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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向南川,他們瞬間眼睛放光,那眼神就像是餓狼看到了獵物一樣,他們飛快地爬起來,一涌而上,那狠厲而又扭曲的臉龐,仿佛要從對方身上啃下一塊rou來。向南川心中一凜,他下意識后退數步,就在他們撲上來那一刻,他使用上異能,眨眼間消失不見。 撲了個空的幸存者們重新躺回地面,雙眼無神地看著灰色的天空。 沖上頂樓,向南川抬手敲了敲鐵皮門,敲門聲三短兩長。不過片刻,門“吱呀”一聲打開。 門縫后面冒出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正警惕地看過來。向南川揚了揚下巴,“是我,開門?!?/br> 那人回頭小聲歡呼道:“店長真的來了!”與此同時,里面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門后面是露天天臺,頭頂只有一層薄薄并且生銹的遮陽鐵皮,向南川進門后掃了兩眼,這里大概有十來個人,除了以前赤炎小隊的成員外,大部分是陌生面孔。 向南川之前沒見過池老爺子和池中海,不過這兩人也好辨認,池老爺子是白發蒼蒼的老人,當了幾十年領導,面上自帶威嚴。旁邊中年男子便是池中海,池珊靠著徐婉玲,看到向南川,吶吶的不說話。她臉色有點蒼白,莫約是這幾天擔驚受怕,到現在也沒緩過來的緣故。 見池天宗目光打量過來,向南川朝他頷了頷首,接著看向陳充。 “店長!”兩年不見,陳充看起來成熟穩重了許多,內心再激動,也沒有流露半分。 向南川問道:“街上是什么情況?” 陳充微微搖頭,卻是什么沒說。 向南川立即明了,接下來的談話的內容不適合讓其他人聽見,于是他轉身下樓。陳充隨著他下了樓,兩人一前一后,整棟樓安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腳步聲。估算到連異能者都偷聽不到說話聲的距離處,兩人前后停下腳步。 “說吧,發生什么事了?” “我……”陳充開口只說了一個字,就被向南川抬手打斷了,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并用眼神示意陳充,“先別說?!?/br> 陳充瞬間明白過來,有人偷聽他們說話。陳充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他帶的這批人,已經是篩選過無數次的結果,但沒想到仍有遺漏。 向南川拿出手機,點開記事本,在上面寫道:“你有懷疑的目標嗎?” 陳充將手下所有人都猜測了一遍,包括西州那幾個老隊員,但始終沒有頭緒。 向南川刪掉了剛才那行字,“罷了,先說說北城的情況吧?!?/br> 陳充飛快在屏幕打出一段話,“一年前圣安教就開始在北城活動了。當時政府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那只六級喪尸身上,并沒有注意到,等政府察覺到時,圣安教的信徒就傳染性像病毒一樣泛濫開了?!?/br> “不只是北城,全國各個基地都這樣?!标惓浔砬槟?,“如果王家的反噬,幕后推手,那接下來北城形勢不容樂觀?!?/br> 向南川半晌才消化完這巨大的信息量,沒想到短短兩年,北城發生了這么多事,“池儼知道嗎?” “我已經向隊長報告過,半年前我們明面上解散了北城赤炎戰隊,其實是化整為零,將各個隊員分散開來,昨晚得到通知,我就讓他們躲起來,盡快離開北城,我們約好了,三天后在曲縣碰面,到時候暮和蓮女士會在那里接應我們?!?/br> 暮冬mama半年前接受了鬼醫的治療,獲得了完整的獸形,還能隨心所欲地切換人形和獸形,而喬軒也在兩個月前清醒過來了。 本來鄭斌已經能功成身退了,可古怪的是,鄭斌一直沒有離開實驗室,還在繼續進行實驗,不過沒人知道他到底在研究什么,就算有人問了,他也不說。 “鬼醫呢?”向南川也不確定鬼醫愿不愿意離開北城,不過喬軒還在他那里恢復,總不能丟下喬軒不管。 “鬼醫那里目前還很安全,實驗進行到最關鍵部分,他暫時不能離開實驗室,他說他自有辦法離開北城,就不跟我們一起了,到時候就在曲縣碰面?!?/br> 向南川還想問什么,這時,向南川手上的手機震了震,是池儼打來了電話。 向南川猛地想起,他似乎沒有跟池儼說,他來北城的事。 “向南川!”電話一接通,池儼隱含著怒氣的聲音,仿佛從手機里迸射出來,“你知不知道如今北城是什么情況,就這樣貿然跑到北城去,你以為自己是貓有九條命是不是?!你現在馬上回超市,其他的都別管!” 向南川深呼吸,帶著商量的語氣道:“池儼,半年前的事只是意外,你這是關心則亂。我保證全須全尾地回西州,回去讓你數數,掉一根頭發就罰我一年不出西州,好嗎?” 電話那頭,池儼呼吸變得粗重,半晌沉默不語。 向南川知道池儼內心掙扎中,他又添了把火,“我總不能一直生活在你的羽翼下,池儼,我也想和你變得一樣強?!?/br> 最后一句話徹底動搖了池儼,他語氣微沉,“向南川,你答應我,一定要活著回來,我在西州等你?!?/br> 掛了電話后,向南川察覺到陳充偷覷過來的視線,他挑挑眉,回視過去,“你們隊長就是婆媽,走吧,上樓和大家商量怎么出城?!?/br> 天臺上,眾人死死盯著鐵門,直到向南川和陳充的身影出現在門后,眾人心頭松了口氣。 在陳充說出大家一起想辦法離開北城這話后,池中海猶豫了一瞬,道:“我知道有條路,不知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