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逆推紅樓夢_分節閱讀_57
族老們心有不甘,可也不好不給賈赦面子,何況賈敬也支持,賈政雖說不著調,可這孩子們又沒有錯,宗族宗族,不就是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互相幫助,如果一遇到這種事情都開除,以后誰也不會互相監督,誰都可以抱著僥幸來做壞事。 賈赦夫妻出獄后,第一天去張家,第二天回邢家,第三天祭祖,統共在外忙碌了三天,第四天起就閉門謝客,誰也不見。 其實除了少數的那么幾個人會想起來這位賈侯爺,其他人對他們家是避而遠之,賈赦此人,可近卻令人害怕,咬起人來,六親不認,誰也不能保證做的事不犯他的忌諱,回頭會被他亂咬一頓。 一個月后,榮國府外忽然來了兩個邋遢的僧道指名道姓的要見邢夫人。 邢薇聽說心里一動,這兩個原著中開篇的僧道終露臉了嗎?他們可以說是引寶玉入紅塵,點化黛玉不成,又幫寶釵治病的“神仙”,邢薇愣了愣,吩咐人去請,想了想,又吩咐人去后院看住寶玉,把他出生時候帶的那塊玉給自己拿了來,這兩人瘋瘋癲癲,誰知道會不會狗急跳墻的做出什么事情來,似乎他們還神通廣大,萬一要是對自己使壞,總得有點依仗吧。 不料這僧道見面就沒有好話,拿出一面鏡子?來,對著邢薇就照,僧人敲著木魚,嘴里念念有詞:“何妨妖孽,還不快快顯出原形?!?/br> 邢薇冷笑連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莫名其妙的自己為何會到紅樓之中,好好一個大活人,一不做孽,二無橫禍,三無疾病,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一本書中,她還想要問問這兩位“神仙”是和緣故。只過了這十多年,才等到他們。沒錯,林meimei出生的時候她故意提早去觀禮,不僅僅是要看滿園子的花開,還想著等這一僧一道問個明白,誰料這兩個根本就沒有現身。邢薇記得書上說仙子三歲?五歲?左右的時候僧道會上門點化,也特意派人留意林如海家的動靜,可自始至終都沒有見到這個人,邢薇甚至派人去找了葫蘆廟,可那甄士隱依舊好好的做他的閑散富翁,甄英蓮還在襁褓,應該是沒有到時辰。 可沒有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這兩位倒是送上門來了,不用找,邢薇坐在那里不動,倒是把隨身伺候的幾個丫頭婆子嚇了一跳,這時代的人都尊重僧道,個個都稱他們為“神仙”,有點年紀的還加個老字,卻不料上來就侮辱他們夫人,雖然害怕,可依舊壯著膽子擋在前面,陳嬤嬤更是站出去喝道:“大膽,那里來的瘋子,見到候夫人還不下跪,來人,還不快快打了出去?!?/br> 那僧道卻不答話,依舊我行我素,各自用自己的法器對著邢薇亂照,亂念,賈赦父子幾個早也驚異有人指名道姓的找邢薇,只在家里待客他們也沒有防備,聽到消息趕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炷香時間,僧道胳臂也酸了嘴也麻了,各個都無精打采的強撐。 《紅樓夢》被篡改到如今這個地步,王氏丟了性命;史氏去吃齋念經;賈政流放待罪身;寶玉寄居榮國府;王熙鳳成了賈珠的人;林老太太還不死;黛玉的庶兄已長成,也褪了孤苦伶仃命,——這哪里還是紅樓夢,簡直亂七八糟的亂彈琴。 他們掐指一算,都是眼前這邢氏搗的亂,才急急忙忙的來收人。 邢薇喚了賈赦父子幾個坐著看戲,又讓丫環們都躲到一邊去,她先前還有些不肯定,這一炷香時間過去,她也沒有任何不適,便也放下了心。想也是,這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地方,總是有個原因,雖然自己也不知道,可怎么可能就會被這莫名其妙的僧道給“收服”了呢?要是那樣自己他們早該發現自己來了,也不會等到賈瑛都這么大,王氏也伏法。 如果原著的慣性那么強,別的不說,元春都不該進太子府。 那位可是命定的貴人,未來皇帝的人,別人的命或許都能夠改,偏她卻是主線,動了牽一發而引全身。 這么多年過下來,該死的沒死,不該出生的都出生,這一個個劇情的改變,早就不是紅樓劇情,自己怕他們什么? 賈赦父子當著僧道二人也不好問,便各自落座等著看僧道是個什么情況。 這僧道至此也發現了自己的無能為力,道人放下銅鏡,掐了下手指,暗道:“原來如此”,那僧人也停了念經,“是你洪福齊天,”原來這邢薇蝴蝶翅膀煽動下來,至少改變了幾千幾萬人的命運,尤其是那五縣的百姓,大半都為他們夫妻立了長生牌位,這下倒好,原本的異世孤魂,倒受了香火成了神,早就不是他們能力范圍能夠收的野鬼孤魂了。 邢薇動了動嘴角,妖孽也是你說,洪福齊天也是你說,可就這么糊弄人,可是沒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她張嘴大喝:“來人,拿下他們?!鼻也徽f舍不舍得賈赦,只生了兩個孩子,為人母的他已經舍不得離開這里了,可回不回家是一回事,她卻不能就這么輕易的放了僧道二人離去,這兩個家伙手上不僅有“冷香丸”,還有嘉瑞的一條人命,還有無數個見死不救的人的性命。 關鍵的是,他們先要把寶玉的慧根還回來再說。 這寶玉大概是天生的脾性,除了吃胭脂,其他的一點都不成,與他哥哥賈珠比起來,可就是個頑童,要是讓他按照劇情發展下去,將來可是有他們頭疼的。 跟著他父母長不成器,外人最多說他們父母不會教孩子,跟著他們長成那樣,人們會說他們夫妻故意給他養歪了。 邢薇除了為了名聲不耽誤兒女婚事意外,也想看看這僧道到底有多么大的左右原著的能力,她想起這兩人似乎有飛遁的本事,喝完之后補了一句;“你們不怕我害了寶玉的命,大可以一走了之?!?/br> 賈赦父子和所有的下人不禁吃了一驚,這是為了寶玉來報仇的人?想到先前聽說他們污蔑夫人是妖孽,便想到他們竟然是王氏找的人來敗壞夫人的名聲的人,一個個下了力氣與僧道搏命。僧道本也想逃,不想邢薇一句話掐住了他們的命門,早先來的時候就抱著最后一試的心,沒想到這人還真是對他們了解至深。 “阿彌陀佛?!蹦巧朔艞壛朔纯?,道人也只好束手就擒,榮國府的下人護院多少有點子真本事,又都是青壯年,真動氣手來,兩個老人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捆了,”邢薇又道,只看著人被捆成了粽子,手里拿了寶玉的玉在眼前晃,雖然有些突然,可好在他們夫妻都在家,因為防范被王氏連累的人來報仇,剛好這一個月閑散在家,便加強訓練了一下護院下人,沒想到第一次逮住的竟然是這兩個人。 因為有些事不方便人知道,她便揮退了下人,要挾道:“亂七八糟的話少說,信不信我隨時可以要了寶玉的命?”這是警告他們,賈赦和孩子們面前,廢話少說,不許透露她的異數命格。 兩人也知道大勢已去,此人身上已經有了佛力,非他們的道行可以收服,且寶玉的命數已改,石頭就算是不收回也沒有了以往的靈性,罷,罷,罷,且聽她如何說來。 看兩人低頭順從的樣子,邢薇也不跟他們廢話,只道:“我也不要求別的,只讓你們還了寶玉的慧根,不許他再做拿吃人嘴上胭脂的事情來,什么情鬼冤魂的,我府上容不得這些,趁早讓她們離我遠遠的?!痹蠈氂褡詈笠淮慰寂e就中,說明還是極有靈性的,怪只怪這塊破玉,給他弄了亂七八糟的許多事情。邢薇既然只道玉的壞處,怎么會任由他在此禍害人,早先她不是沒有讓人把玉拿離過寶玉的身,只是那玉好像真的離不開寶玉本人,一旦離開,寶玉就長病犯糊涂,想著寶玉還小,不急于一時,邢薇便妥協了,沒想到這僧道二人撞了過來,倒是解了她的麻煩事。 就像她所想的那樣,寶玉跟著父母如何混賬,外人只會說他父母溺愛,不會說別的,可若是跟著他們夫妻長大也是原著中的那個樣子,他們的名聲也別要了,孩子們的婚配更會成問題,千辛萬苦的走到今天,她可不想因為一塊破玉前功盡棄。 至于那十二正釵,十二副釵,又副釵的,邢薇表示,敬謝不敏,好好的姑娘丫頭,都讓這警幻仙子禍害的成了妖精,不攪家鬧事禍害幾個人就不甘心。 別說紅樓里的丫頭也都是受害人,做人奴仆的做成她們那樣,脾氣來了把主子唬的一愣一愣,敢指使少爺們替她做事,正經小姊的日子過的還不如幾個丫頭,主不主仆不仆,傳出去都丟人。 邢薇可是精挑細選過了,如今榮國府里留的下人,跟金鴛鴦,俏晴雯沒有丁點的關系,什么柳兒,花兒的,她要的是伺候人的丫頭,又不是養副小姊。 這個世界自然有他的規則,她剛才吃了教訓,主子的尊嚴不允許奴才們踐踏,皇權容不得下臣去輕視,她倒沒有視人為賤,可首先都要本份做人,她自己尚且不得不認命,如何會為了不相干的人來連累親人的性命? 除非他們帶走寶玉,否則這邢氏真能夠隨時要了他的命,可《紅樓》已經改成這樣,他們帶走寶玉還有什么意義?再說以他們的道行,想改也是無能為力,僧道二人已經認了命,聽了邢薇的話倒也沒有異議,僧說:“施主放心,寶玉已經改了命數,那石頭放在他身上無用,我們帶走就是?!?/br> 邢薇得寸進尺,還有一樁心事從前世擱在今朝,“那仙子的結局也一并給我改了,”好一個千尊萬貴的千金小姊,最終卻淪落為孤苦伶仃寄人籬下的薄命人,年紀輕輕的丟了性命,邢薇從前世打抱不平到現在,或許這才是她來到異世的原因,既然有機會,她自然要試試。 “早改了,我二人到林府發現不對,才匆匆的趕來這里?!边@回是道人答話,其實他也是避重就輕,他二人大意了才導致今天的事情,原來就發現寶玉出生的時候日子不對,匆匆的去找警幻查證那里出了錯誤,這一耽誤愈發離譜,短短三年時間,天翻地也覆,就是他們收了邢氏的命,也無能力把王氏從閻王那里救出。 原本還想著力挽狂瀾一番,卻沒有想到自己都被人抓了要挾。 “如此,也罷,”邢薇別的要求沒有,這幾年過的順風順水,仙子是個心結,寶玉只是個捎帶,再想想,似乎也沒有別的事情,哦,還有那個禍害人的警幻仙,好好的神仙不錯,夢里竟然教寶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們帶話給警幻,別以為她是神仙就了不起,可以隨意主宰凡人的命運,以后離我家寶玉遠一點,如果讓我發現她引誘寶玉,信不信我讓她連鬼也做不成?”寶玉才十一歲,就引著他,這是仙子還是老鴇,簡直不是害人,又因此引出后來一串的故事,害了多少個丫頭的清白人命,如此隱患不除,寶玉也難做好人。 別人如果說這話僧道肯定嗤之以鼻,可是邢薇既然說了,他們也不敢輕視,何況,就他們知道警幻仙子恐怕如今也無能為力,此女受了凡人的香火,不僅褪了鬼胎,早就有了佛力,就是如來佛祖也要給她幾分面子,何況警幻不過一個不入流的小仙,那里敢違她的意?“一定帶到?!睅г挾?,警幻會不會多此一舉的再生事端,就不是他們能夠左右的了。 邢薇滿意不少,能夠威脅到《紅樓》里兩大神棍,可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得罪狠了也不好,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狗急跳墻做出什么別的事情來,她再想,似乎也沒有什么與原著十分要緊的事情來,揮揮手,“你們那里涼快那里去,只以后別到我面前礙眼就行?!?/br> 這話一出,那二人如逢大赦,對視一眼,身子抖動一下就沒有了影,徒留下兩圈繩子還打著結,完整的躺在地上,把邢薇嚇得心臟好懸沒有跳出來。乖乖,他們是真神,自己居然敢在他們面前賣弄? “哎呀?!毙限焙脩覈樒屏四?,只覺手上一燙,急忙把攥在手心里的玉拋了出去,賈赦他們父子幾個也被邢薇這一喊喚回了神,剛才是他們眼花嗎,這憑空的,兩個大活人就沒有了? “怎么了,怎么了?”賈赦慌的來看邢薇,邢薇正抓了手疼的直吸氣,這兩個瘋子,臨走到底擺了她一道,居然敢傷了她的手,氣的喚道;“找個東西來,把那塊破石頭給砸了?!笔沁@惹禍的孽胎,趁早毀了它來的清凈。 賈瑛,早就跑過去撿了玉在手里,邢薇看見急忙喊:“小心燙手”,已經來不及,“嗯?”賈瑛詫異一聲拿了那玉給邢薇看:“娘,這玉變成石頭了,”寶玉胎里帶的玉他也很稀奇,曾經要過來看了個仔細,上面五彩斑斕還有字,都不像人為雕刻有痕跡,可現在這玉就是一塊石頭樣,死氣沉沉少靈氣。 “冒失,看燙著你,”邢薇急滿從兒子手里接過玉,要不是手上還有一個燎泡,她也以為剛才發生的事情都是幻覺?!班??是不一樣了啊?!蹦迷谑掷镞€有溫度,的確是那塊天然彩玉。 賈赦也接過來仔細看,然后有把它傳給賈璉,這父子幾個剛才都經歷了大變活人,對玉變石頭的事情說詫異也不詫異,都看著邢薇點頭不語,眼里卻都帶著問詢。前后過程他們都在場,邢薇話里話外有故事,表面看這僧道二人是來替王氏尋仇,細思量卻不是那么簡單。什么仙子,什么寶玉,什么警幻,個個都打啞謎,可憑直覺,這僧道和邢薇都有問題。 邢薇這才反應過來,先前怕僧道對她不利,便想著留著丈夫兒子給自己壯膽,好歹多幾分陽氣,如今倒好,她要如何解釋?實話實說,他們會不會把自己當妖怪抓了去燒掉解氣?不燒,還能跟以前一樣待自己嗎? “這個?”邢薇抱著手,“我手疼,其余的話以后再說好不好?”先拖過一時是一時,或許他睡一覺就沒有了記憶呢?邢薇不由得在心里罵僧道,既然能夠把玉變成石頭,為何就不能消去這幾個人的記憶,害的自己還要左右為難的去想告訴不告訴他們真相。 自己一開始發現自己跑到一本書里就十分詫異,好歹有仙子做支柱才活了下去,如今告訴他們不過是書本里的故事“人物”,他們會有什么反應,邢薇也難以猜到。 幸虧手上有傷,還可以混過一時。賈瑛聽了急忙跑出去喊人傳太醫,剛才都驚詫人憑空沒有了,在看到玉變成石頭,倒是忘記了母親手上受了傷。 賈赦聽了也默認,邢薇手上的確被燙了個大燎泡,可也提醒著他此事有問題,但,他看了邢薇一眼,妻子不會瞞著她做不利他的事情,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只可恨他并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白白的放走了妖僧瘋道讓他們禍害人。 賈赦真覺得這是王氏陰魂不散,找來報復自己和妻子的壞人,就這么放了,恐怕后患無窮,只是,聽邢薇話里的意思,他們好像早就認識,有過交情?邢薇如何會認識這樣的人? 孫太醫來了給開了點藥,叮囑不要挑破,讓它慢慢消就行。又好奇的問邢薇如何傷到手?這孫太醫跟著賈赦一家回來又入了太醫院,連帶著他兒子都在京城開了醫館,因為處了幾年也有感情,說話隨意多了,他是知道邢薇如今身份貴重,不可能端拿會讓她受傷的東西,所以才關心的問一問。 邢薇支支吾吾的說不清,一塊玉燙到自己似乎也丟人,何況說不定又扯出什么瘋道人,只旁邊的丫鬟嘴快,急的告訴孫太醫:“府上來了兩個瘋子,施的魔法害了夫人?!彼齻儧]有看到僧道二人如何走的,只知道僧道二人不好相與,還拿了什么照妖鏡,直呼夫人妖孽要收人。 邢薇攔了一下沒有攔住,再想當時看到的下人那么多,她也做不出來滅口的事,說就說了吧,反正她們也不知道詳情,知道的賈赦和孩子們想也不會說出去。 “還有這樣的事?”孫太醫十分的詫異,轉頭問丫鬟,這丫鬟是邢薇用順手了從溪縣帶回來的人,過去九年處慣了,只道夫人和老爺還跟往常一樣對孫太醫言無不盡,于是就把自己知道的了都學了一遍。 “讓他們跑了嗎?”孫太醫很是關心,過去九年不是白處的,咬牙切齒的要給邢薇報仇:“說不定真是王氏派來報仇的人,應該抓到了繼續審問,說不定他們還有同伙,以后可得小心?!?/br> “外子已經去辦了,”賈赦自己也不放心,那僧道二人跑的快,讓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要不然當時賈赦都不會放過他,事后想想也要下通緝令,這會兒已經騎馬去了順天府報案,勢必要把王氏的“同伙”一網打盡。 孫太醫又叮囑了一番邢薇注意保養的事情,便回去了,至于他會不會往上打小報告,邢薇表示管不了,這榮國府里到底有多少眼線,自己也說不清,上面該知道的恐怕早知道,這也是自己只敢跟僧道打啞謎的原因。 賈赦報案回來帶回來一個消息:“林如海被圣上調回京城,調令早在兩個月前就發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到了?!彼闼氵€是他們關在天牢里的事情,因為沒有打聽,居然什么都不知道,邢薇道:“要不要準備地方給他們?”林家雖然京城有房子,可久未住人,誰知道回來他們會不會來榮國府暫住,早先在溪縣,兩家人走的也近,想來不會介意在親戚家住一段時間,好修正舊居。 “準備吧?!辟Z赦這一去還帶回來不少的消息,王氏一案連累了幾百人,京城多數勛貴都被關了起來,有的查了不過是小錯,退還禮物罰了俸祿就放了回去。有的又帶出來別的案子,至今還在大理寺關著待審,他雖然也是受害者,可這事因他而起,這次可以說是,得罪人得罪大了,若是不拉聯盟找同伴,說不定什么時候被人報復吃的骨頭都不剩。 這次僧道二人說不定就是別人借著王氏的手來報仇雪恨,賈赦可不相信她王氏一個死人能夠有這么大的能耐請動這種“高人”,沒有任何人幫忙,繩子都不動就無影無蹤了。 “孫太醫怎么說?”賈赦心里裝著事,表面上跟無事人一樣,詢問邢薇的傷情,邢薇搖搖包成粽子的手道:“說是別挑破皮就行,”這僧道果然有些道行,居然真的把寶玉的石頭帶走了,獨留下一塊破石頭。邢薇已經派人去問了,寶玉這回跟先前比,似乎突然變了一個人,也不天真朦朧了,規規矩矩的聽著他大哥教他讀書,說是連一直沒離開過他的賈珠都詫異,這寶玉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我挑了一塊更好的玉賠給寶玉,”邢薇跟賈赦聊家常,雖然不想提這個問題,可也不得不跟他交代一下,他們又不缺這個錢,剛才拿了人家的玉,還回去卻變成了一塊石頭,傳出去可是說不清,“你看著辦就好,”賈赦已經不那么計較邢薇瞞著他跟僧道打啞謎了,邢薇跟他這么多年,有沒有壞心他還不知道?大概是提前發現了什么,怕他擔心不肯說而已。 邢薇并不知道賈赦這么想,還在絞盡腦汁的想故事,早晚好應付這個審問。 好在賈璉賈瑛早先把院子都收拾了,如今給林如海他們準備客居的地方也容易,挑了一處離主院最遠的兩處院子,又重新打掃干凈,鋪設了家具和窗簾被褥等,等著客人來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