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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羅被人像麻袋一樣扛了起來,他不知道扛自己的是誰,只是很慶幸自己終于能痛快地昏過去了。 至于醒來是在鍋里還是在火里,他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月下流螢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雪泥、佚名、素履之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愛情寄生蟲 59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章 烏羅醒來的時候,很是充分地感受了下眼冒金星的一種什么體驗。 不過他并沒有立刻睜開眼,只是從聲音判斷,自己身邊大概是有不少人,而且這些人的語言跟自己所知道的語種沒有重合,因此沒辦法知道他們在溝通什么。耳朵還在嗡嗡作響,頭仍發昏,烏羅以不易察覺的姿勢動了動手腳,確定自己沒有被捆綁住,心下稍安。 等到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之后,他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而隨著烏羅的睜眼,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眼鏡仍在臉上,只是沾了點塵土。 約莫幾十個——不多,絕不會多出五十這個數的男女老幼正直勾勾地看著他,他們或坐或站,顯得很沒有章法,不過隱隱約約能看出來為首的是名女性。 這名女性盤坐著,腳邊放著一只眼熟的斑斕怪鳥跟五個紫色的果子,那怪鳥死透了,還剩小半個腦袋,一只眼睛正看著烏羅,讓他忍不住有點發毛,干脆轉移注意力繼續看人。 這個為首的女人看起來大概有三十多歲,眼睛亮得出奇,裹著條斑斕的獸皮裙,上半身穿著烏羅的風衣,頭發顯得又亂又蓬,凌亂地插著幾只羽毛,皮膚是現代追捧的蜂蜜色,看起來坦坦蕩蕩的,似乎沒覺得自己看起來有什么問題,看起來居然有些許野性的美麗。 她的屁股下面,就是烏羅的行李箱。 現代社會聽說也有些沒被打擾的原始部落,說不準他們已經進化到不吃人的狀態了…… 烏羅試圖安慰自己,他環視了一周,發覺自己是待在一個巨大的山洞里,而這洞里泛著難以形容的氣味,不過還不至于無法接受,外面仍有微弱的亮光,看起來太陽快要下山了。 幾個瘦骨嶙峋的小孩子被他們的母親摟在懷里,大得簡直要脫出眼眶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烏羅,更多的時候是瞟向首領腿邊的食物。 而自己那條圍巾正裹在山洞里唯一一個熟睡的嬰兒身上。 這山洞里除他之外大概有十個男人,除了挾持他來的那八位好漢,剩下兩個都是殘疾人,他們都坐在外側。 烏羅瞇著眼睛看了一圈,隱隱約約意識到這個部落恐怕還處在母系社會之中,而且他多少有些不好的預感,通常情況下在同一環境生存的群體,特征差異并不會很大,除了現代社會,如原始環境這樣的情況下,應該很少有不同人種混居在一起的情況才對。 他不是社會學家,更不是生物學家,可隱隱約約也能意識到,缺乏便利交通的情況下,不同人種混居在一起的可能性在原始社會應該不會太高。 眼前這位女性首領看起來跟他應該是一樣的黃種人,可是守在門口的幾個男性跟抱著孩子的女性之中有不少是高鼻深目的,光從長相就能區分開來。而且這些人的容貌與體型跟后世的人并沒有太大的差別,不像是教科書上那種猿人的長相。 這到底是個什么時代。 烏羅真痛恨自己在機場打瞌睡,他要是等上了飛機再睡覺,說不準還有一飛機的乘客可以一起商量。 這些原始人并沒有攻擊他的意思,這不難推斷,他現在沒在鍋里也沒有在火里,好端端的,沒缺胳膊少腿。 那位首領——這下烏羅很確定這位跟他應該是一個人種的女性就是這幾十來口人的領袖了,她站了起來,嘰里呱啦地發出一串正常人的喉嚨壓根沒辦法發出的聲音,這不太像說話,反倒像叫聲,而且每個音節都很短促,她說了好幾次,烏羅才意識到她在重復說一個東西。 對方打量著烏羅的臉,然后捧起了地上的怪鳥走上來,把那只臟兮兮的鳥放在了烏羅的手上,她的神態近乎虔誠,又嘰里呱啦地喊著幾個單音節,指了指一個堆著灰的坑洞。 這鳥近看更丑,那只殘留的眼睛簡直叫人不寒而栗。 烏羅明知道沒有結果,仍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想干什么?要什么東西?這里有能溝通的人嗎?” 聽到烏羅出聲之后,這位首領顯得愈發興奮了,她又手舞足蹈,指手畫腳地跳了一段大神,開始重復發出擬聲詞,然后繞著那個堆灰的坑洞轉圈圈,大概跳了三圈類似孔雀開屏的怪異舞蹈之后,她停下來滿懷期望地看著烏羅。 這是跳大神……還是什么? 洞xue里的光線本來就不算太好,更何況十個男人堵在門口,烏羅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看不到那坑里到底有什么東西,他只好把鳥放在一邊,站起來準備去看看具體情況。 在這段動作里,他只能感受到這位首領非常希望自己做有關于那個坑洞的某件事。 看到烏羅把鳥放在了地上,首領的臉上忍不住流露出迷惑的神態來,她叫了兩聲,又從地上把鳥撿起來,強硬地塞在了烏羅懷里,看起來好像有點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