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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泠如確實領地工夫不到家,明明這賽場被她控制地七七八八,但蕭晚的兩道藤蔓還是真的纏上她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甩也甩不掉,稍微一扯,那種扎著身體的痛感也很明顯。 蕭晚是雙系這事同樣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他那時候在臺上幻化出和蕭雪滿幾乎一樣的藤蔓來,尋常人不一定會把這事情和靈植成妖上面想,本來知道這種傳說的人就少,更多人按照常識猜測,這是木系靈力的高階幻化,證明蕭晚完美繼承了他爹的天賦而已。 但真正被綁住的封泠如卻覺得好像沒有外面分析地這么簡單,這樣子的木系靈力甚至讓已經放出領地能力的她都有些自然而然的畏懼。 封泠如甩了甩腦子,把心一橫。 “我還是小看你了?!彼?。 她也不再有任何自大心理,雙手逆著蕭晚的藤蔓一甩,蕭晚只覺得自己腳下那漲地差不多了的一湖水猛地一震。 在這被防護罩完全隔離的小小賽場上,隨著封泠如這一動作,那水突然有了大海波濤一樣的效果,本來只是陰陰冷冷,但一下子被封泠如卷起來,那股感覺就變了。 靜靜的湖水變成了一卷浪,開始發出陣陣怒吼,浪上甚至浮出泡沫,連帶這顏色也變了。 那一卷浪咆哮著向蕭晚襲去,這變化發生不過也是一瞬,蕭晚只能盡快把藤蔓調動擋在自己身前,他身上同時浮出淡淡的火苗,作為防護。 但這是不夠的。 藤蔓把他包成了一件繭,但是那水卻漸漸從藤蔓的縫隙里面冒出來,他身上的火也漸漸抵抗不住,蕭晚最后還是被部分泡在水里。 他移動身形也被拖慢了,一是靈力見底,沒有一開始靈活,二是那種壓迫感越來越強了,蕭晚也是盡力,才沒讓全身濕透。 他頭發已經濕透了,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一滴掉在他手背上,那種冷到透骨的感覺幾乎要把人凍僵,蕭晚的火系靈力在這個時候幾乎用不出來了,他如今所能依靠的就只有木系。 纏著封泠如那兩根藤蔓他死活不松開,但已經被封泠如掙脫一根,那浪便咆哮地更兇了。 “認輸吧,”他聽到封泠如的聲音幽幽地傳過來,“你已經不可能贏了?!?/br> 絕對不可能認輸! 蕭晚咬著牙,他知道自己如今正處在下風,封泠如不知道什么奇怪本事,弄出了這情景。但是他也清楚,如今他們兩個所剩的靈力也不多,封泠如的優勢也不是這么絕對。 賽場里面起了一層細霧,看什么都朦朦朧朧的,蕭晚一邊閃避,一邊還冷不丁地反擊一下,有幾道還能打中。 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除了消耗靈力,沒有別的意義,他現在只能努力不讓自己被封泠如甩出賽場,但也支撐不了多久。 就算蕭晚咬著不認輸,他也撐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但蕭晚一次閃避過程中,不知道算不算恰巧還是有意,他透過朦朦朧朧的霧氣,看見了觀眾席上的蕭雪滿。 賽場離觀眾席是有一段距離,蕭晚也沒有看地很清楚,也許那只是一個點,他不知道自家爹爹的表情,是擔心,是鼓勵,亦或是和平常一樣,臉上只有淡淡的微笑,無論自己做成什么樣子,他都不會強求太多。 蕭晚咬了咬牙。 他為什么想拿第一,很大一部分是為了蕭雪滿。 秦樓開始那段話說的很對,至少蕭晚是這樣,他就是因為心里想著自家爹爹,才走到這一步的。 藍海競技自家爹有多受歡迎,他也看得到,許多參賽選手和他就套近乎,說來說去都是蕭雪滿。 “真好啊……”他最近聽過無數次這樣的感慨,“你是蕭雪滿冕下的孩子,如果我能做他的孩子,估計要高興地瘋掉?!?/br> 講這句話的人并不一定有惡意,都是小孩,也許就是想表達自己的羨慕而已,但蕭晚聽著就不是很舒服。 他也想證明,自己值得做蕭雪滿的孩子。 也許在蕭雪滿看來,藍海競技到底是第一還是第二都差別不大,只要蕭晚盡力了就好。 但對蕭晚來說,就是不一樣,質一樣的不一樣。 他想到這里,突然停下來,不再躲了,他不僅不躲,反而還迎了上去。 封泠如的浪朝他襲過來,蕭晚是從其中穿過去的,封泠如就在那浪背后,見蕭晚穿過來,她也是一愣,但很快指揮著那浪掉頭,繼續攻擊。 她但未想到蕭晚的動作會這么快,明明已經被限制住了,但還是快地驚人。 蕭晚渾身都濕透了,他被凍地腦子更清醒了。 上次和鹿鳴打,最后那段蕭晚是糊涂的,他只覺得身體不受自己控制,莫名其妙就贏了,好像是別人幫他贏的比賽一樣, 但是這回不一樣,他是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無比清醒。 他猛地沖了過去,撲向了封泠如,封泠如利用領地的阻力攔他,但居然沒有攔住。 蕭晚“砰”地一聲就砸向了她,她被那股力量逼得一退。 同時,她也發現蕭晚身上有些變化,他身上開始生長出新的藤蔓,背上生長出的甚至像是一雙翅膀,他那雙綠色的眼睛恍如在燃燒。 于此同時,封泠如也發生自己有了些變化,她有些控制不住了,感覺這一片地方不再是自己的領地一樣,“領地”以蕭晚為一個點開始發生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