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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去看治療艙:“長得也還行吧,但是怎么也是黑發黑眼睛,和你和琴jiejie一樣呢?!?/br> 花間酒抽了抽嘴角,心里想該不會就是看中這個吧,和杜因一樣的黑發黑眼。正說著,柯夏從宮里回來了,大步走了進內院,看到他們問:“在這兒干嘛?” 花間酒道:“剛安置了那個帶回來的復制人。醫生來看過了,說至少還要在治療艙里休眠治療半個月?!?/br> 柯夏脫著軍服外套,尤里連忙上去替他脫,柯夏擺了擺手制止他,自己脫了掛在衣鉤上隨口問道:“沒死嗎?” 花間酒笑道:“您都開口要了,郡王府那邊自然是什么好藥都給他上了,幸好也沒有傷到要害,就是全身骨頭都斷了不少。就是等治好了,您打算怎么安排他?” 柯夏這下也被問住了:“……隨便吧,親王府這么大,養個人也還養得起,不是說他們的壽命都很短嗎?養著吧?!?/br> 花間酒笑了下,他陪伴柯夏多年,說話也大膽多了:“您這也沒想好嘛,怎么就開口要了他呢?也不怕是別人想在您這兒埋釘子嗎?您看他那格斗技巧,真不太像復制人,這是經過訓練的吧?說不定賭的就是您的不忍?!?/br> 柯夏道:“就是瀕死殺蛇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精神力,雖然很微弱,但是的確是生死之間爆發出來的精神力?!?/br> 花間酒訝然:“精神力?不可能,復制人怎么可能有精神力?!钡强孪牡木窳Ψ浅8?,精神力高的人,往往也非常敏銳,能夠察覺到對方的精神力,難道真的是他們太弱了? 柯夏轉頭走過來看了眼那治療艙里黑衣黑發的少年,面容很陌生,但是那一瞬間他的確感覺到了熟悉,他沉思了一會兒轉頭忽然看到尤里也在好奇地探頭探腦,忽然點了點他問道:“我想起來了,尤里,你還記得你的天網格斗教師嗎?那個叫鈞的,很久沒有見到了,我今天看到他的格斗技巧,就感覺到了像他的風格,還有精神力……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想起了他。說起來鈞真的很久很久沒有出現在天網上了?!?/br> 說到這里他忽然微妙地頓了頓,忽然想起了他的機器人在他剛到帝國的時候,似乎還教過他一段時間體術……時間太過久遠了,有些記不清楚了,他搖了搖頭,沒有繼續糾結,而是眼光又落在了治療艙內的黑發上,那點怪異忽然又浮起來了,為什么都是黑發黑眼? 他的機器人,天網里的鈞,花間風……還有眼前這個引起自己注意的,不能不說,這個少年剛走上前,帝國少見的黑發黑眼也讓他不由關注了些,說起來,機器人照著花間風的版打的,是黑發黑眼不奇怪,但是,黑發黑眼明明不是這些年的主流審美啊,為什么都是? 怪異感再次浮了起來,尤里卻說話了,神情微微有些不忿,仿佛受到侮辱一般:“鈞老師和我們辭別過的,說是現實生活有事,以后不怎么上來了。他又沉穩又寬容,感覺應該是個年長的長者,不會是這樣的……”這樣的以色侍人的寵物。 他見過,皇室宴會上,人們毫不猶豫地拿著這種沒有靈魂只有本能的復制人取樂,空有精致美麗的外表,卻什么都不知道,只會茫然地服從。 柯夏點了點頭:“也就是那一瞬間感覺,說來也巧,鈞的天網形象也是黑發黑眼,加上費藍子爵那傻/嗶也來搶,我就不太想給他?!彼D過頭看了眼花間酒,點了點他:“你們族長惹的風流債?!?/br> 花間酒呵呵一笑:“殿下還是小心點,復制人不可能有精神力,只怕是要給您身邊安插人的手段,冒充個沒有意識的復制人,讓你降低防備心,這是常用手段?!?/br> 柯夏笑了下:“隨便吧,我就怕他們不動呢,我就不信柯樺花了這么多手段逼我回帝國,就真的讓我享受這榮華富貴,我等著他們來,等他恢復吧,再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樣來?!彼旖切χ?,藍眸卻是冰冷的,一點笑意也無。 花間酒點了點頭:“剛才陛下又召您進宮做什么呢?” 柯夏嘲道:“無非就是賞花賞鳥賞畫,能有什么新奇玩意兒,這么**的皇室在統治整個帝國,帝國竟然還沒有崩潰,真是奇葩?!?/br> 花間酒一攤手:“誰讓他們壟斷了金錫能源呢?而且其實還是有許多能人的,柯樺又顯得特別親民仁慈,聽說這次全國統一官員選拔考試給了平民多了兩百個名額,又額外開恩允許農奴參加官員選拔考試,帝國星網上一片歌功頌德,我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整齊劃一的星網宣傳,能上星網的,全要經過審核,發言全部審核過,連天網也有密鑰才能接入,哈哈哈哈哈?!?/br> 柯夏道:“一直如此,只是你在聯盟久了,不知道而已?!?/br> 他看了眼門外雪白的白薔薇王府,他的機器人好像就特別喜歡給他這些,其實他不喜歡,但是為什么回來的時候,柯樺體貼地給他賜了另外一座府邸,他卻仍然選擇了白薔薇親王府——似乎他曾經和什么人承諾過,要帶他回來,但真住進來以后,他卻一天一天覺得狂躁,那一夜的噩夢又重新侵襲了他,每一個房間,都仿佛有他父母的冤魂,他的小meimei的冤魂,他們整夜的在哭泣。 他到底為什么要選擇這樣折磨自己?那種精神衰弱又仿佛卷土重來,但是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整夜整夜的重新失眠。開始懷疑自己為什么要回帝國,他覺得他已經強大到可以戰勝一切,他現在仍然恥于承認他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