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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他們加了一頓豬rou大餐。 而當時那被劈開的大樹就卡在野豬上方,部落便用石斧將它砍下來當柴火燒,留下個不太整齊的木樁,烏羅打算把這個木樁挖回去修一修,當個轉盤。 這些原始人的力氣很大,幾個女人用削尖了的木棍往土里一鏟一撬,硬生生用蠻力將樹樁頂起來,當然,她們用來借力的木棍也都徹底折斷了。 不過這樹樁本來就被劈松了,根斷得差不多,烏羅還跟她們一塊兒清理了下泥土,找了下僅存根系砍斷,倒也不算特別難。 行了,接下來只要用石斧把它劈成兩塊再磨平,然后挖個洞,就可以做出慢輪了。 烏羅擦了擦臉上的汗,不由感慨“勞動最光榮?!?/br> 盡管他出的力還沒那幾位大姐多。 第35章 早知道買點砂紙帶出來了。 烏羅摸著下巴蹲在邊上看著他們在自己的指導下安裝慢輪。 之所以選擇樹樁而不是石頭, 是因為就現在這個有限的技術里,木頭遠比石頭更好打磨, 哪怕樹樁再大也并不難分成兩半, 在中間挖個適合木棍放進去的圓口同樣簡單,如果換做石頭, 效率就大大變低, 很可能要做好幾天。 只是樹樁表面非常粗糙, 如果想要把整個表面打磨光滑, 光滑到適合制作陶器的地步, 還需要一番功夫。 這方面又比不上石頭了。 畢竟找塊光滑的石頭還是蠻容易的, 實在不行可以去河邊挖,這些被水沖刷過的石頭大多表面光滑, 不過想拿來捏陶器又未免過于沉重跟巨大,而且這個東西一旦轉起來,不慎飛出去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算了,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烏羅知道他們還完全沒辦法理解自己的行為跟要求,因此并不強求,而是找較為尖銳的石塊充當矬子將能夠看見的毛刺都稍稍修理了一番, 然后又用剩下的泥巴淺淺涂在表面,放在火邊慢慢烤干。 這種泥層較薄, 能讓表面瞬間平整起來, 加上水分并不多, 在火邊稍稍烘烤一會兒就能夠直接用了, 唯一的麻煩就是得時刻注意著不要讓下面的樹樁子被燒了。 而眾人只是茫然地注視著烏羅做一切, 他們壓根沒辦法理解這個古里古怪的圓輪是什么玩意,又有什么用處。 木頭放進火里會被燒壞,而泥巴會燒成陶。 從沒有見過把它們倆放在一起用的。 烏羅看著他們好奇的面容,稍稍嘆了口氣,發現人群里還有個沒有看著自己的,居然是小酷哥。 這小子自從燒陶之后就成了部落里的小功臣,仗著自己有過一次旁觀的經驗跟捏泥巴的技能,徹底脫離了孩子們的隊伍,成功跟大人們一道工作,因此很受其他孩子的追捧跟艷羨,他自己也非常膨脹,每天都挺著個胸膛,活像是吃胖了的麻雀。 可能是因為燒陶得到了大人的尊重,小酷哥對陶器相當嚴肅慎重,連做夢都孜孜不倦地想著該怎么改造出更好的陶器。 他年紀雖然不大,但手藝遠超過烏羅這個半路出家全靠印象的陶器發明家,對這份工作的熱愛也是烏羅完全不能比擬的。 烏羅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雇傭童工,也不知道該不該夸小酷哥對陶器的熱愛,頗得樂趣地笑了片刻,便將烤得差不多的慢輪拿到石頭邊。 大家幾乎都是在石堆邊工作的。 陶器是烏羅帶來的從沒有見過的東西,眾人都迫不及待想見識見識烏羅拿出新的東西,哪知道烏羅只是輕輕轉動起了那個玩意。 轉? 大家困惑地看向烏羅,還有個力氣較大的女性將正在捏陶器的小酷哥從地上仿佛拔蘿卜般直接提了起來,然后猶猶豫豫地放在了轉盤上。 轉盤晃了兩圈就停了。 烏羅趕緊把人抱下來,免得把上面粗糙的泥面給壓碎了,那樣就得重新和水打磨了。 而小酷哥則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是怎么突然上去又怎么突然下去的,他茫茫然地打著擺子,身體一晃一晃的,像是只迷失在草叢里的小水鴨,兩只手上還沾滿了泥,惹得周旁圍觀的婦人們都大笑了起來,原先抱他上去的那個大力女人笑聲仿佛打雷,轟雷雷地悶響,然后一巴掌扇在了小酷哥的背上,將人險些打個趔趄。 烏羅被這聲音嚇得心驚rou跳,心想這一巴掌要是蓋在我身上,豈不是腰間盤都給她打突出了。 小酷哥可能是還沒徹底發育完全,身體柔軟度處于令某位過三奔四眼看就要進入中年期的男人頗為羨慕的狀態,亦或者天賦異稟,以柔克剛,或者金剛不壞,總之消弭那巨力于無形。 因此他壓根沒有反應,只是搔搔腦袋,疑惑大人們都在傻笑什么。 等著調戲完了小酷哥,烏羅才開始說正事,他先讓一個女人用手轉著這個剛出爐的慢輪,自己則在旁演示。其實這個慢輪一個人cao作就足夠了,書上介紹使用者可以一手撥動轉輪,另外一只手來給陶土塑形;還有一種方法就是用腳撥動,然后雙手塑形。 這么粗糙的慢輪,用腳是不太現實,烏羅也并不相信自己能用一只手來解決,所以干脆用兩個人,一個人固定轉輪,一個人專心塑形,這樣說不準效率還高一些。 烏羅在陶藝課上玩過快輪,人工慢輪的速度相對不那么固定,不過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他將一坨陶土砸在表面上,讓女人不停地轉動著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