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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是他?!笔最I思考片刻,堅定地回答了烏羅。 因為是他??? 這么迷妹的臺詞沒有問題嗎?首領你知道自己在講什么東西嗎? 烏羅看著首領一本正經的神態,反復確定她沒有在開玩笑之后,最終不得不承認對于這個部落來講,他們的美人鄰居干什么都是非常正常的事,哪怕學會根本就不該學會的語言,也合理得很。 在默跟樂要去幫忙干活的時候,烏羅最后給他們提了個醒“今天你們倆別用熱水洗,用冷水?!?/br> 默跟樂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像兩只企鵝似的支棱著手,往男人們那兒去了。 擲矛器其實挺累人的,加上木器沉重,烏羅試半個小時就覺得腰酸背痛手抽筋,看默跟樂的模樣八成是一下午都在訓練自己,居然還能提得動東西回來,真是牲口??! 首領得知前因后果之后,簡單宣布了下得到的免費食物是來自于蚩的勇氣,大力嘉獎了他一番,給他今天多添了半片rou,然后就沒有了。 太不社會主義了! 還好這時候沒有什么法律出現,不然就按照首領這樣的獎勵方式,遲早有一天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而蚩本身倒是沒有什么感覺,他既沒覺得那些rou與鹽果該據為己有,也沒覺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倒是首領的夸獎讓他有些美滋滋的。 首領讓炎暫時別用日漸稀少的鹽,轉而使用鹽果,至于底下的rou看起來有些古怪,她只謹慎地用了一片,打算先嘗一嘗是什么東西。 臘rou的增加導致晚飯質量直線上升,烏羅管炎換了點rou湯喝,一轉頭看見默跟樂正從罐子里舀冷水敦敦敦地喝下去,然后一擦嘴,半片rou就被撕走了,剩下個光禿禿的棍子和半邊rou,活像是張迎風招展的方形褐棋。而金雞獨立了小半天的蚩正賴在他們身邊聽他們講今早上的故事,只恨自己跑得太快,要是拖延幾分鐘,說不準就能直面見到那個傳說中的人物了。 是洗,不是喝…… 烏羅扭過臉,決意眼不見為凈。 天氣漸漸冷了,吃過飯后極容易犯困,烏羅皺著臉出去刷了會兒牙,呸呸吐掉幾口泡沫又漱漱口才回來,臉上已經帶上點倦意。 沒想到穿越后朝九晚五的工作時間居然實現了。 最近沒有什么新的需求,簍子與草鞋都已經夠用,獸皮正在逐漸減少,硝制了也只能包著草鞋,首領不打算那么浪費,她決定將幾塊小獸皮縫在一起,準備新生兒的襁褓。 這些活并不急,大可白天再做。 眾人吃過晚飯后都困乏了,而隨著秋意越發涼爽,山洞里多了許多干草床,零零散散地鋪散著,勉強隔絕地面的涼意,更多人也愿意早點休息,而不是繼續干活。 烏羅本來該睡得很熟,他今天已經非常累了,加上早上遇到那個神秘的男人,又一下子接受許多讓人猜測不斷的新信息——他本該休息得很好,睡得像被一矛捅死的小山豬。 然而—— 問題就出在這個然而上! 烏羅睡到半夜,總覺得有人在自己身邊,山洞的空間不算很大,半夜經常有人翻身,腳邊有個人是很正常的事,可是這次不太一樣,烏羅覺得是自己背后有個人,只是他累得睜不開眼,有心想起來看個仔細,到底是誰在他身后裝神弄鬼地作妖,又實在覺得筋骨乏累,好像缺了機油的零件,怎么都難以把自己折騰起來。 一個聲音忽然悄悄湊近了烏羅的耳朵。 “烏……”瓏的聲音輕飄飄地傳進耳朵里,他十分虔誠地跪坐在烏羅身后,一字一頓地敘述道,“明天的食物,多一點,rou!” 這家伙八成是在首領解釋的時候又暫時性耳聾了! 瓏虔誠地許過愿之后,阿彩的聲音飄了進來,她似乎是悄悄爬過來,直接跪坐在烏羅面前,俯下身靜悄悄地說道“烏,我想,睡在,箱里!你,不,講話,就是,可以?!?/br> 我是小叮當? 烏羅試圖醒過來的時候,似乎是蚩跟小酷哥走過來,兩個男孩輕輕在他頭上敲了敲,力道很輕柔,然后一左一右壓在了他的腦袋上,靜靜聆聽著,互相詢問“你有沒有聽見什么?” “沒有?!?/br> “為什么烏,那么聰明?”蚩疑惑道,“不是,神,悄悄跟他,講話嗎?” 小酷哥十分沉著“是不是,說,完了?” “不錯,你們四個,的確是完了?!睘趿_冰冷的聲音在暗夜與火光之中升起,比水井里的女鬼飄出來貼在身上都更透心涼一些。 真是看不出來啊,阿彩姑且不論,首領這種人居然能教出你們三個信教的?怕不是基因突變! 大半夜的不睡覺心里都在尋思啥玩意????? 蚩跟小酷哥頭一遭知道什么叫太歲頭上動土,頂著兩個余熱未消新鮮出爐的腫包委委屈屈回到自己的草床上去了。而被抓包的瓏非常緊張地抓緊了兩片葉子遮住自己的雙眼,試圖雙葉障目不見泰山,只要看不到烏羅,事情就不會發生。 烏羅都快被氣樂了“你還真是個成語大師啊?!彼偛荒芟袷菍δ莻z孩子一樣對瓏,糾結半天還是放棄了。 阿彩說得慢,做得倒快,已經把自己縮進烏羅的行李箱里了。 烏羅的東西在這一個月里早已經消耗殆盡,筆記本跟一些零零散散用不上的都放進了商城里,沒有賣掉。他要是哪天還能回去,做好的表單跟需要打印的資料還在電腦里面,搞不好還能及時談完那筆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