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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事,我不追究。但是從現在開始,你要記住,你是我的,你身上心上的每一寸都屬于我。記住了么?” 江云疏眨了眨眼睛,心中長嘆了一聲,乖乖點頭。 看到江云疏點頭,容二微微勾起唇,方才轉身離開。 江云疏安安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時不時抬起頭悄悄觀察門外,確定容二已經離開,沒有在門外偷看偷聽,也沒有折回,方才悄悄地站起來。 江云疏走到剛才容二帶自己看過的放蜜餞的柜子前,在架子上隨意取了一瓶,打開瓶子,隨手倒出來一把。 一陣梅子的清香撲鼻,混合著甜甜的蜜糖味。江云疏抓了兩顆扔進嘴里,把手中剩下的梅子數了數,然后全吃了,將瓶子放回架子上。 第二次吃掉的是六顆,加上開始吃掉的兩顆,一共八顆,正好可以起個卦,看看自己的東西被藏在哪里。 雖然容二的鏈子的確能鎖住靈氣,不讓周圍靈氣為自己所用,看起來確實會畫符無用掐算不靈,但是算個東西的位置這種小事,在江云疏這里根本不需要借用什么靈氣。 江云疏在心里排了個卦,算了一算,抬起頭往柜子頂看去。 按照算出來的位置,自己要的東西被容二放進了一個木頭匣子,而匣子就放在東面柜子頂上的靠墻一角。 江云疏搬了一張椅子雙手扶著椅背跳到了椅子上,然后用雙手扶著柜子的高處,一躍上了柜子的第三層?,F在柜子的第三層,離夠到柜子頂就只差一點了。 江云疏又攀著柜子向上輕輕一躍,往上躍了一階,腳尖踩住架子的邊緣,抬手正好能夠到柜頂。 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爬到這里,江云疏重重地喘了一口氣,往柜子頂靠墻角的方向一夠,果然有一只小木匣子。 匣子沒有上鎖,江云疏直接打開匣子上的金扣。 果然,匣子里靜靜躺著兩件東西——一只紫金鈴,一片龍鱗。 江云疏欣慰一笑,一手把紫金鈴和龍鱗抓起,將匣子輕輕合上,小心地放回原處。 江云疏將紫金鈴和龍鱗都收入袖中,回頭看了看,自己現在離地面大概半丈多高,平時上竄下跳多了,這點高度直接跳下去也不妨事。 于是江云疏松開扶著柜子的手,直接從架子上輕輕一躍,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上。 跳到地面以后,江云疏不忘把椅子和架子上的鞋印都用抹布擦干凈,又觀察了一番周圍,確定沒有人,方才將紫金鈴從袖中取了出來。 對于恢復記憶的江云疏來說,無望和白澤都還是小屁孩,還是自己師弟更加好用一點。 江云疏把紫金鈴握在手心里,輕輕念起口訣。 只要阿湛聽到鈴聲,就會明白自己要對他說什么。 江云疏念完了口訣,盯著金鈴等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 竟然一點回應也沒有。 不應該啊,往常他一向把紫金鈴帶在身邊,一聽到自己傳的鈴聲就會回復。而且現在是白天,他一向很珍惜時間,白天是絕對不會休息睡覺的。 江云疏不信邪地又試了一次。 還是沒有回應。 . 天臺宗,朝瑤山 一片海棠花海之中,蘭月荷穿過花|徑,推開門,問道:“鳳兒,秦真君醒了沒有?” 寢殿內轉過屏風,入目是一張大床,秦湛平躺在床上。一身淺青的衣衫下,胸口隱隱滲出一絲鮮紅的血跡,臉色蒼白如雪,劍眉緊促,長睫下雙目輕闔,唇色白得幾欲透明,虛弱得仿佛碰一碰就會融化。 守在床前的一名金衣少年,正是金鳳,金鳳聞聲回過頭,道:“圣母……秦真君一直沒有醒,可是剛才秦真君的紫金鈴動了動,響了兩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br> 蘭月荷道:“拿來給我看看?!?/br> 金鳳拿起床頭的紫金鈴,遞到蘭月荷手中。 蘭月荷接過紫金鈴的一剎那,紫金鈴又輕輕動了一動,發出一聲清脆的鈴響,宛如天籟之聲。 蘭月荷接鈴的手一抖,紫金鈴“叮當”一聲摔在了地上。 金鳳連忙將摔在地上的金鈴拾起,驚訝地問道道:“圣母?發生了什么?” “沒什么,我去處理?!碧m月荷將秦湛那只紫金鈴收入自己的衣袖之中,對金鳳道,“照看好秦真君,記得按時處理傷口,秦真君若是醒了,立刻派人來找我?!?/br> 蘭月荷言罷,袖中的紫金鈴又響了兩聲,連忙匆匆轉身離開。 “圣母!”金鳳追上前,攔住了蘭月荷的去路,道,“這紫金鈴是當年容祖師親手贈與秦真君的,怕是秦真君一醒來就會找……您既然已經知道了是什么事情,還請將金鈴留下?!?/br> “你這孩子,如何這樣不懂事?”蘭月荷道,“等秦真君醒了,你直說是我拿了,他必定不會怪罪?,F在我有急事,你速速讓開?!?/br> 第28章 十域4 江云疏試了三次, 一直沒有等到秦湛回應, 心中不免擔憂起來。 雖說以秦湛的實力, 修真界中應該無人能傷得了他,可是……江云疏忽然想到,自己從落雁山醒來那一天,容二震碎了棠蔭塔。 按理來說自己的真身離開落雁山后,落雁山的群魔就該出來了,卻硬是蟄伏了這么久安然無事。 除非有個人,替自己擋在那里, 擋了這么多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