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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蘇抓住了梅菲斯特的食指。 梅菲斯特安靜了下來。 他低垂著頭看五蘇的時候,乖巧得好像他什么都沒打算做。 “早知道就帶布萊克過來了?!蔽逄K鼓鼓腮幫子說道。 布萊克雖然是一頭還不懂得欣賞的幼龍,可是他對于各類的鮮花卻是極為熱愛的。幽暗之林的星空花園時常會被黑龍崽飛撲過去糟蹋,五蘇常常會接到來自小精靈們的投訴。 小精靈:%¥*@*%! 五蘇點頭。 黑龍崽蹲墻角。 兩天后,布萊克繼續被孢子吸引,快落地撲過去。 小精靈:…… 憤怒得小翅膀都撲扇撲扇起來了! 掉的金色碎碎更多了! “是他不愿來?!泵贩扑固夭唤浺忾g地說,就像是真的完全不在意的那樣。 黑龍崽布萊克表示:嚶嚶嚶布萊克沒有!布萊克不是!在死亡視線的威脅下,還沒開竅的布萊克選擇蹲墻角。胖乎乎的翅膀揮舞了兩下,在rourou的身軀里滾動,那些黑色的鱗片皺巴巴地扭成委屈的樣子。 梅菲斯特是個大壞蛋! 遠在阿西米村的大壞蛋繼續說道:“您想起來了嗎?” 這場“冒險”,還是梅菲斯特提出的邀請。 梅菲斯特提出的冒險,似乎從一開始,就懷抱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雖然五蘇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五蘇并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就宛如在縱容著梅菲斯特那般,不管梅菲斯特提出什么樣的事情,他都非常寬容地允許了。 規則對此提出了異議。 【您不能那么縱容他?!?/br> 規則說話的時候并沒有帶著什么語氣,說起來規則本身就不是什么實體,而是某種意識的存在。對于意識來說,規則不會有什么偏頗,又或者說規則的偏頗目標只有五蘇一個人,除了五蘇之外,所有的人或神靈都只能歸屬于規則內的命運,不論命運如何那都是既定的結果。 能夠讓規則破例,或者表露出不同的變化,不過是危及到了五蘇本身的存在而已。 比如。 ——情感的本身是不被需要的,不被允許的。 “難道你遇見到我將來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嗎?”五蘇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快速地啃完了手里的餅子,然后慢吞吞從兜兜里拿出了手帕,試圖把臉頰沾到的碎屑給擦掉。 但是還沒有等他拿出手帕的時候,梅菲斯特就已經蹲在了五蘇的身前,溫柔的幫著他擦掉了沾著的餅子碎屑。他似乎時時刻刻觀察著五蘇所有需要的東西,并默不作聲地做出了反饋,這確實是一種得體的觀察,卻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時時刻刻都被人所關注,被人所觀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接受這樣所謂的關懷。而對于五蘇來說最大的反應,不過是一句謝謝。 【當然沒有?!?/br> 規則快速的做出了反應,如果真的遇見到了這樣的事情,不說是規則了,五蘇本身也會有所反應,有所感應。 五蘇和規則的對話,不會被旁人所知道。這個旁人,還包括了梅菲斯特在內的所有存在,這就像是一個通訊頻道,而在頻道的兩端,只有規則和五蘇能夠感應得到,其他的皆會被徹底排除在外。 五蘇不說話了,他們已經來到了花店的門口。 這家花店與巷子深處的陰暗格格不入,里面的擺設異常的干凈精致,隨處可見的燈罩和花盆形成了美麗的布置。雖然占地的面積很小,甚至一眼望去就能看到深處拐角的樓梯,但是這里卻擺滿了各色各樣的花草,有品類普通的卻也有極為珍貴的。普通的珍貴的花草就這么隨意的擺放在一處,就好像本質上沒有什么不同,除了名字與外表之外,它們都是花花草草。 就在五蘇帶著梅菲斯特走到店門口的那一瞬間,他們聽到了深處樓梯拐角的吱呀聲,老板下來了。 這家花店的老板是一個瘦小的老矮人。 老矮人看起來歲數很大,佝僂著腰,大大的鷹鉤鼻上是一雙銳利的眼睛,他提著一個搖晃的燈,慢慢地走到了門口。老矮人身上穿著的衣裳有些破爛,卻修補清洗得很干凈。就像是用習慣了的東西,早就應該可以丟棄了,卻因為長久的懷念而不愿意拋開,始終留念著。 鋒利的視線掃過兩個來客,老矮人的嗓音沙啞,似乎磨碎了細石般粗糙,“想要點什么?”他說話的時候很是粗魯,就好像完全不想招待客人一樣。 五蘇正在慢吞吞地摸著兜兜,但是兜兜里面的東西確實太多了,五蘇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總算掏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在五蘇掏兜兜的過程中等待的老矮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他嘖了嘖舌,晃了晃手里提著的燈,正想開口罵兩句,卻猛地被撞在白袍少年身后的金眼男人瞪了一眼。 那本來將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老矮人的脾氣本來就不好,時常會和客人發生沖突,但是別看老矮人看起來瘦弱,其實在他年輕的時候卻也是一個強大的職業者,不過是年紀到了之后,他修身養性開始養花花草草,來平靜自己的內心,就不像以前那么經常動武了。 曾經被著老矮人揍過的客人:? 淦! 這算修身養性??? 呸! 哪里來的不動武?! 但是老矮人在被這兩位客人中那位高大的男人瞪了一眼之后,一種油然而生的恐怖抓緊了他的心臟,就好像一瞬間他再次遇到了曾經的恐怖,好比那曾經徹底打敗了老矮人的敵人,不,甚至比那敵人更加令人畏懼,就好像天敵,就好像更高層次的力量,沉重得幾乎要把老矮人的心臟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