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街一爸_第63章
“這里偶爾會有半夜路過??康摹欠N船,油水不錯?!蓖貊H風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算是對方才那個問題的回答。 “這里也有走私船?”白春笙驚呆了。 “什么是走私船?” “額~就是逃避碼頭泊位費什么的,或者運送一些官府不允許私人販賣的東西之類的?” “泊位費算不得什么,那些人也不是給不起,后面那句話倒是說對了,那些東西,確實是官府不允許私人販賣的,若是遇到了,便可小小地發一筆財了,當然,前提是你能打得過船上的打手?!蓖貊H風看了看白春笙纖細白凈的小胳膊小腿。 “那我負責敲詐,你負責打架!咱倆就是這清水河碼頭的夜行俠!”白春笙興奮道,誰也不會嫌錢多,雖然他現在手頭還有好幾千兩銀票,但是,能撈錢的機會誰會輕易放過??? “好,下次若是遇到了,我定然喊你一起?!蓖貊H風笑了笑,決定下回若是遇到了不太危險的小船,便讓這河蚌精過一把黑吃黑的癮。 微涼的夜風,恰到好處地吹散了夏日的燥熱,吃著香辣蝦,不知不覺,倆人便將一整壇子的果酒都喝完了。這種果酒是上次貓大爺出門的時候帶回來的,說是山民自家釀造的,用的是自己種的糧食,山里摘的果子,雖不如酒樓里賣的上等好久澄澈,卻是入口回甘,后勁十足。 白春笙上輩子酒量其實不錯的,曾經跟人對吹過一瓶半斤裝的老窖,卻忘了他現在的身體已經不算上輩子的了,一不小心就把這只河蚌給喝高了,喝到后來,整個人從臉紅到了脖子以下,和下了油鍋的大蝦也沒什么區別了。 貓大爺看著喝高了主動跑過來摟著他的脖子,有一句沒一句安慰他的河蚌精,心跳迅速加快。許是夜風漸漸有了一絲涼意,河蚌精穿的單薄,便漸漸往他這邊擠過來,貓大爺身上熱乎乎的,簡直就是個天然的小暖爐,擠到后來,更是半個身子差點都擠到貓大爺懷里去了,王鯤風渾身僵硬,兩個人靠在一起,心跳聲也噗通噗通的夾在在一起,如雷鳴般在耳邊敲打著他脆弱的神經。 “春笙,該、該回去歇息了?!必埓鬆斀Y結巴巴地推了推他。 他后悔了,相比于在這里承受這非人的折磨,他寧愿回去聽乳母的嘮叨。 再待下去,他真的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做出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畢竟,他已經是只成年貓了。 而懷里這只河蚌,據他所說,也早就成年了。 “不!我在這里睡!這里涼快!家里熱!”沒有空調的夏天就是耍流氓,他才不要回去被悶熱的小黑屋耍流氓呢。 “你、你別靠過來了~”貓大爺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黏在身上的醉鬼卻一個勁兒地湊過來,見他還要跑,這醉鬼干脆張開雙臂,一把摟住了這個暖呼呼的天然大抱枕,帶著酒氣的唇貼著他的脖子劃過去,好像在上面細細親吻一般。 貓大爺被他無意間親了一口,整只貓差點炸毛。 理智告訴他,這時候最好還是推開吧,畢竟還尚未成親。 可是,身體的直覺反應卻背叛了理智,他顫巍巍地伸出一只胳膊,猶豫地摟住了整個人黏在他身上的河蚌精,小心翼翼地拿手掌試探了一下掌心下的細腰。 要不怎么說想要魔鬼身材,最好還是堅持游泳呢?許是常年在水下生活的緣故,河蚌精的身體比例簡直讓后世那些整天嚷嚷著減肥的女人們羨慕得眼珠子都紅了,不盈一握的細腰,卻不是那種纖細柔弱的,而是充滿了力量的勁瘦,貓大爺摸了一把,忍不住又摸了一把,簡直愛不釋手。 “春笙,”王鯤風忽然開口道,“我明日便請媒人去你家提親,可好?” “提親?聘禮多少?”懷里的醉鬼習慣性地開始討價還價。 “商船十艘,黃金千兩,可好?” “成交!”河蚌精聽到黃金兩個字了。 王鯤風笑了笑,空出來的那只手拖住他下巴,在那柔嫩細膩的肌膚上眷戀地磨蹭了兩下,大掌托住他形狀優美的臉龐,低下頭,珍重地親了親那肖想了許久的紅潤雙唇。 他們已經口頭定親了,這樣,應該不算失禮吧? 這河蚌精果真是水中妖精,渾身上下都是水潤潤的,讓人不敢用力觸碰,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王鯤風熱燙的唇,一貼上那水潤潤的唇便如中了某種蠱惑一般,一口、一口、又一口,跟小雞啄米似的,怎么親都親不膩,偏偏他理智尚存,知道不敢太過非禮,只是摟著河蚌的手臂愈發收緊,恨不得將這只水潤潤鮮嫩多汁的河蚌給吞吃入腹。 “唔~”河蚌精嚶嚀一聲,仿佛有些不滿似的,突然張開嘴,將那道帶著水汽的果凍一般的物件兒猛地吸了進去。 貓大爺冷不丁被他這么一吸,差點魂飛魄散。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溫軟厚實的唇已經被某個不知死活的河蚌精給吸到了嘴中,仿佛在品嘗什么難得的美味一般,反復舔吮啃咬,不滿足了,還要吸一口,貓大爺一時不留神被他將舌尖吸了進去,河蚌精如珠玉般的貝齒含著那舌尖,試探性地咬了一口。 “轟”的一聲,貓大爺覺得自己最后的一絲殘存的理智,被這一口徹底咬破了。 白春笙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方才還靠在一起的兩個人,猛地倒在屋頂上,貓妖溫暖的身體壓了下來,單手將他兩只胳膊固定在頭上,另一只手牢牢握住他下巴,一股熱氣噴到他耳邊。 “白春笙,你答應我了,明日,我讓人去提親?!闭f罷,敏感的耳垂,便被那噴著熱氣的唇,一口吸了進去。 涼涼的夜風下,兩個人好似兩只調皮地打滾嬉戲的貓咪一般,一個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一個如游魚入水,滑溜難尋。 河蚌精忘了,貓可是最會捉魚的。 他到底沒能逃得掉。 “三哥,咱們要不要給主子送床被子過去?”不遠處,負責盯梢順便清場的嘍啰甲面紅耳赤地低聲道。 “你想死就去!反正我不去!”嘍啰乙也紅了臉,他們家主子成年已久,還從來沒有像今晚這般的……放縱,那聲音,他們聽著都覺得耳根子發燙,這種時候跑去送被子,主子或許不會受涼,但絕對會打死送被子的人好不好? 白春笙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里,他養了一只夢寐以求的蘇格蘭折耳貓,小貓咪漸漸長成了大大貓,傲嬌又黏人,晚上還要和他擠在一個被窩里睡覺,暖暖的爪墊撲在臉上,暖呼呼的,他不由得抱緊了軟乎乎的大貓。 “咦?真的有一只貓……咳!鯤哥?”刺眼的陽光照進來,白春笙睜開眼,便看到懷里摟著一只虎斑大貓,一人一貓睡得毫無形象,寬松的夏衣衣袋已經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衣襟散開,虎斑大貓正貼在上面睡得香甜。 白春笙有些尷尬,又有些忍不住的高興,趁著虎斑大貓還沒醒,做賊一般地湊上去,小心翼翼地親了親那毛絨絨的大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將大貓摟在懷里,決定再睡個回籠覺。 懷里,早就清醒的虎斑大貓動了動耳朵,喉嚨里發出一聲響,假裝大貓睡在心上人的懷中什么的,雖然有些羞恥,但不得不說,在福利和羞恥之間,精明的大貓迅速就做出了明智的決定。 一覺便睡到了大中午。 所以說還是要當老板啊,就算半天不上班,人事部門也不敢打電話催你過去。 還是三郎去鋪子里買菜的時候看到他沒來,聽說他昨晚和大哥跑出去喝酒了,又聯想到大哥和王妃比仇人都不如的母子關系,頓時一陣愧疚,將買好的飯食送到客棧給龔側妃品嘗之后,顧不得吃飯,又去食鋪拿了一份給大哥和白春笙送來。 敲門敲了許久,白春笙才披著外衫跑過來開門。 “大哥呢?”三郎將裝了飯食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好奇地看著空蕩蕩的屋子。 “咳~你大哥昨夜喝多了,變成原形,這會兒還在睡呢?!?/br> “大哥酒量素來不錯啊……不過也是,昨晚大哥心情一定十分不好,說不定借酒消愁喝多了,那我把他抱回去睡吧,昨夜麻煩白大哥了?!比烧f著便要進去抱貓。 “不必,我起來了?!蓖貊H風的聲音從里屋傳來。 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很快,王鯤風便化成人形走了出來。 “你母親在這邊可住得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