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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睡著了?童冉心想。 他也嘗試入睡,可精神總是繃著,一閉上眼睛,楚鈞的樣子立刻鉆進他腦中。 “不知,朕可有這個榮幸?”他的問話也一遍遍在腦中回蕩。 ?。?!童冉無聲大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臉。 小老虎睜開一顆圓圓的綠眼睛。 這小子睡不著? 童冉鉆在被子里蠕動,一會兒仰臥,一會兒側臥,攪得身邊的小老虎也不得安寧。 小老虎嘆口氣,鉆出自己的被窩走近兩步,前爪推了推把自己裹成蠶蛹的童冉。 蠶蛹打開一角,探出一顆頭。 “嗚哇——”小老虎叫。 “崽崽?”童冉不明所以,“是不是吵到你了?” 小老虎伸爪子撥弄了一下童冉的被子。 童冉奇怪的抬起一點,露出了一個更大的空隙,“怎了?”他一臉疑惑。 小老虎瞅瞅那空隙,往后退了小半步,接著,仿佛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嗖一下鉆進了那個黑洞,在里頭折騰兩下,探出一顆虎腦袋?!皢柰??!毙±匣⑻ь^對童冉叫,整頭虎都在他懷里。 “崽崽?!蓖秸w心都要飛起來了,他的小老虎竟然主動鉆進了他懷里,看樣子答應給他抱著睡了。 雖然以前他也強行抱著小崽子睡過,但那都是自己主動、小崽子默許的,這一次不同,這一次是小崽子主動的。童冉興奮地抱緊了小老虎毛茸茸的身體,暖呼呼軟乎乎的。 “嗚哇!”睡覺! 小老虎背對著他,閉上眼睛,乖乖被童冉抱了個滿懷。 童冉小心地抱住它,頭靠在小老虎毛茸茸的腦袋上,感受著小奶虎暖呼呼的體溫。不知不覺,他放松了下來,很快陷入沉睡。 * 第二日一早,童冉神情氣爽。 醒來的時候,小老虎還在他懷里,呼呼睡得正香。 童冉親親它,自行起身穿衣。 今天有早朝,不需要上朝,但覲見陛下得等早朝之后。童冉計算了一下時間,叫人送來了早膳,慢悠悠用好早膳后,他帶上昨天寫的折子,乘馬車往皇宮而去。 宮里頭,楚鈞剛剛下朝,又招了內閣和工部、戶部兩名尚書議事。 戶部閻明說了修路銀錢不夠的事,他提議要額外征收一些賦稅,被楚鈞否了。之后工部上報了修路的各項進展,以及火車的制造進度。 傅霖又一次提出這些事情不能cao之過急,要楚鈞放緩節奏,楚鈞不置可否。 從書房出來,幾名尚書和內閣皆是對楚鈞的態度抱有疑惑。 任進和閻亮同路,他低聲道:“陛下既不允準你額外征稅,又沒提要延緩修路的進度,這國庫已然有些吃緊,總不能把庫里的銀錢都用在修路上吧?” 閻明沉吟,他也是不懂,但這事情原就是他戶部計算不周,陛下沒有降罪已經是寬仁,他實在不好意思還在背后說陛下的不是。 “你說,陛下是不是有其他打算?”任進猜測。 “不知?!遍惲梁啙嵒卮?。不管陛下有沒有其他打算,他們戶部都得抓緊想一想應對之法了。 “咦?那不是童大人?”快出宮門的時候,任進道。 閻亮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一名青年在宦官的指引下,正往宣室殿的方向而去。 “聽說他已經兩個月沒有進宮了?!比芜M道,雖說要把童冉弄進工部多半不可能了,但他還是很關注童冉的,更何況不僅是他,滿朝文武都很關注童冉的動向,他兩個月沒進過宮的事情,更是許多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對此,閻亮也多有耳聞,不過他沒說話,沉著臉望向他移動的方向。 任進夸張得抱住胳膊:“你這張臉,簡直比冬天的冷風還冷?!?/br> 閻亮瞥他一眼:“已過春分,何來冷風?” “玩笑,玩笑你懂不懂?”任進沒好氣道。 “嗯?!遍惲烈饬x不明地道。 因為童冉的樣子明顯有事,又離他們有些距離,兩人皆沒有上前打招呼,又看了一眼便往工部和戶部衙門的方向而去。 童冉跟著引路的宦官,一路暢通來到宣室殿正殿門口。 他一眼看到了守在門口的蘇近,拱手道:“勞煩公公替我通傳一聲?!?/br> 兩個月不見,關于童冉不進宮的傳言暗地里滋生蔓延,蘇近也聽到了許多。有人謠傳童冉得罪了陛下,已經失了圣心。 這個說法的前半部分沒有問題,雖然蘇近不知具體如何,但童冉確實得罪了陛下,讓陛下惱怒、郁悶了許久。但要說失去圣心,那是遠遠未到,甚至,圣上對他的牽掛不減反增。 上次修路前的祭祀禮上就可見一斑。 童冉混在那么多官員里,但陛下還是一眼瞧出他穿得太少,命自己送去了貼身的狐裘。若是換了旁人,陛下如何會惦記這樣的小事? 這位童大人于陛下而言,重要性已經不言而喻。 蘇近上前,客氣地道:“大人到耳房里先避一避風,小的這就進去通傳?!?/br> “謝謝蘇公公?!蓖降?。 蘇近立刻進去通傳。 楚鈞正翻閱奏折,聽了蘇近的稟報沒有表現出絲毫驚訝,仿佛早有準備般道:“朕現在有事,讓他等著?!?/br> 說不來就不來,要用他了又巴巴趕來,當他這里是客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