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陸譽臉上泛起的微笑一僵，表情訕訕地收線，“干嘛呀……”說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朱羨摟過陸譽的腰，眼里是絲絲笑意。

    臘月初。

    童謠再次來兩人的小窩做客，帶來了兩大籃子新鮮水果。她男朋友最近在做水果批發事業，東西都是昨天半夜剛用大卡車拉過來的，被她拿來借花獻佛。

    “兩位神仙小哥哥，”童謠站在客廳，逗趣地拜了拜，“這些水果都是從御貢地進的貨，請好好享用?！?/br>
    那天一通電話，完全戳中了童謠心中的灰色面，她確實太過沉迷所謂大V的虛名，自以為能掀起風浪。實際上，她在二次元爬過那么多圈，現在發點跟初心小說有關的微博，都沒多少人評論了。

    于是童謠拿出了新的拍攝方案，這回不是牙呲必較的報復，只為了她曾經笑過哭過的初心。

    “小說里面，這個地方特別重要，要辛苦你們跟我跑一趟。為了不留遺憾，除了靜態圖，還會請以前呆過劇組的人拍一段視頻?！?/br>
    “關于拍攝助理，我聯系的都是當地朋友，會很好地安頓我們?！?/br>
    “至于服裝呢，先買官網上的貨，然后由服裝學院的基友來給你們量尺寸，重新剪裁?！?/br>
    童謠丟了一份打印的A4白皮書在餐桌上，語氣自信，表情篤定，“具體流程在這上面了?！?/br>
    陸譽笑得很可愛，瑩白的牙齒露出一小截，他用胳膊肘戳了戳坐在身旁的朱羨。

    童謠木著臉，兩個人也挨得太近了吧！讓她不由想到網上瘋傳的“人”與“從”的對比圖……

    “很厲害?！敝炝w看了幾頁，贊嘆道：“你要是進影視行業，肯定很適合做統籌?！?/br>
    夫唱夫隨，陸譽當然也要好好地夸一夸他費心費力的好朋友，“我相信你對這本小說是真愛了?！?/br>
    “本來就是！”童謠眼眶有點紅，撐著笑罵道。

    當月十八號。

    三人在火車站和童謠聯系的攝影師海貍會面。

    童謠坐車的幾個小時感覺不太舒服，從閘機口出來，就蹲在一邊吃姜片。陸譽取下紅色的棒球帽，半彎著腰跟她輕聲說話。風從前往后吹，露出陸譽光潔的額頭，朱羨站在陸譽身邊，溫柔地替他整理了一下羽絨服的帽子。

    除了按天數算錢的攝影小哥，童謠還找了一個拍攝助理。晚上，拍攝助理給眾人接風洗塵，走在路上買了一袋子絕味鴨脖。

    三個女生聽見陸譽對朱羨說：“一點都不辣。你試試?！?/br>
    朱羨明顯有點嫌棄，“不喜歡，鴨脖不辣不好吃啊?！?/br>
    陸譽偷偷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女生，然后把聲音壓得更低了?！澳阍囋嚶?！”

    走在外地的風景中，朱羨目不斜視，只看著陸譽，“好吧。啊——”

    海貍心癢癢的，忍不住回頭，手里端著已經調好數據的相機。

    “咔嚓?！焙Ｘ傠p手合十，“對不起對不起，底片絕對不外傳，只給你們看?！?/br>
    這都是小事。朱羨無所謂地揮了揮手。這還是他和陸譽第一次離開W市，周圍既然沒有認識的人，自然可以輕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