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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道士,過來給我算算!”許慕站起身招呼道。 “小兄弟,麻煩你先等等,是這位先生先說要算的。咱們得講究先來后到?!币妰扇硕家阖?,道士欣喜的搓了搓手,又轉頭對藍色外套那位道,“先生,您想算哪個方面?” 藍色外套的男人唇角微掀,陰惻惻的道,“算算你自己什么時候死?!?/br> 江湖道士:……………… 下一秒,藍色外套的男人便朝道士脖頸抓去。 道士條件反射似的伸手一擋,男人的手卻鬼魅似的毫無阻礙的穿過他的胳膊。 道士:?。。。。?! 眼見男人的手就要抓到道士的咽喉,他后頸突然傳來股極大的拉力,將他硬生生往后拖了兩步。 道士驚慌失措的轉過頭,發現是坐在另外那邊的黃外套小哥。 “跑?!痹S慕朝藍外套的那位扔出道黃符,對他喊道。 道士連忙跟著許慕往公車站另外那端跑。 “你帶朱砂和黃紙了吧?”兩人跑到另外那端,許慕朝道士伸出手。 “???”道士一臉懵。 “啊什么,借我用用!”許慕著急的道。他今天考試,隨身沒有帶別的東西,鬼錢又用過了。剛才就在鞋底摳出張僅剩的定身符,再不畫兩張符救命,他們兩個可能都得交代在這! 道士心有余悸的看了對面的臉色鐵青定在原地的那位一眼,只得從褡褳里掏出黃紙、朱砂和筆,遞給他,“那人到底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枉你開了天眼,居然膽大包天的跑去要給厲鬼算命!”許慕接過筆,蘸上朱砂,筆走龍蛇,兩秒之間,一道閃著金光五雷符便飄然紙上。 “今天你們兩個誰也跑不了!”轉眼定身符的時間就到了,藍外套的男人沖了過來。 道士嚇得抱緊了自己的褡褳。 許慕迅速拋出自己剛畫的那張符紙,看到男人的正臉時,他不禁愣怔了下,這個人,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轟!轟!轟!轟!轟!”五道銀色電光當空引下,聲勢威猛的砸向藍外套的男人。男人頓時被劈得滿身焦黑。 道符的驚人威力讓躲在許慕身后的道士目瞪口呆。 他看看許慕,又看看男人,自己今天這是撞了什么邪?要給厲鬼算命不說,還想賣道符給畫符比他厲害上百倍的大佬? 許慕又畫出張定身符甩在男人身上,迅速摸出電話打給馮沅,“哥,你快來,我這里出了點問題。我見到個鬼,長得和上次你在游輪上抓的那個特別像?!?/br> 他打電話的功夫,男人已經突破定身符的禁制,喉間發出嗬嗬的響動,再次朝他們撲過來。 “??!大師,他又活啦!”道士拍著許慕的肩膀大喊。 千鈞一發之際,他們身前的空氣突然扭曲了下,被人砍了一刀似的,出現個斜長的縫隙。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拽開縫隙,氣勢強悍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大師,完啦,又來一個!”道士嚇得一翻白眼,絕望的暈了過去。 看到那人,許慕卻大大的松口氣,馮沅哥來了,就不用他cao心了。 “你?怎么會是你?”男人看到馮沅,愣了半秒,麻利的轉身就跑。 馮沅并攏雙指捏印,兩道鞭狀閃電如影隨形的追了上去,將男人牢牢的捆起住。 “砰!”站立不穩的男人摔倒在地。 “為了抓你,整個昆侖山都封了,沒想到你居然跑到我這里了?!瘪T沅垂眸看著地上的男人。 “昆侖山是因為他封的?”許慕滿臉驚訝。 “嗯,他就是虛止背后的那位主人。兩個小時前,我接到通緝令。為幫他逃出來,西王母自毀魂魄炸了京北治安管理總局,送他以魂魄之體逃出,現在整個治安管理局都在搜捕他?!瘪T沅幫許慕拂去頭頂的水珠,解釋道。 幾分鐘之后,京北的趙無垢和閻君就從天君那邊得到了姬滿再次落網的消息。 “小道士遇見的?”趙無垢聽到之后端著咖啡杯愣怔半秒,而后了然一笑,“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br> 東王公受姬滿蠱惑煉丹,為求靈鏡的消息殺了許慕的父母,逃出生天的姬滿最終又撞在了許慕的手上,因而被抓。 許家幾代人跟虛止、姬滿、東王公的牽扯恩怨,終于在這里做了個了結。 “天君剛才還有個提議,”閻君把自己面前的蛋糕推到趙無垢面前,“他覺得,馮沅既然已經得天地造化升為天級,也該升升職,多扛點擔子了?!?/br> 趙無垢挑起眉峰,“他打算讓馮沅做妖皇接管妖界?” “嗯?!遍惥c點頭,“現在馮沅坐這個位置,再合適不過。順便也能在治安管理局那邊多分擔點,比如輪個督管值班什么的?!?/br> 三個月后,許慕和馮沅搬進了臨江的公寓。 為慶祝他們的喬遷之喜,眾人紛紛攜禮前往道賀。 王樂天看著眼前硬裝格局基本一致的房子,摟著馮沅的肩膀,懷疑的道,“你家比我家好像看起來溫馨很多?!?/br> “軟裝是許慕弄的,你家不溫馨,問你自己怎么回事?!瘪T沅嫌棄的把他的爪子從自己肩膀上拍下去。 硬裝的部分快遞小哥的貢獻度基本為零,輪到軟裝的時候,便掌控了大權。每天的日常修煉完成后,他就卯著勁兒的挑選軟裝。比款式,比材質,比價格,比服務。屋里大到床和沙發,小到湯勺筷架,都出自許慕的精挑細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