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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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烏夏的筆停了一下,說:“我爸媽走了以后,我不敢在大伯面前哭,怕勾起他們的悲傷,就靠繃緊臉過日子?!?/br> 肖奕媛嘆氣:“李深的案子,不知道會怎么發展?!?/br> “我問你一個事?!标悶跸囊呀洶旬嫯嫼昧?,很粗的一個草稿。 “什么?”肖奕媛看不明白這張示意圖。 陳烏夏問:“你那天晚上是憑什么判斷那個人是李深的?” “眼睛。他的眼睛很有辨識度?!毙ま孺孪刖S護李深,但她生性就是自私的人,案發現場假裝沒有看見,已經是她的仁慈,她也沒有膽量逃避警察的問話,丁晴說那是李深,肖奕媛就認了。 “我也看見了他的眼睛?!标悶跸泥嵵氐卣f:“可這里有一個問題?!?/br> “什么問題?” 陳烏夏指著畫里說:“這里,鋪好了路,也已經裝上了燈柱。雖然這條路很黑,但我們看得到障礙物。那天晚上的月亮很亮,我還記得,月亮照在水坑,我當時想到一首詩,明月照溝渠。我們互相見得到對方的臉。為什么那個人,我們都沒有看見他的下半臉?!?/br> “聽你這么一說我也有點奇怪。光線不足,可丁晴也有模糊的五官?!毙ま孺履霉P在紙上隨便畫了一雙眼睛,“現在回想起來,我有一種感覺,那個人像是故意用什么東西弱化了下半臉?!?/br> “我完全想不起他的鼻子和嘴巴究竟是什么樣的?!标悶跸脑诩埳习旬嫷亩∏缧∪藘航o圈住了,說:“我們認為是李深,除了眼睛,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丁晴喊的是李深的名字?!?/br> 肖奕媛一點就通,“你懷疑這個人不是李深?” “我覺得他干不出這種齷齪事?!闭f完,陳烏夏補了一句:“當然,這句話就不客觀了。我昨天稀里糊涂畫了一下,突然想到了這個。不知警察什么時候再找我們作證?這個也可以當做證據吧?” “如果這個人是別人,那李深只要提供不在場證明,就可以洗清嫌疑了?!?/br> “是啊?!标悶跸倪@么一想,這個案子應該可以很快結案了??梢在s在高考前。 第一堂下課。 肖奕媛去了洗手間,聽到一個消息,匆匆地回來,說:“李深的事爆到微博了?!?/br> 陳烏夏怔住,“不是在校網嗎?” “被搬運到微博了?!毙ま孺抡f:“我覺得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我們學校的官博被罵慘了,說校長、老師包庇罪犯?!?/br> 陳烏夏才鎮定下來的心又開始慌了,問:“什么時候的事?” “剛才聽說有幾千轉發了?!毙ま孺旅蛄嗣蜃?,說:“我挺后悔那天的。我接到我哥的電話說要到那路口等的那一刻,我想過拒絕,但我上大學的學費還得管他要,就答應了?;叵肫饋磉@個決定真是惡心?!?/br> 陳烏夏著急網絡的發酵,起身離座,“魏靜享?!?/br> 魏靜享懶洋洋地瞥了一眼:“???” 陳烏夏輕聲問:“能不能把手機借給我一下?” “干嘛???”話雖這么說著,魏靜享的手已經往書包里掏。 “我想看看微博?!?/br> “你緊張???”明顯,魏靜享已經知道了微博的事。 陳烏夏點點頭,“是?!?/br> 魏靜享迅速把手機揣在兜里,走了出去。 陳烏夏跟了過去。 兩人到了樓梯平臺。魏靜享解了鎖,進去微博,再遞給陳烏夏?!拔乙呀洷焕蠋熇U了一部手機,這部你給我瞞著點?!?/br> 陳烏夏翻了下微博和評論,眼睛里有慌亂,臉上卻沒有太大的表情。 魏靜享挑眉,“難怪別人說,你跟著李深補課越補越孤僻,恐怕還被傳染了面部肌rou無力癥?!?/br> 陳烏夏問:“微博爆料的是誰?”事態正如陳立洲猜測的方向發展。 “這就不知道了。估計眼紅李深很久了,這次逮住機會,還不落井下石啊?!蔽红o享半只腳抬起,坐上扶手,“李深獨來獨往,人又孤僻,太不招人喜歡了。而且,大家很津津樂道一個天之驕子的墮落。不是誰都有我魏姐這樣廣闊胸懷的?!?/br> “警察不是在調查嗎?為什么微博說這事警察不管不理?” “有沖突才有流量啊,我看看?!蔽红o享湊過來,說:“哦,這個xx報啊,出了名的人血饅頭社,專門吸食受害者的脊髓。聽我的勸,你別摻和這事。輿論是一只嗜血的怪獸,聞著血腥味就能追過來,扒你祖宗十八代。平息風波,得靠警察的案件詳情。其余的說多錯多。你沒見過世面,扛不住的?!?/br> “我扛得住。我不怎么上網,他們罵的我看不見?!笨床灰娋褪遣淮嬖?,這是陳烏夏的鴕鳥式理論?!拔艺硪幌?,發帖給李深澄清?!?/br> “你要怎么澄清???如果說他不是這樣的人之類的空話就免了。沒意義?!?/br> “我就說案件警察已經在調查。不表露情緒,只陳述事實。這樣可以嗎?” “你別說是同班同學,也別暴露你是陳烏夏。你和李深傳過緋聞,身份敏感?!蔽红o享忽然笑起來:“我以為你會急得像熱鍋里的螞蟻,結果,湖面還挺平靜的嘛。你喜歡李深吧?” 陳烏夏沒有回答,禮貌地說:“謝謝你的手機?!?/br> 魏靜享擠眉弄眼,“你明明喜歡他?!?/br> 陳烏夏學著只陳述事實,“我們是同學關系?!?/br> “死鴨子嘴硬?!蔽红o享勾住了陳烏夏的肩,笑著說:“被怪獸咬了別來找我啊?!?/br> 暴風已經來臨,李家卻像是在風暴之外。三天了,李深不去學校。李家的燈也沒有亮起。 雜貨店主偶然見到陳烏夏,問:“烏夏,深仔去哪兒了???” 陳烏夏搖搖頭。 雜貨店主納悶地說:“為什么警察找上門來了……” 警察來了,陳烏夏反而松口氣,她就盼著警察早日查清真相。 一天天流逝的時間,割在了她的心上。高考倒計時的鮮紅數字,像一個噩夢緊追她不放。 陳烏夏去到學校,校門口聚集了不少人。有記者攔著學生做采訪。有些學生躲開了,有幾個則在話筒前咧嘴笑,添油加醋地講述學霸的故事。連和學霸師兄的緋聞,好像也是他親眼見過一樣。 一記者上前,攔住了陳烏夏?!巴瑢W?!?/br> 陳烏夏閃過了。 記者追問:“同學,你知道貴校學霸性侵未成年少女的案子嗎?” 陳烏夏不回答,匆匆進了校門。 這幾天的早讀課和菜市場一樣,來來去去都是李深的話題。班上的男生,就鄺力和李深聊得多。對李深的指指點點,也落在了鄺力的身上。 魏靜享聽到,上前飛起一腳。 鄺力的回答千篇一律,說:“在真相大白前,不予評價?!?/br> 當然也有人過來問陳烏夏。 她搖頭,沉默。 更有好事者竊竊私語,說的是,陳烏夏跟著李深補習了那么久,兩人是不是已經這樣那樣了。 魏靜享又聽到了,還是飛起一腳。 飛得多了,班上就不再說鄺力和陳烏夏的壞話。 魏靜享對兩人恨鐵不成鋼:“人善被人欺是恒久不變的真理,你倆是時候要猙獰起來了?!?/br> 瘦弱的鄺力看著她,說:“我不是有你護著嗎?” 魏靜享搖頭,“爛泥扶不上墻?!?/br> 在這一天下午,魏靜享臉色大變。她一直在偷偷地藏手機玩,李深的輿論,她比陳烏夏了解得更多。也是她第一時間見到了監控錄像。 監控是一個服裝店老板自己裝的,就在店鋪門前。至于服裝店老板如何得知監控里的人正是李深,爆料人沒有說。 總而言之,當天的監控里,李深在這家店門前走過,致命的是,丁晴正好跟在后面。 魏靜享當下喊了聲:“壓倒李深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現了?!?/br> 她拉上鄺力,再叫陳烏夏去了樓梯平臺。 魏靜享說:“我先聲明,這一份監控出來之前,我覺得陳烏夏和肖奕媛看錯人了。當我看完整個錄像,我覺得是我看錯人了?!?/br> 鄺力說:“等警方核實監控錄像才知道這是誰?!?/br> 魏靜享坐在樓梯上,也不管自己的褲子臟不臟,說:“這人我看著就是李深。陳烏夏你覺得呢?” 陳烏夏問:“網上怎么說?” 魏靜享:“還能怎么的?一口咬死認定是李深了?!?/br> 陳烏夏:“我和班長意見一樣,等警察的結果?!?/br> 魏靜享橫眉:“你真是,說一句自己的判斷有這么難嗎?” 陳烏夏:“我怕我說錯話誤導了別人?!?/br> 魏靜享:“這里沒有其他人?!?/br> “我覺得這人是。但……”陳烏夏謹慎地說:“我那天晚上追的人,沒有給我這樣肯定的感覺?!?/br> 鄺力:“不管是真是假,案子有了新的線索?!?/br> “好。真相大白之前,我們暫時組一個……”魏靜享站起來,拍拍屁股說:“洗白李深大聯盟。陳烏夏,你比我抗打擊,由你當前鋒吧?!?/br> 第33章 李家適逢多事之秋。 李爺爺和李奶奶在另一個四季皆春的城市養老。接到一個電話, 對方自稱孟澤。 李爺爺聽到名字, 就氣得破口大罵。掛了電話, 氣還沒順過來,下臺階的時候摔了一跤,當下就坐著起不來了。 李奶奶打電話過來,說李爺爺的腿可能要做手術。 李明瀾在國外。 手術的事, 家里保姆做不了主。 李旭彬和于驪擔心李爺爺的情況, 飛了過去。 同時,李深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對方也自稱孟澤,說話尾音像帶了鉤子。他約李深到校門口拿東西。 孟澤交代說:“從服裝店門口轉右。哦, 記得穿白色的衣服來, 我喜歡白色,這代表純潔?!?/br> 孟澤這一個名字, 李明瀾說過, 他是一個風云人物, 跳級上了高中。學校是他風生水起的地盤。他閑來沒事愛玩攝影器材。李明瀾留下了不少照片在孟澤的相機里。她想要回來,他沒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