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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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洲說:“哈根達斯,來兩個?!?/br> 李深拿了一瓶飲料,無糖的。 “怕胖???”陳立洲故意調侃。 李深不說話,等著買單。 陳立洲問:“要不請你吃一個雪糕?” 李深看他。 陳立洲指了指優惠海報:“沒有折扣我可想不起要請你?!?/br> 李深:“謝謝陳師兄,不用了?!彼I了單出去。 陳立洲轉頭說:“看,我說過他不好相處吧。嘴上叫著陳師兄,沒點兒誠意?!?/br> 兩人一邊吃雪糕,一邊往回走。 前方不見李深的身影。到了路口,才見到他在休息椅喝飲料。那邊草叢多,夏天蚊子也多,他倒是淡定。 走過路口,陳立洲說:“李深怪癖多得很。我和他同校幾年,學校里說話不超過十句?!?/br> 陳烏夏不經意地回頭。 忽然見到,李深已經走過來了。 她停了下。 他稍稍頓了步子。 她覺得有些怪,但是沒在意。 兩兄妹繼續走。 李深不遠不近地跟著。 忽然,陳立洲向后看了一眼:“他怎么像個跟蹤狂,垂涎我倆的雪糕吧?!?/br> 又轉過一條街,到了小區門前的路。 陳立洲發現了什么,停下了腳步。 陳烏夏叫了聲:“哥?” 陳立洲盯著腳下,回了頭。 陳烏夏跟著看去。 路燈在前方,兩人身后的影子又黑又長。 陳立洲挖一勺雪糕:“烏夏,許多變態殺人狂,都是外表無害的樣子,甚至有的還是人人稱贊的老實人。知人知面不知心?!?/br> 陳烏夏:“???”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陳立洲:“尤其是那種一天說不到幾句話的?!?/br> 這是在說……李深?陳烏夏看向李深。她覺得,陳立洲和李深都有些怪怪的。 陳立洲叫上堂妹,“烏夏,走?!?/br> 路燈下,兩人的影子淡了。 陳立洲又回頭一眼,梳了梳陳烏夏的馬尾辮。 這下,李深踩不到她的馬尾辮影子了。 第8章 開學那天,雨珠成串落下。 陳立洲打開傘,說:“貴人出門招風雨。我們家風水好。烏夏,你住了進來,成績一定可以突飛猛進?!?/br> 說得有些道理,兩個學霸都在這一幢樓。 高中部的教學樓下有一道榮譽墻。李深光榮地上了榜,陳立洲也在上面。 這是陳烏夏立志成為的學生樣子。 堂哥兒時特別調皮,爺爺奶奶說:“烏夏是乖孩子?!?/br> 長大了,堂哥拿獎狀拿到手軟,她可憐巴巴在班級倒數徘徊。爺爺奶奶還是說:“烏夏是乖孩子?!?/br> 連堂哥也同情地說:“我的meimei是乖孩子?!?/br> 高一班上,女生甲說:“死亡相機拍出來的照片都沒有崩,真人該有多帥啊?!?/br> 陳烏夏猜,這說的是李深,他在榮譽墻就是用了一張證件照。穿的灰藍色的校服上衣,說不出的好看。 女生乙說:“我在初中部見過他,是很帥。他只和成績好的來往,你別想了?!?/br> 女生甲:“人以群分嘛,我理解?!?/br> 陳烏夏想,堂哥和李深就沒有分到一起。 陳立洲和李深不是一屆,從來沒有在光榮榜的排名上比出勝負。 陳烏夏平平淡淡地度過了高一。 她埋在功課里,像一只沙丘里的鴕鳥,明知努力不會有多大的進步,還是固執地在原地踢著沙子。 陳立洲給她補了課。她不是聽不懂,但思考的時間太長太久。到了考場還是不得其法。 高二,陳烏夏認識了一個活潑的女孩。 女孩名叫肖奕媛,笑起來有一個甜甜的小酒窩。 兩人成為了同桌。 肖奕媛說:“高一我們不同班,可我見過你好多次。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認識你?!?/br> 陳烏夏訝然,不知道自己有何過人之處。 肖奕媛說:“我喜歡你安靜的樣子?!?/br> 安靜,一方面因為學習壓力過大。另一方面,陳烏夏覺得,這是長大的標記。 相處下來,兩個性格互補的女生下課結伴去衛生間,放學牽手走到分岔口。 和初中的時候一樣,人際關系里,陳烏夏多是被動的一方。 肖奕媛拉著陳烏夏講自己的生活?!拔野謰屧谕饷孀錾?,只有一個哥哥管我。但他有自己的事業,很忙啊,沒有時間參加家長會。我真羨慕你,哥哥就在本校?!?/br> 陳烏夏講哥哥的事不多,肖奕媛也是。 一天中午,班上幾個男生走在校道。 陳烏夏和肖奕媛吃了午飯散散步,正好在后面。 一個男生說:“坐我前面的陳烏夏,天天一個苦瓜臉?!?/br> 另一個男生說:“她是高三六班陳立洲的meimei吧?她哥好牛啊,年年光榮榜第一,她卻是這個?”他比了個朝下豎拇指的手勢。 幾人哈哈大笑。 又一個男生,輕佻地說:“至少陳烏夏長得漂亮啊?!?/br> 肖奕媛沖了上去,從背后抽了其中一個的腦袋。 “肖奕媛?你干嘛!”男生回頭,見到了陳烏夏,他尷尬,揉著腦袋跑了幾步。 肖奕媛叉腰說:“自己一嘴老鼠毛,好意思說別人?照照鏡子去吧。家里沒鏡子就撒泡尿對著照!” 男生們閉嘴了。 陳烏夏回家看著鏡中的自己,用手推起兩邊嘴角,微微一笑。 出來向著陳立洲笑了下。 陳立洲卻說:“烏夏,你怎么一年比一年乖巧了?” “乖巧不好嗎?” “不是不好,但沒有這個年紀的率性?!?/br> 陳烏夏笑:“哥,我長大了呀?!遍L大的標簽里也包括了向世界露出笑臉。 高一和高二,陳烏夏和李深都不是同班。 兩人上下樓見到,彼此點個頭。遇上雙方家長,才問一聲好。校園里,兩人裝作互不認識。 陳烏夏常在榮譽墻見到李深的名字。 名列前茅的學生們,每一次考試后,都要在上面留言。 李深的留言一直是:“哦?!?/br> 襯在旁邊學霸的是:“喵!” 后者經常排在前者的后面,有幾次被另一個學霸插了足。偏科嚴重的這位常說:“我沒出現就是數學的鍋?!?/br> 陳烏夏計算過自己在年級的排名。她和李深之間,差距是幾百名。 還有一個人,常常念叨李深。 肖奕媛遠遠見到李深經過,說:“李深,李深!我的初中同學?!?/br> “嗯?!标悶跸牟恢勒f什么,以一個字應對。 肖奕媛:“長得帥,成績好,生來就是當白馬王子的人啊?!?/br> “是吧?!奔热皇峭踝?,就不是凡人可以高攀的。 高二上學期末的一個晚上,陳烏夏晚自習下課。路上刮起一陣狂風,接著,下起滂沱大雨。寒風把雨水吹進傘里,路人寸步難行。 陳烏夏到路邊避雨。褲腿全濕了,小白鞋浸了水,襪子粘緊腳底,滑溜溜的,又濕又冷。 她走前到便利店前,透過玻璃一眼見到里面的李深。 他坐在用餐區,桌上放了杯熱咖啡。他低頭玩著手機,臉上、身上干干凈凈,也許雨不大的時候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