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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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逸自嘲:“我給你當媒人,你是不是看我笑話?” “沒有?!?/br> 曹逸夸張地嘆氣:“她讓我安排和你獨處的時間,我能咋辦。嘖,你這種一群女孩倒追的大帥哥,和你說了白說?!?/br> “大致了解?!崩钌钜策€沒等到陳烏夏的回復。 “曾佳要走了,我挺難的?!辈芤莼沃破孔?,“我本想讓你留住她。她在這里,起碼我還能見著人。她走了等于徹底切斷聯系?!?/br> “你自己去留?!?/br> “算了,我和她沒結果?!辈芤萦止嘁豢诰?,“你不是常說嘛,做事只為結果?!?/br> 李深:“有一個人,你甘愿為她丟盔棄甲,不也很刺激嗎?!?/br> 曹逸調侃說:“理論一套套的,倒追你的不少,不知道有沒有人治得住你?!?/br> “有一個明知沒有好果子還執拗勇往直前的人?!崩钌钫f:“當初半途而廢了?!?/br> 曹逸挑眉:“有故事?” “和你的想法一樣。只要我不告白,我就不會失戀。結局如我所料,她走到一半,撤了?!焙攘司?,這些話說得順暢。李深說:“我以為就和解數學題一樣,由果推因。為了圓滿的結局,人為制造步驟,設陷阱,耍心機,調用一切可利用資源。但她終究不是一道數學題?!?/br> “我他媽!你這樣的大帥哥也會失戀?我心理平衡了……”笑了幾聲,曹逸問:“你還想她不?” 李深仰望天上的星星?!跋仁窃鼓畹南?,再是分不清愛恨的想,如今剩下純粹的想?!?/br> 曹逸:“比我帥的還比我深情,世界太殘酷了吧?!?/br> 說完,李深的微信響了。 烏小夏:「我跟你去治病?!?/br> 黃紗說,班上有同學假借實習的理由,去拉薩自駕游了。 陳烏夏把課程表排了排,星期四、五沒課。加上周末兩天,有四天的空檔。 面試可以下周再準備。 先去做個初步檢查也是好的。 吳婷貝剛回來宿舍,喝了兩口水,發了句牢sao:“雷振真是個慫包?!?/br> 劉雅靠在床上看小言書,不緊不慢地說:“怎么了?” “沒什么?!眳擎秘惵N起二郎腿,在電腦椅上轉圈,“求我給他出謀劃策呢?!?/br> 劉雅聽了這話,看陳烏夏一眼?!皩α?,陳烏夏,你那天和一個帥哥在飯堂吃了一下午飯?” “那是我同學,碰巧遇上了,聊了一會?!标悶跸恼谑帐皷|西。 吳婷貝:“什么帥哥?什么同學?” 劉雅:“問路那個。我男朋友去飯堂看球賽,見到兩人很膩歪?!?/br> 陳烏夏抬頭看劉雅,“你說什么???我們只是聊天而已?!?/br> 劉雅撇了下嘴,繼續看小言書里的英俊多金帥哥了。 吳婷貝問:“夏夏,你去哪兒???” “出去一趟,治病?!标悶跸那筢t多年,幾個室友習慣了。 吳婷貝:“去吧。祝你早日痊愈。也許這趟旅程有驚喜呢?!?/br> 黃紗:“趁著大學早點治好。以后上了班,時間就不是自己的了?!?/br> 陳烏夏給李深發了微信。 li:「好?!?/br> 過了一會兒,他發了語音。 她戴起耳機,沉啞的話在左耳響起:“陳烏夏,我喜歡你。不知何時開始,至今沒有結束?!?/br> 第59章 李深要訂機票, 問陳烏夏拿身份證號。 烏小夏:「我不喜歡坐飛機,耳壓難受?!?/br> 李深把這句話看了很久。 她的話說對了, 有些債要背一輩子。 煙盒剩下兩支煙。李深吞云吐霧的時候, 鈍痛緩慢順著荊棘藤, 爬上他的心。到了這時, 天資過人?運籌帷幄?他自傲的東西不值一提。 他一直在怕,怕給她留下一世的殘缺?;艔埾褚桓K捆綁住他。 他到處問醫生, 得到一個病愈的例子,又發現, 不愈的例子更多更多,數不盡數。 醫生說:“耳聾可以借助助聽器, 或者人工耳蝸,但耳鳴,醫學上沒有特效藥?!?/br> 但醫生又說:“如果是偶發耳鳴,治愈幾率比較大?!?/br> 李深收拾了心情,厚起臉皮去告白。沒想到又被陳烏夏一句話給擊潰。這些生活上的不便,遺憾終生。哪怕兩人走到一起, 也會不停想起。想得多了, 還是以悲劇告終。 李深吸了最后一口煙,又再點了另一支。他抽得快,抽得狠,剩下的兩支煙, 很快化成了灰燼。 沒有了尼古丁的麻醉, 也就壓不住翻涌的煩躁。再看手機一眼, 他扔掉了。 過去的一個月,他出門見到人,換上一副平靜如水的臉,到了獨自面對的時候,自厭就涌上心頭。最近抽的煙,比過去三年都多。 李深給陳烏夏回了微信。 li:「我訂高鐵票?!?/br> 烏小夏:「好,我星期天晚上到校就可以?!?/br> li:「嗯?!?/br> 第二天,陳烏夏早早等在校門口。 昨晚李深的語音,她聽了幾遍,關上了,連“已閱”也沒有回他。 當時劉雅在說:“為什么我的男朋友既不英俊也不多金?!?/br> 吳婷貝嗤笑一聲:“有就不錯了?!?/br> 劉雅轉向陳烏夏,問:“你那個帥哥同學家境如何???” 陳烏夏搖頭:“不知道?!?/br> 吳婷貝躺在床上,翹起腿晃悠:“人長得帥就很稀罕了,別那么高要求?!?/br> 聽了這些話,陳烏夏又把李深的語音聽了三遍。再仔細想想他在飯堂的話。一句也想不起來了。 見到李深下車,陳烏夏清了清嗓子:“早晨?!?/br> 李深:“嗯?!?/br> 他給她提行李、開車門。 她禮貌地道了聲謝,之后不說話了。 上了車,李深也沉默。 車里氣壓有些低,駛出一段距離,司機問:“聽歌嗎?” 陳烏夏看一看李深:“好?!?/br> 他回她一眼。 她轉頭向窗外了。 一路無話。到了高鐵站,李深主動接過她的行李。 她又道謝。 李深:“陳烏夏,你要習慣當一個惡人?!?/br> 她抬頭,“怎么了?” 李深:“你張牙舞爪的時候,我更安心?!?/br> 陳烏夏:“你給我拿行李我還對你拳打腳踢,我不安心?!?/br> “你有時也牙尖嘴利?!?/br> “在你面前而已?!眱扇瞬⒓缍?,陳烏夏說:“我先向你道歉,再輪到你給我道歉,互相還債一樣,有心理負擔??晌业呢摀仓荒苄督o你?!?/br> 堂哥關心她,她不能天天倒苦水。不到太難受的程度,她寧愿自己忍著。 吳婷貝相處挺好,但她大大咧咧,共情不大。陳烏夏不會多說自己的病癥。 生病這么多年,除了至親的親人,悲喜都是自己的。 李深是罪魁禍首,他越是不可一世,她越是悲憤填膺。他上了大學,她成了唯一受害者。她對命運的埋怨,除了向他發泄又還有誰。 李深忽然伸手,摸了下她的頭,“陳烏夏?!?/br> 她怔了。 “陳烏夏?!?/br> 她僵住脖子,“嗯?!?/br> “陳烏夏?!?/br> “嗯?” “陳烏夏?!?/br> “……”她任他叫了。 李深說不出別的,叫她的名字安撫她,同時也安撫自己。 走了幾步,陳烏夏勸他:“你別跟怨婦一樣。臉色這么差,病得比我還嚴重似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