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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你們這些小輩懂什么?我跟顧先生那么久的交情,豈是你們說走就走的?”傀儡師轉身怒斥,慷慨激昂的陳述了自己和顧鐸之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之后,說:“顧先生不好意思,小輩不懂規矩,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br> 顧鐸輕佻的咧開嘴角,只覺得這三個人在這你一言我一語的演戲很開心的樣子,白臉紅臉他們都唱完了,就等著他大度的說一句不計較? 但是顧鐸絲毫沒有跟他們留面子,冷哼一聲,說:“知道不懂事就教好了再帶出來,丟人現眼?!?/br> 傀儡師臉上的表情是真的站不住了,僵硬的顫抖著臉皮,咬牙說:“我們現在,開始治療吧?!?/br> 沈知晏靠在邵崈的懷里,見狀也忍不住有些詫異,沒想到這都能忍下來,即使是他都不一定能忍住不罵回去,沒想到這個傀儡師,干正事不行,別的倒是一套一套的。 最起碼能忍耐。 邵崈貼在他耳邊輕聲說:“你笑的聲音太大了?!?/br> “沒事?!鄙蛑陶f:“他們兩個說的正歡,注意不到我?!?/br> 耳力勝于常人的傀儡師:“……” 傀儡師一甩衣袖,說:“顧先生,我要開始施法布陣了?!?/br> 顧鐸放開空昔走到一邊,“去吧?!?/br> 空昔驟然離開了顧鐸的懷抱,有些慌張,匆忙的跳下椅子就想靠過去,卻被傀儡師隨手拍了一下,當時就像是抽空所有力氣了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隨后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說是地上,但是沒等空昔落地,傀儡師便已經用絲線把空昔掉了起來,就像是真正的傀儡一樣,任由他擺布。 傀儡師單手向上一提,空昔大張著雙臂雙腿并攏站直身子,雙眸死死的緊閉,臉上沒有半點生氣。 傀儡師另外取出三根絲線,在空昔身上轉了一圈,隨后單手就向空昔的頭上扣去,同時喝道:“聚靈,陣起!” “慢著!”剛才安穩坐在沙發上的沈知晏,瞬息之間到了傀儡師身后,玄陽扇單挑起傀儡師手腕,驀地展開扇面,帶著傀儡師的手背翻轉一周,正巧露出傀儡師手中的那一枚淡綠色仍在蠕動的蟲子。 “傀儡蟲失效,導致無法暫時控制空昔,所以空昔出逃只是因為他在找自己的魂魄?!鄙蛑绦χ昧艘幌驴軒煹氖直?,挑起淡綠色蟲子丟給邵崈,轉而看向看向傀儡師:“我說的可對?” “顧先生,你這個朋友是故意搗亂的吧?!”傀儡師在面對顧鐸的時候勉強維持著的表象蕩然無存,怒斥道:“快點把傀儡蟲還給我!那可是聯系著空昔命脈的傀儡蟲!要是它死了,空昔也別想獨活!” 在顧鐸疑惑的看來時,沈知晏淡定的回到:“無非是空昔沒了傀儡蟲會繼續陷入沉睡罷了?!?/br> 這種蟲子,能不帶還是不帶的好,永遠的沉睡下去,也要比一輩子被控制的好。 久而久之習慣了,就算是魂魄回來,都可能會被傀儡蟲吞噬,到最后徹底淪為傀儡。 傀儡師臉上驟變,似乎是被沈知晏道出了其中關竅的惱羞成怒,“你懂什么?外行人跟我在這裝腔作勢!” “我裝腔作勢?”沈知晏聳了聳肩,“請問你有沒有什么師兄師弟之類的,我感覺,你跟我認識的一個老道士很像?!?/br> “老……老道士,什么老道士?我一個傀儡師跟老道士有什么關系?”傀儡師狐疑的看著沈知晏,似乎是在思考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老道士很多,但是傀儡師總覺得沈知晏口中所說的那個老道士,真的是自己認識的一個人。 “有沒有關系你自己心里清楚?!鄙蛑搪龡l斯理的說:“那個老道士在我幼年時候放話,說我不祥,讓我父親把我扔水里淹死,前幾天回家我還看見那個老道士了呢?!?/br> 說話間,沈知晏就像是在聊閑天一樣,十分隨意的把這件事說出來。 沈知晏這么一說,傀儡師好像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十分難堪,他驟然扭頭看向顧鐸,“你故意找人試探我?既然懷疑我,又何必讓我幫忙?!” 圖門一把拉住傀儡師,說:“師傅,我們快走!” 阿斯利說:“你們先走,我斷后!” “不用搞得這么悲壯?!鄙蛑潭伎葱α?,誰給他們的勇氣還說什么你先走我斷后? 沈知晏說:“你們一個都走不了?!?/br> 傀儡師的道行遠比那兩個徒弟深厚的多,他察覺到屋內陣法訊息的變化,連帶著空氣中的溫度都有些讓人感到窒息,傀儡師推開兩個徒弟,咬牙問道:“你想怎樣?” 沈知晏廢話不多說,干脆利落道:“把空昔缺失的魂魄還回來?!?/br> “你在說什么?空昔的魂魄和我有什么關系?!”傀儡師咬牙不認。 “有沒有關系,我不管,你只需要把我要的給我就行?!苯妻q就沒意思了,具體怎么回事,想必傀儡師比他清楚得多,就看傀儡師肯不肯說了。 傀儡師打算裝傻到底,“你需要什么?” 沈知晏見狀,直接轉變了話鋒,問道:“你聽說過融魂術嗎?” “嗯?” “取兩人魂魄,以陣法將他們融合,大多數用來修補魂魄,只是有個缺點,那就是被重新補充完整的魂魄,可能會有別人的記憶,亦或者是獲得別人的能力,這對正常人來說會比較麻煩,所以,不到非常時刻,我不想用這種手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