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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風用精神力,小心翼翼地將一枚手環埋入灌木叢中。 這里,臨近一處水源,有一定的精神力,就可以發現這個手環,有一點經驗的,就知道是減少負重暫時掩埋。 警惕的人自然不會上當,他們是要釣那些貪心的魚。 “行啦?!庇菀嗄昱呐氖稚系幕覊m,然后轉頭看向聽風,“魚鉤怎么弄?” 那些讓人咬了之后,不僅得不到餌,還會把自己陷進去的東西。 “刀給我?!甭狅L伸出手。 虞亦年掏出瑞士軍刀,看到臨時伙伴抬頭看樹上的藤,懂了,卻不太贊同。 “工具不全,用這里的東西布置陷阱太危險了?!?/br> 聽風素來擅長弄那些復雜的連環陷阱,然而這個地方,不太適合因地制宜。 他眨眨眼,驚人的媚中帶了點狡黠:“我有一個主意?!?/br> 聽風接過刀,卻沒有動作,看向虞亦年的眼眸里有了濃郁的興味:“那你說,怎么做?” 小時候,他是計劃者,虞亦年是執行者,想不到多年以后的第一次合作,關系就顛倒過來。 他也真的很想知道,被稱為星際九萬年“最會作死主播”的虞亦年,會怎么做。 …… 考生握著他的槍,警惕地在林間行走著,尋覓著可以食用的東西。 他運氣頗佳,分到了一把等離子槍,但相對應的,除了一條三十克的巧克力,就沒有任何可以充饑的食物。 Alpha食量極大,那不到指頭大的巧克力,還不夠塞牙縫。 驀地,他身后出現了一片陰影。 藏匿已久的Alpha,飄然落下,強悍的身形此時輕盈如貓,幾乎無聲無息。 他的獵物反應也快極了,閃電般轉身舉槍而迎。 但體能與技巧都是懸殊的。 穿著花哨,在密林里格外顯眼的人,輕輕巧巧地擰斷了獵物的手,取得了手環和那把等離子槍,連巧克力都沒放過。 “謝啦,不用客氣?!笨路毙乔尚χ?,松開扼住那人脖頸的手。 他想著這巧克力送給那個Omega好了,回過頭就對上一雙幽深的眼眸,笑容瞬間凝固。 …… 寧小小有著這樣一個小鳥依人的名字,卻是一個罕見的女性Alpha。 很輕松地,她將一個狹路相逢的強壯男性Alpha揍翻在地上。 然后,腕上疊加起來四個手環壓著她手一沉。 “嚓,什么鬼的賽制啊?!彼沃觳?,不經意間抬頭,與一條吐著信子的巨蛇撞上了視線。 “……” 而某個直播窗口,彈幕一片歡樂。 【我好期待哈哈哈哈哈!】 【真的會有人上當么?】 【會……會的?】 【這么蠢的陷阱都有人跳,我就直播吃終端?!?/br> 【……上面,你是旁觀者清哦?!?/br> 第一個找到這里的,是一個包里沒有水的倒霉考生,去溪邊汲水時,精神力掃到了這邊的手環。 手環附近,似乎沒有人。 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撥開灌木,精神力清晰地定位了樹叢中的手環。 再然后,他就看到了崖壁上刻的“你腳下有陷阱哦,猜猜是什么”。 一行字丑得要命,筆畫滑稽稚嫩,就像是孩子的玩笑。 但是考生目光一直,不敢動了。 空氣中彌漫著很淡的類似酒精的氣味,大約是不純的硝化/甘油,還有硫磺燒過的氣味。 秉著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的原則,這位考生抬起頭:“誰?” 他想了想,補充說明:“我背包里分配了烈性火絨,一點就炸,你要是想一起死,那就炸??!” 隱蔽處,聽風看向虞亦年。 少年忍著笑,在同伴手背畫了兩個字:“瞎說?!?/br> 他的精神力維持著干擾的同時,還有余力在那個考生感應不到的狀態下進行刺探。 當然知道,那人的背包里只有干巴巴的壓縮餅干,和一個手電。 所謂烈性火絨,不過是一個謊言,就像,腳下有陷阱一樣。 和他們的火柴一樣,拿到的都是古老的不行的工具。 不過火柴要更古老一點,至于不在尋常人能反應過來的信息之內。 只是會當做危險的東西警惕罷了。 虞亦年敲敲聽風的手背,示意:“你來?!?/br> Omega因為荷爾蒙和信息素的緣故,聲音比起一般的男性偏清亮綿軟,這次整個考場不過他一個Omega,難以掩蓋自己的身份。 聽風摘除了腺體,體征已經和Bate類似了。 他帶著點妥協的無奈,盡力忍笑,拿著盡量詭異的腔調說道:“那你炸呀?!?/br> 稍頓,他笑道:“你的腳下踩著,就是古方做的地/雷呢,只要你離開就炸哦?!?/br> “本來威力不足,只能造成炸傷,可若你本來就帶著炸/藥,那就不一定了?!?/br> 聽著只是炸傷,考生穩下心神來。 “是么?” 他語氣里不再有畏懼,原地起跳,翻滾到藏有手環的灌木堆下方,站穩要去找那個手環,氣定神閑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什么烈性火絨?!?/br> 然而,他原來的站位,沒有所謂爆炸。 他笑一下,道:“原來不過是虛張聲勢——” 然后腳下轟然塌陷,頭頂驟然出現一片塵土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