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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的心跳猛得漏了一拍。他剛才說的“把他送到寢宮”顯然被手下會錯了意思??墒茄矍斑@副光景,有誰能把持得住不去蹂|躪…… 一陣明亮的光閃了眼睛,江云疏微微蹙眉,長睫輕輕顫了顫,睜開了雙眼。 就在夢里秦湛的長劍即將刺到自己面門的一瞬,江云疏驚醒了,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氣。 白澤注意到了江云疏微微蹙眉的動作,不動聲色地往左邊挪了挪,替他擋住了照到眼睛里的光線。 江云疏抬起頭,看到白澤,頓覺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獵物一般。 自己這副病弱不堪的身子想要多活幾天,全靠和白大王慢慢周旋了。 江云疏動了動自己的手臂,把手腕上的鎖鏈晃得嘩啦作響,問道:“可以解開了么?” 被鎖了太久,胳膊都酸了。 白澤垂眸緊緊盯著他,不回答,握緊了拳頭。 江云疏感覺這情況有點不對,只見白澤雙眼泛著一層鮮紅的光芒,渾身都在顫抖,一股灼熱而洶涌的氣息在宮殿中蔓延。 好像,這只野獸——他發|情了。 第4章 棠蔭4 雖然已經化形為人,可是一見到江云疏這般模樣,白澤還是按捺不住自己身體里、來自猛獸本能的強烈欲|望。恨不得一把撲過去,狠狠咬住他的咽喉。(?。?!審核請注意仔細看,這里沒有十八禁內容?。。。?/br> 白澤知道現在哪怕自己不克制,眼前的人也完全無法反抗??墒恰F在的身子極差,恐怕承受不住。況且,嘗了禁果之后,會是怎樣?…… 江云疏看了一眼站在床前欲進不進的白澤,道:“過來,靠近點?!?/br> 聽了江云疏的話,白澤竟在床前現了原形,渾身長毛雪白,一對銀色的鹿角分叉多如梅花枝干。靈獸的模樣好似一只長了一雙銀色鹿角的白獅,兇猛而美麗。 江云疏從未見過這樣優美而強健的靈獸,一瞬有些恍惚。 白澤一把向床上撲過來,整只都壓在江云疏的身上。 猝不及防地,一只巨大而溫暖的毛茸茸壓到了胸膛,江云疏悶|哼一聲,道:“不是讓你這樣靠近,你要壓死我……” 江云疏的本意只是讓白澤走近兩步,讓自己能夠得到他。 【此處500字已刪除,大致內容為:白澤撲上去,江云疏能夠到白澤,然后把腳伸進長毛里畫符。并且,江云疏脖子上被白澤咬了一口?!?/br> 由于體質太弱,畫了一個符便已經筋疲力盡,踹完白澤后,江云疏就身子一軟,無力地靠在了床頭。 靈獸本來體魄強健,江云疏這身子又弱,用盡全力踹的一腳和給白澤撓癢癢差不多。 一道清心符從中注壓下,匯成一股寒流走遍全身,白澤一瞬清醒,望著被自己壓在身下、折磨得筋疲力盡的人,愣在了原處。 江云疏緩了好久,方才提起一口氣,虛弱地問道:“能下去了嗎?” 白澤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從江云疏身上爬下來,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手足無措地站在了床邊。 剛才自己一時按捺不住,都對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諒的事情?他會不會已經生自己的氣了?自己日后還怎么面對他?白澤站在一旁暗自著急,時不時抬起頭偷偷瞄一眼江云疏的表情。 江云疏的衣服被完全扯開了,胸膛還留了兩道紅紅的抓印,脖子上也火辣辣的疼,他再次晃了晃手上的鎖鏈,對白澤道:“解開我?!?/br> 白澤看了看那兩道鏈子,意念一動,把江云疏的手從懸吊在床頂的姿勢放了下來,右手邊的鏈子卻還鎖在手腕上沒有松開。 不解開就不解開吧,好歹能動了。江云疏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胳膊,然后抬手摸了摸脖子,雪白的指尖上沾染了一點鮮紅。 白澤的目光一動,連忙轉身去拿了一瓶止血的靈藥,獻殷勤一般小心翼翼地遞到江云疏面前。 江云疏抬手推開了白澤遞過來的藥瓶。 他經常受傷不得醫治,這種小傷,早就習慣了不上藥讓傷口自己長好。他沒有安全感,能不依靠藥物就好的傷,他就堅決不靠藥物,否則一旦習慣了用藥,日后沒藥的時候,受傷該怎么好? 白澤以為江云疏在和自己生氣,手中拿著藥瓶,站在床前,一臉委屈巴巴地看著江云疏。 被敵人用這種怪異的表情看著,尤其是這個敵人方才還差點吞吃了自己,江云疏覺得渾身發毛,只好和他解釋道:“我不用這個?!?/br> 白澤道:“那換一瓶?!?/br> 江云連忙叫住白澤:“不用,我……”我想要被你搶走的那株仙草。 不過那種仙草,白澤自然不會輕易給,江云疏也不會傻到直接開口去要。 前世經歷的無數折磨,早已讓他學會虛情假意和示弱。江云疏故作傷感地嘆了口氣,道:“我是將死之人,用不用這些都是一樣的,不必浪費你的藥了?!?/br> 和他重逢的第一刻起,白澤就看出了他身子不好。修為盡毀,就連根骨都全碎了。當年移山填海所向披靡,如今連畫一道最簡單的符都要耗盡全力。 只是他自己不提起,白澤也不敢去提,如今聽到他自己說起,語氣里分明都是掩藏不住的失落和絕望,白澤心中一澀,蹙起眉頭,垂眸望著江云疏道:“不許說這種話……我一定為你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