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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行嗎? 他隨時準備沖上去救場。 “小晚,你看看我?!?/br> 蕭雪滿講完理論之后,手輕輕一抬,旁邊桌子上的水果刀便橫飛過來,在蕭雪滿手掌心上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鮮血一下子就涌出來,他卻面不改色,只將自己與蕭晚的手掌心相貼,蕭晚的手軟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剛好便按在那傷口上。 “感受,寶寶,我們有一樣的血脈,你可以感受到怎么做的,我會教你的?!笔捬M如同感覺不到痛,他的聲音依舊輕柔,“木系能治愈包容一切,包括我們自身,就像我剛剛告訴你的一樣?!?/br> 他調轉身體的靈力,一點一點,故意慢吞吞地修復那道傷口。 蕭晚的手貼在那里,這是一堂最生動的課,他也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與爹爹確實血脈相連,那靈力的調動和運轉是如此清晰,叫他此生難忘。 蕭晚整個手上都是蕭雪滿的血,一片鮮紅的黏膩,這仿佛給了他無限力量。 我可以壓下去的,他堅定地想。 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爹爹做到。 這天晚上注定不平靜,也許真的有什么冥冥中相連,即使隔了這么多重天,那微弱的聯系依舊存在。 秦樓出關已經一年,他依舊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人。 靈界大陸實在太大了,星盤給的指引很模糊,那一瞬間的影像秦樓已經看了無數遍,但依舊沒有什么進展。 那個裝載著影像的水晶球與星盤相連,理論上來說,在成功捕捉到對象之后,它應該是要不斷更新信息的,但與雪滿的聯絡實在太薄弱,一年以來,除了那一瞬間的記錄,秦樓再無收獲。 但今天晚上有些不一樣。 水晶球重新亮了起來,在秦樓看來,這是毫無征兆的。它時隔一年終于捕捉到什么,里面又出現了一段新的影像。 畫面依舊有些模糊,但比之前的要清楚一點,秦樓能看到雪滿趴在床沿上,他裹了一件白色的皮毛披風,那毛茸茸的領子襯地他漂亮地叫人不敢直視。 只是,雪滿像是在抱著什么人的,但是偏偏看不見另一個人的身形和樣子。 這回的影像長了一些,秦樓甚至能聽到蕭雪滿的聲音。 “不怕,不怕,我在這里呢?!?/br> 那熟悉的柔和的聲音叫秦樓一瞬間百感交集,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一回,這樣溫柔的話不再是僅對他說的了。 認知到這一點之后,丟了老婆之后維持了一百余年死水狀態的望天帝君覺得自己要炸了。 第11章 他腦子里嗡嗡作響,好不容易就看到了新的雪滿,叫秦樓的眼睛實在移不開,可另一方面,這影像內容給他帶來的酸澀嫉妒委屈叫他快瘋了。 我掐死自己算了。 秦樓努力把心里暴虐的情緒往下壓,在過于洶涌的情感面前,幸好他還有一點點理智存在。 他總算注意到雪滿穿了一件很厚的皮毛披風。 在靈界大陸最好的一到三重天,甚至范圍在擴大到上界的一到六重天,也許因為靈力充足,這里一年到頭的天氣都非常好,說是四季如春也不夸張,根本用不上這樣厚的披風。 當然,也不排除有些靈修就是為了凹造型,硬在小范圍內搞出漫天飛雪,但雪滿不是這樣夸張的人。 秦樓最近一年的重點一直放在上界,他十分清楚按雪滿的實力再往下住就會覺得不舒服了,之前一直沒有找到人,他總以為是地方太大人也多,且線索模糊,雪滿又不想見他,有意躲藏是自然,可……萬一不是在這里呢? 已經花了這么久的時間,他不是不急的,但雪滿的事情也急不來。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水晶球,心思卻沉了下來。 十七重天內,沈觀已經在房間外面守了一夜沒合眼。 他看清楚了蕭雪滿的選擇,知道這不是自己插手的時候了,便守在外面,防止不該進來的人進來發現這一切,還時不時看看里面的情況。 看樣子,蕭雪滿的選擇是對的,經過一夜的折騰,蕭晚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他真的控制住了。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危機時刻也許也是突破時刻,明明之前他和蕭雪滿還因為解決辦法焦頭爛額,考慮著要不要告訴小晚這件事,但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幸好,結果還是好的,甚至算是巨大的驚喜。 蕭晚真是天縱奇才,他所繼承的雙系血脈大約是如今大陸上最最好的了,生來便帶這樣大的困難,也許只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的預兆而已。 沈觀又往房間里看了一眼,蕭晚已經完全清醒,身上的靈力也十分穩定且內斂,但蕭雪滿倒是趴在床沿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昨晚他比蕭晚還累,事發突然,誰都沒有準備好,蕭雪滿完全是透支狀態,他那手上自己隔出來的傷已經不算什么了。 蕭晚正在抱著他哭。 他從出生以來就沒哭過,向來堅韌自律到不像一個孩子,現下拿自己的手輕輕地碰一碰蕭雪滿手上那道勉強好了一些的傷口,心疼地不行,淚流地像斷了線的珠子。 “爹爹什么……嗚……什么時候醒呀?”他哽咽著問著沈觀,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我害怕?!?/br> 沈觀上前來把蕭雪滿抱上了床,安慰道:“沒事,他就是脫力了,休息一下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