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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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深沒什么表情,“只是初中同學?!?/br> “哦?!编椓W他回了一個字。不是只有好學生才受歡迎,學渣如陳烏夏也很搶手,至少,她是當初鄺力想組隊的第一人選。 李深回到了教室。 陳烏夏做完作業,交給他檢查。 他給她改了幾個答案,說:“這個周末也給你補課,爭取雙周考再進步五個名次?!?/br> “好?!彼磺新爮乃陌才?,不過,“又是五名???” “我說你可以就可以?!?/br> “好!” 快要下課,肖奕媛過來了,一屁股坐在李深前面的凳子上:“李深,周末有一場難得的音樂會,多出來一張票,想去嗎?” “不想?!崩钌罨亓藘蓚€字。 肖奕媛揚起燦爛的笑容,“那……我星期天的生日會,你來不來???初中同學也會來?!?/br> “不去?!彼苯幼吡?。 肖奕媛沉了沉眼。 陳烏夏假裝什么也沒聽見。 肖奕媛問:“你和李深周末上哪兒補課呀?” “還沒有定,聽他的意見吧?!标悶跸膿炱鹄钌顚懥舜鸢傅牟莞寮?,扶了扶額頭。 肖奕媛把椅子向陳烏夏方向移了移,“星期天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的,我太期待十八歲了。我有一個生日愿望,很多年前就一直在許愿,終于等到成年的這一天?!?/br> “嗯?什么愿望?”陳烏夏的注意力放在習題上,隨口接了一句話。 肖奕媛看一眼教室其他同學,低聲說:“我給李深寫了一封信?!?/br> “???”陳烏夏腦海里的公式“嘭”地一下斷了。 “你這個樣子好呆啊?!毙ま孺履罅四箨悶跸牡哪?。 “你說什么?”陳烏夏放下了筆。 “我給李深寫了一封信?!毙ま孺滦?。 端看這嬌倩的姿態,陳烏夏對那封信猜中了八分。 肖奕媛一手攏在嘴邊,湊到陳烏夏的耳旁,說:“情書?!?/br> “啊,哦,好啊?!标悶跸囊粫r失了言語,只得附和幾個象聲詞。 “為了送這一封信,我連音樂會的票都買了??墒?,你剛才見到了,李深為了你,拒絕了我的音樂會?!?/br> 陳烏夏立即否認:“不是為了我?!?/br> 肖奕媛整個身體靠了過來,撒嬌說:“好吧,隨便他為了誰。我想把這一封信拜托給你?!?/br> “我?” 肖奕媛雙手合十,“明天你見到李深,麻煩把這封信轉交給他?!?/br> 陳烏夏搖頭,“你的信怎么能由我來送呢?” “我見不到他,又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出現。音樂會的票已經買了,李深不去,我要約其他的朋友。不能白白浪費錢啊?!?/br> 陳烏夏低頭寫數學公式,“你不一定要星期天送,改天找一個和李深獨處的時間?!?/br> “生日愿望當然要在生日那天完成?!毙ま孺律焓汁h住了陳烏夏的肩膀,“烏夏,烏夏,就幫我一個忙,嗯?” “這……我怎么送?我和李深又不熟,除了學習,他沒有和我說過其他話。我突然送這個,說不過去?!标悶跸恼f:“你的心意,應該由你自己傳達。萬一被誤會了,我上哪兒說理去?!?/br> “好吧,其實我也是害羞,才想找第三者代交。這是我多年的執著,從初三就開始了。你不用擔心誤會什么的,我在信上署了名。陳天天和李明明,不就是肖丹丹送信促成的嗎?拜托了?!毙ま孺掳研欧旁陉悶跸牡氖稚?。 陳烏夏還想說什么,肖奕媛卻不聽了,“我走了?!?/br> 信封輕飄飄的,陳烏夏覺得自己收到了一個炸彈。 陳烏夏是寡淡的一方。肖奕媛主動維系二人的關系,兩人才從高二友好到高三。肖奕媛讓幫忙,陳烏夏很少推脫。就算要婉拒,也不會開門見山。 一旦肖奕媛不聽,陳烏夏也覺得沒轍。 今晚的八點特別忐忑。 初冬的夜,草木飄搖,不知哪兒飛來一片枯葉。 陳家陽臺沒有開燈。 李家的卻是亮了。李深澆完一盆又一盆的花,抬起了頭。 他在明,她在暗。他可能看不清她的,但,她立正站好。 李深靠著欄桿,手里把玩花壺。 “……”和李深比沉默,陳烏夏輸了,她問:“明天上哪兒補課???” 李深說:“到我家來吧?!?/br> “嗯?” “我爸媽明天不在?!彼苷?,“早上八點半之前就走了?!?/br> 她生硬地點了點頭,“好?!毖a課而已,別想歪了。 話雖如此。 第二天出門前,陳烏夏換了幾次衣服。這是和李深單獨見面前的儀式。 最后她穿回了普通日常裝。和上次一樣,再扎起一個亮晶晶的發箍。 也許哪一天,李深會注意到了這細微的不同。 八點半,陳烏夏到了李家的門口。 李深出來開門。他手里拿了條毛巾,頭發半濕,有一小撮向外翹起。水珠落在他的鎖骨,蜿蜒,進了他的領口。 出浴美人。 嗯,這天,還是挺冷的。陳烏夏雙手插兜,看一眼他的鎖骨,然后打招呼:“嗨?!?/br> 李深還是和往常一樣平靜,說:“這么早,進來吧?!?/br> 里面很簡潔,配色比較沉。陳烏夏別的不懂,直覺知道這里的家具比大伯家的貴。 她有些拘謹。忽然想,李深的那只表可能不便宜。 李深指了指沙發,“坐吧?!?/br> 陳烏夏輕輕地放下書包,雙手交握在膝蓋,坐姿十分端正。 里面開了暖氣,她有些熱。 李深把毛巾掛在脖子上,拽起一角,隨便擦了擦頭發?!白蛱炷堑李}你想明白了嗎?” 陳烏夏正要說話,忽地被他發上的水珠濺了一下,她伸手在臉上拭去。 他見到了,扯下毛巾。 她拿出筆記本給他看,“我昨天晚上想了又想,明白了?!?/br> 李深看著紙上的運算步驟,斂起了表情。 “又錯了嗎?”她訕訕地想收回來。 他左手按住,不讓她抽走?!皩α艘话??!?/br> 陳烏夏笑了。 李深又說:“就這一半,你也拿不到分數?!?/br> 她的笑容消失。 “不過?!彼砷_手,說:“你會一半,我也省略了教你這一半的時間。比起以前,你進步了很多?!?/br> 陳烏夏彎了彎唇,又收住,生怕他下面又接著另一句“但是”。 直到他起身去擦頭發,她才真正笑了。 他的頭發被毛巾蹭得四處亂翹,橫沖直撞,模糊了他的冷漠,添了幾許……叛逆?這一個形容詞不適合李深,但她想不到別的詞。 李深扔掉毛巾,抬手隨便梳了下頭發?!俺粤嗽绮蜎]?” 她說:“吃了?!?/br> 他在高柜拿東西,手一伸,短衣向上移,腰線比她想象中的還流暢。 他有幾件短上衣,她數次偷窺他的腰,都是因為他做了動作才露的。 若隱若現,煞是迷人。 陳烏夏目不轉睛。以前,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喜歡男生的腰。尤其眼前的這個,不過分糾結,又飽滿有力。 忽然,李深轉過了身。 她剛才對著他背影發呆,沒來得及收回目光,和他的眼睛撞了個正著?;馃怂哪?。她低頭,直盯著筆記本。 再抬頭時,李深靠在柜子邊,還是那樣看著她。像是窺探到了她那些兒童不宜的想法。 她快速地翻課本,小動作越來越多,反而欲蓋彌彰了。 “你在看什么題目?”李深沖了杯麥片。 她拿筆在習題上畫了一條線?!斑@個!” 他看一眼:“這題不是昨天講過了嗎?” 陳烏夏一本正經地說:“我又重溫了一遍?!?/br> “哦?!彼讼聛?。 李深沒有脫離少年氣,卻又在向成年靠攏。他寫的公式,字跡和剛才見到的勁腰一樣,簡潔明了。 他問:“想清楚了嗎?” “???”陳烏夏稍稍抬頭,掠過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