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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不經隔空談一下他的腦門:“當然是練習?!?/br> 他指著仿佛沒有邊際的隕石帶:“這里的石頭成分不一樣,硬度等形狀也不一樣,你的任務就是,在每一塊石頭上用精神力刻上六角星?!?/br> 仿佛是覺得都刻上有點多,傅不經圈了個范圍:“就上下左右一公里以內的吧?!?/br> 虞亦年看著數不清的石頭,微張著嘴,覺得這可能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而這不是傅不經可恨的極限。 他補充說明:“要直徑六厘米厚一毫米,圖案不標準或者大小不合格,都要返工重來?!?/br> “不我要回去,我還有機械總論要學?!泵鎸@種總工作量,虞亦年抱頭蹲下,想做一只鴕鳥。 “我陪你?!备挡唤浾f道,“我也有機甲駕駛的教案要寫,姑且等你上課或者休息的時候再做?!?/br> 虞亦年仰頭看他。 “你也可以選一個圖案我來刻?!彼f,“公平交換?!?/br> 虞亦年最終選擇妥協,一來是時間緊迫,二來,他起了些壞心思。 “經年?!彼x了他們名字末位的字,“要每一塊石頭上的字都不一樣!” 他留下這個并不怎么公平的題目,就開始自己的忙碌了。 SSS級的精神力想切開石頭,是極其輕易的,但是切到一個什么程度,是虞亦年把握不了的。 第一下,他就把一塊石頭劈成了兩半。 如果不是真空,那他一定能聽到咔嚓一聲巨響。 虞亦年瞪著石頭,就聽到傅不經涼涼的一句:“好了,任務順利加一個?!?/br> 其實他毫無諷刺,但虞亦年聽著,就是氣悶。 等他終于小心翼翼地刻下第一個合格的六角星時,這一次的刻石頭練習也該結束了。 虞亦年有課,體能課。 “看?!彼钢總€角都不同的六角星給傅不經看。 傅不經立刻動用精神力,刻下字體格外華麗的“經年”兩個字。 虞亦年只覺得自己被打擊到了,他不想與傅不經說話。 告別了他不想說話的人,瞬移溜出教工住宿區,虞亦年若無其事地從寢室出來,飛奔趕往體能課。 體能課一周兩節,老師極其變態,是一個可以讓學生做一節課引體向上的瘋子。 一節課,兩個小時。 每次體能課下課,虞亦年都連笑的力氣都不剩,除了喘氣什么都做不了。 偏偏這個老師還對他有意見,別人休息的時候,虞亦年又一次被罰加練,在大太陽底下帶著負重環跑圈。 老師和班里的其他學生,就在陰涼地一邊喝能量飲料一邊看著,那老師還頂著一張欠錢臉抱著胳膊,直盯著他,仿佛就怕他偷一步的懶。 跑到筋疲力竭的時候,虞亦年只想對他豎中指。 他懶得說什么,反正一周就兩節課,而這門課只上一個月,下周實戰演練開始就結束。 也就是說,這節課這門課程就直接給出成績了。 虞亦年跑完步又接著上了半節課,下課之前,在終端看到了成績。 他眸光一凝,去看了聽風的成績,良好,再看幾個Alpha的,都是優秀。 他沉默良久,舉手時手都有些抖,三個字卻斬釘截鐵:“我不服?!?/br> 體檢的不通過是硬性指標,而體能課他每一節都認真上了,所有項目都一絲不茍地完成,只給他“合格”,是什么意思? “不服?”那個老師笑笑,“Omega的體能,給你合格就不錯了?!?/br> “可是這節課的評分標準不是看態度么?”虞亦年強行按耐住揍他一拳的沖動,令自己冷靜。 不能打老師,生氣就輸了,他這樣告誡自己。 “是啊?!崩蠋燑c點頭,笑得很輕佻,“你這個水準,態度當然不怎么好啊?!?/br> “我懷疑你做老師的資格?!甭狅L突然說道。 “怎么,你要舉報我么?”這個老師問著,卻是看向虞亦年的方向。 虞亦年看著他,沒說話。 他進校舉報過一個出言不遜的人,被不知道誰記恨了吧。 能到希夏大學的,無論學生還是老師,一定都是最頂尖優秀的人。 但是人品和情商這兩個東西,真的不是成績能保證的。 而且,對Omega的偏見,一直以來都是社會的大趨勢。 虞亦年真的沒法舉報他。 從體檢事件就能看出來,這些老師是把所有性別絕對公平看待的,某種程度上,這也就是一種不公平了。 而這個老師,只是把這種公平表達了出來而已。 “我退課?!庇菀嗄暾f道,然后直接登錄星網上希夏大學的系統,退掉課程,直接放棄這一學分。 干干脆脆。 甚至于老師都愕然了一下。 他眼珠子轉了轉:“我看你補學分的課程,還能不能拿到合格?!?/br> “那就不是您需要cao心的了?!庇菀嗄旮裢舛Y貌地一欠身,“再見?!?/br> “我也退課?!甭狅L劃掉這一學分,“有這個功夫,還不如上學術課,失策失策?!?/br> 他格外遺憾地搖著頭,引的幾個學生都笑了起來。 “那行吧,這一學分我也不要了,拿著怪燙手的,不踏實?!庇袀€一直在看熱鬧的學生也站了出來,輕巧說道,對虞亦年也眨了眨眼,不帶分毫曖昧,只是純粹的支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