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得意忘形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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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音喜歡這樣的聲音。 它代表著,這個男人卸下一切偽裝,在她面前展露出他最原本的欲望。 視線看不清,聆音的話語也愈加大膽露骨起來。 “師兄,今晚一事之后,你還能坦然的同別的女子做這樣的事情么?” 情欲尚未消褪,疏風的身體和聆音口中吐出的話語一般熾熱。往日鎮定從容全都不見,他最自以為傲的定力原來在音音面前,什么都算不上了。無關他于音音的情感是男女之情還是其他,一切都是出自最原本的欲望。 這噬魂銷骨的滋味,一旦嘗了,之后便再也放不下。 “我不知道?!?/br> 他心中分明清清楚楚有個答案,可是話語到了嘴邊,卻不愿說出來。 聆音卻笑了笑,不再追問。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關系,她向來公平,不苛求什么唯一。她伸了個攔腰,隨后下榻去,她的指尖輕點燭石,燭石又接二連叁的亮了起來。 她不急著去看疏風的臉,而是用搭在屏風上的濕布拭去了唇角曖昧的白濁。 丹田之處有些異樣,一股溫暖的奇異感覺似乎在她的經脈中游走,她閉上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卻看見空氣中似乎有諸多發光的星塵漂浮著。 “你能看見了嗎?”身后疏風的聲音傳來,他的氣息平穩了許多,已經起身朝聆音走來,“那些就是所謂的‘靈氣’,你的仙根恢復了,如今應當可以引氣入體了?!?/br> “那么我以后是不是不用再吃那個?”聆音皺著眉頭道,她雖喜歡男女情事,水rujiao融,但卻沒有那種食人jingye的愛好。 “應是如此?!笔栾L道,卻還是頓了頓,“不過具體的,還得問梅衍?!?/br> “那我來教你引氣入體嗎?”他又道。 “不必?!瘪鲆粢豢诨亟^,笑得狡黠,“我已經會了?!?/br> 這些日子她可看了不少有關于修仙的書,這種基礎的事情她早就會了,想到這下就算是正式的邁入修仙的門檻里,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推門而出,躍入院中的月色中。 月華流轉如流水,傾撒于庭階之中。她赤足站在院中,這一方靈氣似乎在為她雀躍鼓舞,紛紛往她身上涌來。在這一瞬,聆音好似看見了千萬世界,一瞬與亙古,花香與鳥鳴,長夜與黎明,小腿上遲緩的鈍痛都不能將她從這種感覺中拔除。 這種感覺,是她前世從未有過的。 ——將自己的命運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 倚在門扉旁的疏風也禁不住為此刻的聆音癡迷。她似乎已在這一方月色中化作仙靈,完全不屬于這凡塵間。靈氣一點點累加,疏風rou眼可見的,聆音體內的靈氣正在不斷積累。 不僅僅是受到萬千生靈的眷顧,她更像是這些生靈本身,而這世界的靈氣,自然而然的都屬于她。 疏風隱隱有預感。 她會成為,這湯谷中,千百年來絕世無雙的天才。 待回過神來時。 “音音——”疏風再出聲去喚她,聆音卻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疏風連忙上前去扶她,抓著他的手臂,聆音勉勉強強站起身來,腿上的鈍痛還是若隱若現,雖然已經可以引氣入體了,但廢了的腿卻沒有那么快好起來。 “一不小心有些得意忘形了……”分明疼得都滲出冷汗來,聆音面上卻還是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 疏風微微皺了眉頭,抱起聆音來,嗔怪道:“你先待在房里,我去喚梅衍來看看?!?/br> 說真的聆音不想看到梅衍……如果他知道自己得意忘形然后變成這樣,還不知道怎么在心里笑她呢。 被疏風送到榻上之后,他很快就喚來梅衍。 梅衍把她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檢查了一番之后,又為她施了針。聆音腿上的鈍痛這才緩解了一點,梅衍不說話,聆音也不想同他說話,只能是疏風來打圓場。 “音音這是怎么了?”他詢問梅衍。 梅衍也干脆回道:“仙根無礙,只是cao之過急,靈力太甚,她的腿本就毀過一次,一時間無法承受身體里大量涌進來的靈氣?!?/br> 他知道聆音是幼兒心性,也不同她計較,伸手揉了揉她的后發,溫聲道:“你也不必這般急,到底總有人陪著你?!?/br> 倒是聆音意料之外的,梅衍這般溫柔,倒顯得她小家子氣了。 “既然音音仙根已經恢復了,不如明日去庫房里挑件武器吧。雖然正式修煉還要一段時日,但找部趁手的功法先看著也好?!?/br> 聽到疏風的聲音,聆音才轉過身來,露出了笑容。 “還是大師兄最好了?!?/br> 梅衍的笑容霎時間有些古怪,他早該知道這丫頭氣人的本事向來一流,只是沒想到這樣一句話就能讓他這樣怒不可揭。 他無奈咽了口氣,也不多說什么,只是收起銀針之后就背起藥箱就出了門。 雖然疏風不知道這二人發生了什么,但是也能讀出氣氛中的不對味來。 “你和梅衍,有什么過節?” 音音恢復心智也沒有多久時日,怎么就同梅衍不對付了? “倒不算是什么過節……”聆音小聲道,“只是我不喜歡他而已……時辰不早了,師兄,我要休息了?!?/br> 聆音不想同他再提這個事情,扯過被子來將自己包了起來,疏風也不再問,只是跟著上了榻,倒在聆音身側。 今夜,她又難得的做了個夢。 南祩鮮少下雪,那一年剛入冬,卻忽然下起了雪。母親令后宮中的嬪妃來同她賞雪,她站在城樓上,看著那些個盛裝打扮的男子冒著料峭的嚴冬踏雪而來,只是為了見母親一面。 她覺得好笑,又有些悲哀。 她聽聞大周與南祩不同,男子才能稱帝,而后宮佳麗叁千,皆是女子。 其實是男是女又有什么不同,既都在一個位置上,誰又能比誰好過,沾染了地位權利的情愛,注定有一方卑微。無論男女,都并不平等。 連自我都沒有,又拿什么公平的來當做情愛。 她以為她看得很清楚,但實際上卻又不明白。 例如當他問——“公主,您冷么?” 他那雙望著她的眼中,似是一方溫軟的春水。她太冷了,活著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又怎么會不冷呢? 是了。她并不明白,那并不是什么男女情愛,她不過是,貪戀那點暖而已。 就連死去的時候,那涌出的血水也是暖的。一點點的,浸沒她華美的衣袍,她的手,她的呼吸。她不能將那種關系稱為情愛,她甚至不能說,她愛過誰。 那只是最為淺薄的喜歡,她只是喜歡。 會令她覺得溫暖的人而已。 真的假的,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了。 “音音——”含糊不清的聲音。 聆音睜開眼,隱隱約約看見了疏風的臉。她又闔上眼再睜開,視線陡然才清晰起來。已是第二天了。 “師兄,怎么了?”她揉了揉眼睛起身來,疏風已經穿好衣服,坐在了榻旁。 疏風摸了摸聆音的額頭,確認沒有什么異常的溫度才放下手來,道:“掌門馬上就來接你,他聽說你仙根恢復了,正打算幾日后在湯谷設宴邀請各門各派的修士來參加呢?!?/br> “音音喜歡什么樣的武器?”疏風一邊問著,一邊將聆音抱到了輪椅上,“湯谷大多數都是劍修弟子,音音若是挑把好劍來,那也不錯?!?/br> “什么武器不重要?!瘪鲆翥紤械目吭谳喴紊洗蛄藗€哈欠,“對我而言,好看最重要?!?/br> 輪椅剛推出門,掌門重山和聆音的師父夜弦已經到了院子里。見到重山,聆音立刻柔柔的喚了聲外公。她恢復仙根一事實在令重山喜出望外,立刻來帶著她去門中寶庫中挑選趁手的法器,以便日后修煉用。 聆音還沒有推動輪椅,輪椅就自己轉了起來,往夜弦的方向駛去。 說起,聆音要去的寶庫可是湯谷的重地,便是疏風這般輩分,也不能跟著前去。所以聆音回頭看向他時,他也只是朝聆音微微頷首示意。 聆音倒是無所謂要去什么地方,她現在只是萬分期待她會入手什么樣的武器和功法。 偌大的修真界,今后也會有她聆音的小小一方天地么? *留言評論=更新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