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竅了
沈唯走后,林彥深坐著發了一會兒呆,最后才進入工作狀態。 忙了一陣子之后,他想起襯衣上也濺了幾滴墨汁,便去浴室洗澡,想換掉這些衣服。 洗完澡,林彥深拿浴巾擦干身體,浴巾微濕,是沈唯用過的。 林彥深突然就怔住了。 手里的浴巾,似乎還帶著她的體溫和馨香,打上了她的標記。 林彥深渾身發熱。 沈唯裹著浴巾,驚慌羞澀的樣子又浮現在腦海。 林彥深忽然燙手般扔掉浴巾,扯過毛巾狠狠一通亂擦。 擦干身體,他推門出去,卻不小心撞翻了浴室門邊的垃圾桶。垃圾桶翻倒在地。 沈唯的衣服,還有她裹在外衣里的內衣,全都跌落出來。 她的內衣是一套純白的。極薄的純白蕾絲,能想見穿衣人的好身材。 林彥深鬼使神差撿起那套內衣。心跳加速,身體的沖動如即將爆發的火山,急需一個出口。 這么多年,他已經很久沒有在白天這樣失態過。 所有人都說他理智,冷靜,沉著,向來波瀾不驚,喜怒不形于色。 其實,他只是沒有遇到屬于他的那粒春.藥。 林彥深沖了個冷水澡。 然而身體依然強勁地叫囂著。他無可奈何,腦海里涌出一個猥瑣的念頭。 在掙扎了半分鐘之后,他付出了實踐。用右手讓自己得到了釋放。 乳白的液體隨著水流沖進了下水道,林彥深內心的火山終于平息下來。 隨即是一陣空虛和茫然。 這是一段沒有任何希望的感情,沒有任何回頭的可能。他何苦惦記,何必惦記…… 林彥深穿戴整齊走出浴室,剛在辦公桌前坐下,紀遠歌來了。 “彥深,看我給你送什么來了?” 紀遠歌甜美的笑著,拿出藏在背后的蛋糕盒子。 她打開盒子,“怎么樣,這個戚風烤的漂亮吧?” 林彥深心情很寡淡,語氣卻很溫柔,“叫你不要勞累,怎么又折騰起烘焙來了?!?/br> “人家專門為你烤的嘛,再說也不累?!奔o遠歌把蛋糕切了一小塊放在紙盤里,“來,嘗嘗?!?/br> 林彥深用叉子叉起蛋糕,“嗯。很好吃?!?/br> “那你多吃兩塊。我去一下洗手間?!奔o遠歌說完,轉身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和浴室是一起的,紀遠歌一走進去,就聞見一股特別的氣味。 這股氣味她不陌生,和林彥深之前,她也談過一次戀愛,也做過愛做的事。 這是屬于男性的味道。某種液體的味道。 紀遠歌心頭大震,她掃視一圈,發現了垃圾桶里的女人衣服。 紀遠歌的心涼了半截,她用兩根指頭拈起那些衣服,發現在垃圾桶的底部,還有一套白色的蕾絲內.衣。 從內.衣的尺寸來看,那個女人的身材很不錯。 衣服上有黑色的墨汁——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她給林彥深打電話時,那個高聲喊他的人,就是這個女人吧? 為什么,浴室里會有那種味道? 林彥深和她,做了什么? 猜疑像一條冰冷的毒蛇,纏著紀遠歌,讓她滿心恐懼。 周蕊蕊快到遠洋的時候,接到了沈唯的電話。 “蕊蕊,你到哪兒了?” “快到遠洋了,你再堅持十分鐘?!?/br> “嗯,你慢一點,別著急,我已經有衣服穿了?!?/br> “哪兒來的衣服?找同事借的?” “不是。一會兒你來我們細聊?!?/br> 遠洋公司附近的飯館里,周蕊蕊聽沈唯說完今天發生的事情,眼睛瞪得老大,“那就是說,林彥深看到你只裹著浴巾的性,感模樣啦?” “嗯?!?/br> “哈哈!他是不是當時就直起來了?” 沈唯嚇一跳,壓低聲音瞪著周蕊蕊,“周蕊蕊!你說話注意點!這可是遠洋的勢力范圍,說不定我們后面那兩個女孩就是遠洋的員工?!?/br> “哦哦,好!”周蕊蕊比了個ok的手勢,不無遺憾道,“可惜他已經有了未婚妻,不然你們倆復合也是不錯的。畢竟還一起生了個……” 孩子兩個字被周蕊蕊生生憋了回去。這是沈唯的傷口,不能碰的傷口。 沈唯搖搖頭,“不可能了。我們別談這個了?!?/br> “為什么不可能?”周蕊蕊一臉天真,“林彥深和他那個未婚妻分手了不就行了,又沒有結婚,大家公平競爭嘛?!?/br> “不要了,我已經不愛他了?!鄙蛭ㄗ晕掖呙甙愕驼Z。 “嗯,不愛就算啦!反正外面優質單身男多的是!唯唯,我跟你說,這周末那個相親會你一定要參加!這次的全是精挑細選的!門票才100元,一百元你買不了吃虧,一百元你買不了上當。反正我要去,你必須陪我!” 沈唯考慮了一下,“好,我陪你去?!?/br> “哇!太棒啦!唯唯你終于開竅了!”周蕊蕊高興壞了。 “是啊,開竅了?!鄙蛭ㄐπ?。 是的,她也該從這段感情中走出去了。人生還這么漫長,也許,她能遇到另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和他組建家庭,生兒育女,白頭偕老呢。 林彥深和紀遠歌,真的很般配。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