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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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宣逗他:“不覺得陪著我是在耽擱正事嗎?” 寧欣揚搖搖頭:“不耽誤,而且其他人都很厲害,我也不一定選得上,我很久…沒唱了,現在只會打碟?!彼f到后面開始低下頭,手指都被自己扯白了,表情還是呆滯的,沒什么太多反應,就好像已經認輸了一般。 蘇宣看了心里微微一嘆,難怪劉胖胖說寧欣揚的心理狀態去參賽可能要出問題。 這哪里像去參賽的啊,根本就像去投降的。 蘇宣說:“那就上臺去打碟啊?!?/br> 寧欣揚呆呆地抬起了頭,蘇宣笑著搓了一下他的腦袋:“會什么就展示什么,有想唱的歌嗎?大不了我們換一個資源再來,都去試試?!?/br> 寧欣揚認真想想,緩緩道:“…是有的,但是不太適合打碟…” 蘇宣問:“那要換一首嗎?” 寧欣揚慢慢搖頭,他好像堅定了起來了:“我一定要唱這一首?!?/br> 蘇宣嘴角勾起來:“加油!我送你過去?!?/br> 寧欣揚呆了一下,臉有點紅,好像是被家長送到六一表演現場的幼兒園小朋友,有點隱藏得不是很好的小雀躍,眼睛亮亮地看著蘇宣:“…可,可以嗎,蘇哥沒事嗎?” 蘇宣一揮手,很豪爽地說:“今天我唯一的事情就是處理多比和你!” 寧欣揚:“……” 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 多比做完手術大概下午三點,蘇宣等到多比醒了麻醉,多比懨懨地趴在籠子里,用很哀怨的目光看著蘇宣,舌頭還因為麻醉吐出來半截,喵嗚喵嗚地哼唧,看起來像是一個絕育而死的小女鬼。 醫生說多比手術很成功,就是術后看起來很想掙扎,建議觀察一段時間,防止貓貓傷害自己。 蘇宣心想觀察吧,多比現在看起來應該也會很想傷害我這個剝奪了她做mama能力的無情男人。 蘇宣和醫生說,那我把我家小朋友送過去去參加一個歌舞節目再過來接貓咪,醫生還開玩笑說,您看起來這么年輕,已經有小朋友了? 蘇宣戴了口罩,醫生是個老醫生,帶著老花眼,根本沒有認出蘇宣是誰來。 醫生看起來對蘇宣這種對貓咪很溫柔的主人有明顯的好感,說:“你家小朋友在哪里???我有一個小玩具可以送給她,說不定可以在歌舞節目上用?!?/br> 老醫生把蘇宣的小朋友當成去參加六一兒童節晚會那種小朋友了,顫顫巍巍又和藹地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小蝴蝶結的貓玩具。 這個時候一米八八地寧欣揚撩開白色的簾子走了進來,他比醫生足足高兩個頭,手長腳長的,像個籃球運動員,寧欣揚眼巴巴地看向蘇宣:“我們什么時候走?” 蘇宣指著寧欣揚:“他就是我家的小朋友?!?/br> 醫生:“……” 寧欣揚低頭看向直到自己的肩膀的老醫生,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老醫生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蝴蝶結貓玩具,控制自己的表情對蘇宣竭力復雜微笑說:“……先生,您走好?!?/br> 年僅26歲的蘇宣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但是他也沒有當場說什么,而是在開車的時候憤憤不平地對坐在后座上的寧欣揚吐槽:“他居然叫我您!我看起來有那么老嗎!” 蘇宣在停車的時候砸了一下方向盤,怒道:“寧欣揚你知道嗎!我男朋友才22歲!他憑什么叫我您!” 寧欣揚:“……” 蘇,蘇哥脫單了?! 他現在猛地吃了這么大一個瓜,是真的一點都緊張不起來了。 寧欣揚慢吞吞地說:“……蘇哥,你直接把這個事情告訴我,沒關系嗎?” …而且二十二歲的男朋友,不會是他想的那個人吧? 蘇宣沒有回過神來:“你不是我貼身助理嗎?那你遲早要看到沈朝和我住一起啊?!?/br> 寧欣揚:“……” 這撲面而來的信息量。 難怪當初劉胖胖說做蘇哥助理最重要的就是守住他上下兩張口。 寧欣揚嘴張了張,他本來還想說話,但是想到蘇宣這一開口的信息量,擔心自己要是再知道更多的東西,估計要被刺激得腦子一片空白,那晚上的海選也不用參加了,所以寧欣揚又把自己在后座上蜷縮地團成了一團,閉上了嘴。 蘇宣等了半天沒等到寧欣揚接話,有點忍不住地看后視鏡:“你不想問點什么嗎?” “比如我和我男朋友是如何走到一起的!”蘇宣矜持地說,“我可以告訴你,你一定很好奇這是怎么樣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寧欣揚有些可憐地縮縮自己,說:“但是…蘇哥,我不想知道?!?/br> 蘇宣:“……” 寧欣揚小心翼翼地抱緊了自己的小吉他:“我,我等下還要比賽,我可以不聽嗎?” 蘇宣氣沉丹田,露出一個微笑:“沒關系,等沈朝住我家之后,我當著他的面講給你聽?!?/br> 寧欣揚:”……“ 蘇宣把寧欣揚送到會場外,靠在車旁對著抱著一把吉他的寧欣揚揮揮手,對他說了加油,寧欣揚回頭看了蘇宣幾眼,走進會場之前又回頭看了一次,寧欣揚有些失落地發現蘇宣和車都不見了。 ……蘇哥這么快就走了啊。 寧欣揚深吸一口氣,往上背了背吉他,又回頭看了一眼,他的手攥得很緊,轉身走進了會場。 —————————— 蘇宣能不快點撤退嗎,這邊海選會場的觀眾就要入場了,蘇宣是買了一輪選的觀眾票的,他手忙腳亂地從去快遞點里取了一個巨無霸的logo燈牌,幾乎有兩個蘇宣那么大那么長。 蘇宣頂在頭上站在觀眾席排隊,燈牌的陰影幾乎籠罩了前后五個人,蘇宣頂著燈牌輕輕一個轉身,一整排十個人都要為了避免燈牌打到自己都要做下蹲運動,蘇宣不得不挨個道歉又道謝。 蘇宣扛著燈牌宛如一件大型殺傷武器,前后的人都避之不及,看的一群人目瞪口呆。 這可是海選,參賽的可都是些還沒出道的練習生,誰的應援這么有氣場?! 蘇宣頂著燈牌做賊一樣拉了拉自己的口罩和棒球帽,好在群眾的注意力都在燈牌上,沒幾個人注意到扛燈牌的人是誰。 蘇宣順利…其實也不是很順利地入場了,因為燈牌太大,蘇宣在門口卡了一下,最后蘇宣是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騎著燈牌進來的。 因為入口是圓拱形的,上小下大,扛著根本進不去,最后不得不蘇宣羞恥不已地麻煩前后五個人張開雙腿騎馬一樣騎在寫著寧欣揚的燈牌上進來了。 最尷尬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在騎馬的時候摁到了燈牌的開關,led燈牌刺瞎人雙目的光一瞬間點亮了十個人的下身,五彩斑斕地閃爍著——【寧欣揚起航!放聲歌唱!】 蘇宣最近有錢了,給寧欣揚訂制的燈牌是最高級的版本,這燈牌一打開開關還有bgm,是激越昂揚的【追夢赤子心】。 蘇宣第一次覺得有錢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十個人就這么面無表情地騎在寧欣揚起航的燈牌上,屁股下面五光十色地進來了,蘇宣臉都要裂開了,他騎在【寧】字上,但是開關在【唱】字上,那個騎【唱】的人怎么都找不到開關,大家不得已還是就騎著一條發著七彩的光唱著【追夢赤子心】的的彩龍,竭力保持著冷靜地通過了目光迥異的觀眾排隊通道。 燈牌聲嘶力竭地唱道:“向前跑??!迎著冷眼和嘲笑??!” “繼續跑帶著赤子的驕傲 生命的閃耀不堅持到底怎能看到!” 蘇宣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臉低下了頭顱。 圍觀群眾的表情是這樣的:【……】 很多人的表情看起來都像是受到了精神污染,震撼到空白了。 蘇宣的屁股發著五顏六色的光,他覺得自己好像一只變異的螢火蟲,低著頭一語不發地進來了,然后再其他參與騎行的隊員的麻木的表情里默默摁滅了燈牌的開關。 追夢赤子心的音樂停下里了。 蘇宣發誓再也不要給任何人應援了。 他對不起參與騎行【寧欣揚】的觀眾和寧欣揚本人。 這一定是一次非常糟糕的現場體驗。 他覺得這次來看海選的所有觀眾都應該認識寧欣揚了,但是寧欣揚應該不希望自己以這種方式被人認識。 蘇宣覺得應該給寧欣揚道歉,沒有那個愛豆在出道之前就已經受了這么多胯下之辱的。 誒,蘇宣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給自己崽應援的業務不熟料的老父親。 之前他也給沈朝應援過,但是沒現在這么有錢,他根本不知道賣燈牌的店子里最貴的一種居然是這種。 果然最貴的不一定是最好的,大意了,下次買最便宜的。 第52章 蘇宣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他低頭看了看表, 他記得寧欣揚好像是17號上臺演出。 現在是16號在唱了。 蘇宣不走心地聽了幾耳朵, 16號唱的是《vitas》,挺炫技的,全是那種很離奇的高音,震得蘇宣耳朵疼,他倒是欣賞不了這些,但看其他人和評委的表情,應該是唱挺牛逼的,16號晉級應該穩了。 寧欣揚在后臺握住電吉他的手在抖,他能聽到連綿的,穩定的高音從臺上傳來, 前面這個選手是個相當厲害的選手, 一整首《vitas》唱下來都很穩, 雖然降調了,但是也是相當高的水準了。 這讓寧欣揚臉緊張得都有些發白了, 手指扣緊了電吉他的弦里,在輕輕的吸氣呼吸,放松自己,但是看起來沒什么效果。 ……他已經很久很久, 沒有站在臺前燈光下唱過歌了。 寧欣揚聽到了評委們對16號贊不絕口的點評,16號下臺之后目中無人地從寧欣揚身旁擦過,撞到了寧欣揚的肩膀,他踉蹌了一下, 扶著墻對著靠過來問他怎么了的工作人員說沒事,又緩緩站了起來。 主持人在臺上報幕:“接下來上臺是17號寧欣揚,他為大家帶來的是一首混音版的《昨日重現》?!?/br> 寧欣揚走了上去,他站在臺正中央,所有的燈光都黯淡下去,一束光打下來籠罩住他,他前面有兩個混音臺,他握著話筒的手緊了緊,磕巴道:“大,大家好,我叫寧欣揚,我給大家帶來一首…打碟演唱的…《昨日重現》?!?/br> 有個評委笑了一下:“很新奇的想法,開始吧?!?/br> 寧欣揚把掛在肩膀上的頭戴式耳機戴上,兩只手緩緩放在了打碟的臺子,張開口,他聲線有些控制不住地顫抖,他放在臺子上的指尖也在顫抖,臺下那些眼睛就隱藏在黑暗之中看著他,帶著看好戲的嬉笑。 就和當初他喝了那一鍋guntang的底料之后,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一樣。 ……準備看他出丑…看他狼狽地唱不出口。 寧欣揚的手懸空在打碟機上,他腦子和表情都一片空白了,只能聽到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敲擊在耳膜上,他的眼淚guntang,心口蹦蹦作響,刺目的燈光宛如guntang的湯料從他頭頂淋落,燒得他嗓子發干,好像是吃了太辣的東西,沖得他眼淚要流出,寧欣揚低頭猛烈地嗆咳了起來。 這里太亮了,他唱不出口。 評委疑惑地問了一聲:“17號?你怎么了?是嗓子不舒服嗎?” 臺下黑漆漆的觀眾臺里忽然搖搖擺擺地豎起一個不穩定的燈牌,五顏六色的光閃爍著【寧欣揚起航!放聲歌唱!】,矗立在一片黑暗的觀眾席里。 寧欣揚聽到蘇宣竭力的,喊到快要劈叉的應援聲:“寧—欣—揚—起—航!放—聲—歌—唱!” “寧—欣—揚—起—航!放—聲—歌—唱!” “寧—欣—揚—起—航!放—聲—歌—唱!” 一遍又一遍地響起,蘇宣喊得跟狗喘氣一樣,他費力的舉著燈牌,覺得他們的這應援還真是個體力活,結果喊著喊著有人靠了過來,默默幫他舉了一下燈牌,蘇宣愕然轉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