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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韜當然清楚這一點,也知道這個信念對民眾和支持者而言有多重要,一時失言都有可能給他帶來嚴重的糟糕影響,但面對提醒他的賀煊,他就是感激不起來。 他討厭賀煊。 臉色青了白、白了又青,賀韜握緊拳頭,冷冷盯著賀煊。 賀煊好像沒看到他恨不得吃人的目光,繼續說:“不過人才也是帝國發展的根本之一,堂哥會對蘇宴羽有這種誤解,下次團隊評級時,可以多向元老會長輩們請教?!?/br> 話說得不難聽,里面意思卻很氣人,他的預備幕僚們聽到,都默默點頭。 賀煊挖掘出不少人才的事情人盡皆知,被他看好的人不說世所罕見,能力也絕對不弱。 反倒是賀韜,從競爭開始,他人才項和團隊項分數就低得可怕,可見眼光有多糟糕。 質疑的視線瞬間擊中在賀韜身上,頓時讓賀韜怒火蓬勃。 他恨不得沖上去給賀煊幾拳,但現在是在人前,賀煊又比他厲害,他不想出丑,只能硬生生壓下,壓低聲音罵了句“沒媽的雜種”。 賀煊表情登時一變,原本只算冷淡的氣質銳利起來,異能威壓鋪天蓋地襲向賀韜,直接將賀韜壓得雙腿一軟,撲通一下坐倒在地。 一聲慘叫響起,賀韜捂著后腰,怨毒地看著賀煊,嘴唇哆嗦一陣,最終沒說出什么話,只不停喘著粗氣。 他的幕僚本來都被嚇呆了,聽到他粗重的呼吸,立刻回過神來,七手八腳將他架起來,往醫務室去了。 mama兩個字是賀煊的逆鱗之一,他們這些人都知道,才不會在這個關口去挑戰賀煊的忍耐力。 眼看一群人匆匆忙忙離開,隨師兄來辦手續的嚴沛忍不住暗中咋舌。 他離得遠,沒聽到賀韜的咒罵,只看到賀煊忽然發飆,強烈的威壓讓他都有點喘不過氣,不由想著賀煊對他們寢室老三還真是不一般。 連罵都不給罵一句,確實比其他追求者更讓人放心。 而且嚴沛覺得賀煊一句話都沒有說錯,對賀煊感觀愈發良好,覺得以后要是賀煊做了皇帝,一定會負責到底。 與他相比,賀煊的預備幕僚們則有些憂心。 “殿下眼光好,我們都知道,蘇學弟的表現我們也都看在眼里,確實是非常難得的人才?!焙諣柭M量注意著措辭,“但是,和蘇學弟同隊的其他成員,即使有傳言說他們是在藏拙,可這么久以來完全沒有建樹,實在很讓人遲疑?!?/br> 他們對賀煊吸納蘇宴羽進入團隊沒有任何異議,甚至舉雙手歡迎,但賀煊的做法他們是有微詞的。 為了一個蘇宴羽,接受六七個校二隊的廢物進入團隊,實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 “殿下,你問過蘇學弟嗎?他愿意帶著這么多拖后腿的人?”赫爾曼有意曲線救國,這么問道。 賀煊冷淡地說:“學弟心里有計較。再說,他本身也值得?!?/br> 赫爾曼眉頭皺了皺,看賀煊不想多談,最終沒再說什么。 但嚴沛隱約聽到他一部分質疑,心中充滿了不解。 他辦完手續回到宿舍,就對蘇宴羽說明了當時的情況,沉吟道:“賀煊殿下不是優柔寡斷的人,赫爾曼只是預備幕僚,殿下對他未免太過放任?!?/br> 蘇宴羽停下手中保養機甲的動作,眼神冰冷了幾分。 “學長還是脾氣太好。那個賀韜嘴巴不干不凈,肯定不只是說了我,不然學長不會這么生氣。但就算這樣,學長也只是嚇唬了他一下,實在是……” 有點太溫和了。 嚴沛嘴角一抽,無語地看了蘇宴羽一眼。 都把人狠狠壓在地上、讓對方在大庭廣眾下丟了個臉,在他們寢室老三眼里還叫脾氣溫和? 他們寢室老三到底什么腦回路,他都要不認識脾氣溫和四個字了好吧? 蘇宴羽放下機甲部件,覺得賀煊這樣不行。 不同于嚴沛認為賀煊處理得很好,他覺得賀煊現在手段還不夠凌厲。 賀韜敢當眾挑釁他,赫爾曼會在人前質疑他,誰都能欺負他一下,以后可怎么辦? “不能這樣下去,這樣太損傷威信了?!碧K宴羽喃喃說。 嚴沛又無語地看了蘇宴羽一眼,覺得他已經沒法和老三交流了。 行吧,反正在老三眼里,賀煊殿下就是個柔弱無助的小可憐,他愿意關心就關心吧,畢竟孩子大了,遲早要嫁出去的。 一時間,嚴沛也體驗到了老母親的心酸,默默抓起一本書平復心情。 蘇宴羽把機甲收好,看嚴沛在看書,說了一聲就去找賀煊了。 他對賀煊說:“校二隊這幾個人也練了這么久了,實力多少有進步,但沒有對照物,我很難確定他們能不能在校際賽上有良好表現。如果學長愿意,我想和校一隊約一場訓練賽?!?/br> 這場比賽是贏是輸不重要,先殺殺賀煊團隊里那些人的威風,給賀煊找個場子再說其他。 蘇宴羽面露微笑,眼神殺氣騰騰。 賀煊愣了愣。 以前校二隊不說躲著校一隊走,也絕對不會和上趕著和校一隊對戰。 但同為校隊,即使兩支隊伍都不愿意,該有的切磋還是無法避免,因此以往每次訓練對兩支隊伍來說都是煎熬。 賀煊是校一隊隊長,有權利決定什么時候和校二隊切磋,于是在蘇宴羽提出要求后,他遲疑幾秒,最終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