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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為了迷惑闖進來的人?那些盜墓者?許淼遲疑的說。難道她要說天眼之下,所有的東西都無所遁形嗎 好吧,如果說這些假的珍寶丟在這里是為了讓那些盜墓者拿了東西離開,那這個棺槨呢?你說棺槨也是假的? 許淼點頭,想了想又搖頭。 棺槨的材料是真的,里面躺著的也是一具真的尸體。但是這不是真正的墓主人,那里面躺的,應該是已經化為枯骨的水娃。 她慢悠悠的走到棺槨面前,指著上面那一道痕明顯的痕跡說道:你們看,這道痕跡,很明顯這個棺槨再被合上后又被撬開過。 許淼順著這個痕跡,用了巧勁,輕輕松松的將棺蓋挪開了一小部分,露出了大概一個手掌長的空間。她一把扯過寧鈞云的袖子,將他手里的燈盞往棺槨這塊挪了一點距離,好讓大家看的仔細一些。 棺蓋打開的部分傳來一股木頭腐朽的氣味,稍稍有些刺鼻,但是意外的是棺槨里面很干凈,出了一具化為了白骨的尸體,其他的就沒有了。 那也不對啊,淼淼,你怎么就知道那里面躺著的就是我們之前交手的水娃?這都化為了白骨了,哪里看的出來啊。孫阮皺著眉頭,捏著鼻子,說話甕聲甕氣,有些好笑。 許淼頓了下,她總不好說她有天眼,知道了棺槨里邊躺著的尸骨就是水娃吧?這話她是絕對不能說,要知道連她剛認下的師兄寧鈞云,她都沒有說出全部的實話。 心思百轉千回的她干脆一咬牙,用力推開棺蓋,將棺槨里面的景象完全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原本她是擔心不知道怎么解釋,但是好在這棺槨內的尸體雖然化為了枯骨,但是還是保留了一大部分他生前穿著的大部分衣料。 許淼眼睛一亮,這倒是給了她一個非常完美的理由來說這件事。 你們應當對水娃身上的衣服還有些記憶的吧?再看看這里面剩下的布料,是不是和水娃身上的一模一樣? 無垢和孫阮欺身上前,然而寧鈞云紋絲不動,任勞任怨的站在許淼身邊舉著燈盞,嘴角微勾。 兩人往里面探了探頭,雖然接著燈盞視力不成問題,但是棺槨太高,他們往里面看又看不真切,加上這棺槨的味道著實不是那么好聞的。最后還是無垢,看孫阮眉頭隱忍,干脆一把將棺槨里頭的布料扯出來,遞給了孫阮。 孫軟接過布料后,朝著無垢甜甜一笑,然后低頭仔細的看起來。許淼看到這場景,酸的她牙都快倒了,她回頭瞧了瞧身邊默默托著燈盞的寧鈞云,不動聲色的扯著他往后退了一步,悄悄的說。 你下次要是給我找了個師嫂,可要早點告訴我啊,我可受不得這種刺激。 寧鈞云眼神微動,閃過一絲笑意,偏偏端著嚴肅的面容說道, 你放心,你師嫂絕對先讓你過目。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娶。 許淼乍一聽這話,心里有些怪異,不知道為什么還有點泛酸。她忽略掉心里的異樣,笑嘻嘻的扯著他的袖子, 這可是師兄你自己說的哦~不過其實也沒事,我說的受不得刺激是指別像無垢和孫阮一樣,渾身冒著戀愛的酸臭味就好啦~~ 寧鈞云還以為她這榆木的小腦袋瓜子什么時候開竅了,果然還是他想太多,榆木腦袋就是榆木腦袋。他在心里又默默嘆了口氣,總覺得自己的路還很長。 我剛剛比對了下,還真是和當初水娃身上的一模一樣!你看這里,孫阮指著布料上灰撲撲的一塊刺繡,繡的是一艘小小的烏篷船。這個烏篷船,我當時在水娃的身上無意間也發現過,那本手札中曾經提過一句,那是水娃娘親去世之前繡上去的。這絕對錯不了。 那么咱們問題又回到原點了,這個棺槨放在這里,水娃不在里面的時候,也就是說是個空的。我剛看了一下,這個墓室好像是最后的墓室了,沒有路了。那我們要找的趙青呢?在哪里? 寧鈞云舉著燈盞繞著棺槨來回的踱步,又走到順著墓室的墻壁走了一圈,眉頭皺的緊緊的,都可以夾死一個蚊子了。驀然,他微微一笑,舒展了眉頭,說道, 這個墓室我肯定是用來掩人耳目的。一個將軍,還是一個戰功赫赫的將軍,他的墓室絕對不可能這么小。真正的墓室絕對在后面。 許淼恍然大悟,這里放個假墓,隨地可見的珠寶,雖然是假的,但是一定程度上也能阻攔一些盜墓者了。那這樣說來,真正的主墓xue肯定放著非常重要的東西。 說完許淼又疑惑的說,既然我們想得到,那意外進來的人也肯定會知道啊,這也說不過去啊。 你怎么知道他們沒有找到去主墓室的路?咱們甬道前看到的尸骸忘記了?還有水娃 這樣說來,那這個墓室其實也算是墓主人的一個警告了,見好就收。 寧鈞云盯著前方墓xue墻壁的一角,隨意的說, 不用管這些了,咱們又不是盜墓者,對那些東西也用不上。我們確認完想知道的事情后,就別打擾人家在這里長眠了。 許淼心里一動,話說,你究竟想確認什么啊。 寧鈞云沒有回答,倒是一旁的孫阮,跟倒豆子似的嘚吧嘚嘚吧嘚的說了一堆。 其實也不是什么事情,淼淼你既然是我們老大的師妹,那也不算是咱們組織的外人了,告訴你也無妨。咱們很早之前就在查兩座古墓的聯系,至于原因,說來復雜,想必你也應該是知道一些的??傊褪菬o意間查到了兩座古墓的關聯,然后前段時間吧,老大翻閱咱們以前同事留下的手札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一件事。 說到這,她停頓了下,看著許淼。 許淼正聽得起勁,冷不丁見孫阮停下來不說,而且看著自己,疑惑道: 什么事?和我有關? 孫阮瞥了一眼帶著淡淡警告的寧鈞云,咬了咬嘴唇,說道, 有那么一點點的關系。那位前輩留下的手札上說,他們一行人后來悄悄的去了圖書館下面的墓室。在那里,他們看到了一位躺著像睡著的古代女子。女子說她是由怨氣形成的怨尸,她自知前輩一行人不會放她出去,但是她請求將她的東西帶給她的丈夫。作為報酬,這個怨尸愿意自我封印,不出去作亂。當時女子給了一個地址給了前輩一行人,但是因為時過境遷,很多地名都變了,加上那時候信息也極度不發達總之前輩一行人拿了女子的東西后,找不到地址,這件事情就這樣擱淺了。 孫阮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前輩他們一行人中,有一位就是你和老大的師父,錢元子。錢前輩當時留信說自己去找,但是卻一去不復返。后來因為內亂,那些知情的前輩都一一去世,唯一知情的只有錢前輩了。但是但是 但是我師父自此之后就沒有聯系過你們了,對嗎?許淼平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