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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照延王的辦法來辦。只是地方官員見過攝政王的人不多,還需要一個人去南疆主持大局?!鄙蛏秩乜纯粗x玄樂,“延王?” 謝玄樂委屈道:“皇嫂,臣已經干了腦力活,不至于這體力活也要讓臣來干吧?” 沈芍蓉又轉向謝玄文,悠悠道:“臨王的藥煉完了嗎?” 謝玄文知道這次是躲不過的,無奈道:“臣愿意前往南疆,盡快找回攝政王?!?/br> * 百花樓臨江而建,是整個羌州最大的青樓。白日里,百花樓是人去樓空般的寂寥清凈,一旦入了夜,就成了江邊最美的一道風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房檐上懸掛著火紅的燈籠,在江面投下朦朧不清的倒影。幾葉扁舟泛舟在其上,傳出婉轉纏綿的歌聲。 幾杯酒下肚,王老二已有幾分醉意,摟著重金叫來的美人,嬉笑道:“如煙,你身價真是越來越高了,叫你過來喝杯酒花了老子好幾兩銀子,你可得好生伺候啊?!?/br> 如煙對這容貌丑陋的糙漢厭惡至極,但職業cao守還是讓她保持著微笑,“瞧你這話說的,奴家在這百花樓可是最便宜的?!彼嗝仓猩?,又不會什么琴棋書畫,身價比起那些熱門姑娘公子差了不知道多少。 王老二捏捏如煙白嫩的臉,“現在你們百花樓最貴的是誰???是老子上次帶來那男人嗎?”說著,王老二還四處張望了一番,“咋沒見到那位美人?” 顧客的通病就是喜新厭舊,百花樓不時就會推出新的美人保持客人的新鮮度和活躍度。這些美人各具特色,從碧眼的西域美女到號稱棋藝羌州第一的才女,應有盡有。百花樓的推新節目也是新老客人翹首以待的重點。 王老二自認上次帶來的美人能艷壓群芳,當得上這推新的主角。 “你說的可是那位神秘的謝公子?”如煙輕笑一聲,“這位佳人我到現在還沒見過呢。我聽秋桐jiejie說,他呀,已經被樓主送了出去,其他客人恐怕沒有那個艷福了?!?/br> “送人?送給誰了?”這樣的大寶貝都舍得送出去,對方得是什么達官貴人? 如煙笑吟吟地遞過去一杯酒,“奴家哪能知道?!?/br> 良辰美景,屋內紅燭高燒,青紗帳暖之內,如花似玉的美人乖乖端坐著。聽著房外的歡聲笑語,若屋內再是一片大紅喜色,謝禮真的要以為自己是在洞房花燭了。 是的,今夜,他要接他職業生涯的第一個客人。秋桐一大早就過來幫他準備,沐浴后穿上新衣。謝禮整個人緊張得不行,穿衣服的時候手都在微微顫抖。 秋桐安慰他,“今天那位客人只會找你聊聊天,喝喝酒,不會做別的,謝公子盡管放心?!?/br> 謝禮這才稍作鎮定。 不知道那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會來青樓的肯定不是良家公子……謝禮腦補出一個滿臉橫rou的壯漢,一陣反胃。他是迫不得已接受了命運,但還是忍不住祈求命運對他好一些。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謝禮的心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來人一身艷麗的緋色紅衣,風迎于袖,手執一壺酒,劍眉星目,面如冠玉,幾分風流,幾分輕佻。很少有人能把紅色穿出這般耀眼卻不艷俗。兩人四目相對,他便嘴角輕勾,扯出一個壞壞的笑容,“寶貝,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闭f罷,男人隨手把手中的酒壺扔出去,酒壺卻好似長了眼睛,穩穩當當地落在床前的桌上,一滴酒都未灑出。 男人走近謝禮,伸出修長的手指抬起美人的下巴,近處賞美人,更覺驚艷,不由笑道:“白雅果然沒有騙我,寶貝真是貌美絕倫?!?/br> 謝禮臉頰發燙,不由地退了退,“這位公子……” 男人笑吟吟道:“我姓沈,名予風,寶貝可喚我沈郎?!?/br> 謝禮:“……” 沈予風在床邊坐下,攬住謝禮的肩背,“寶貝怎么不說話?我可還想著你在床上話多一些呢?!?/br> 謝禮臉色一變,忙站了起來,“可是秋桐說……說……” “說什么?”沈予風挑了挑眉,“說我不會碰你嗎?” 謝禮紅著臉點點頭。 沈予風很滿意美人羞惱的模樣,“你若乖乖聽我話,我就不碰你,不然美人在懷,我可不能保證我可以坐懷不亂?!?/br> 謝禮只得道好。 “那先叫一聲沈郎來聽聽?” “……” 沈予風作勢欲解人衣衫,謝禮才叫了一聲:“沈郎?!?/br> 沈予風摸了摸謝禮如墨的長發,“寶貝這般乖巧,真是讓我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闭f罷,手指滑到謝禮頸后,慢慢地靠近。 謝禮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微微顫動。 “寶貝你實在太可愛了”沈予風哈哈一笑,揮揮衣袖,紅燭熄滅,整個屋子暗了下來。 謝禮輕叫了一聲,就被沈予風推到在床上。沈予風摟著美人柔韌的腰,在他耳邊吐出一口帶著酒意的熱氣,“寶貝,睡覺了?!?/br> 謝禮僵在沈予風懷里,一動不動,直到感覺到沈予風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緩,才慢慢放松下來??磥怼娴闹皇羌兯X而已。 走廊上,秋桐看著已經漆黑一片的房間,有幾分驚訝,“這么早就睡下了?不像是沈公子的作風呀?!?/br> 白雅哂笑,“從西域一路趕回來,別看他強撐著一副翩翩公子樣,內里可累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