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佩_第116章
敢情這么賤的嗎? 只望白淵也跟著“唰”地站起,朝曲凌走進幾步,叢容先想他是不是真的要揍下去,后想以白淵的人格應該不會做出揍他這種無意義又費事的事,最多直接一刀刺死他。 視線兩兩相錯后,一個手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曲凌的脖頸處,伴隨著一聲“嗝”后,這個看似柔弱的醉漢就又一次軟綿綿的倒下,不省人事。 叢容:“……”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今早在青陰山時他自己也是這么對待曲凌的! 白淵隨意抓著曲凌的手臂將他丟在凳上后就不管了,任由他上身鬼使神差地盡數往后倒下。 眼見曲凌就要從凳子上仰面摔下去,為防止他摔個四腳朝天,叢容趕忙腳下一跨,雙手推住他后背,以一種半倒不倒的姿勢將他托住。 叢容保持這個動作,宛若被人救了一命,笑逐顏開地夸道:“干的好!” 他早就想這么干了。 白淵負手站立,神色凜然道:“等他酒醒了再上路?!?/br> 說完就付給了這家店老板一些碎銀,要了兩件房間。 叢容見白淵付完后拉過曲凌一條手臂,要將他扛在自己肩上??伤麆偲ü呻x地,就感覺一陣暈眩沖上腦門,身形漸漸不穩就要朝旁邊倒去,被白淵接了個正著。 叢容自身本就已乏力不穩,被他扛在肩頭的曲凌更是一溜煙地倒在了地面上。 也不管腳邊的曲凌如何,白淵謹慎小心地扶住叢容的臂膀,一臉擔憂地囁聲問道:“沒事?” 依仗著他勉強站直一點,叢容捏緊眉心頗感失落地嘆道:“沒事?!?/br> 他只道自己僅僅只是不太喜歡喝這酒,卻沒想到不僅不愛喝,酒量還差到如此地步,才喝了兩杯就頭昏眼花,連站都站不穩。 看來對于他喝酒的天賦,他的爹是半分都沒有遺傳給他。 可能是表露對這個事實的不滿和抗議,叢容客氣的掰開白淵扶住自己的手,強忍著耳鳴目眩,逶迤地走向上樓的臺階。 將他這一副倔強倨傲的樣子收入眼底,白淵也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得吊著腳旁的曲凌的一條手臂緊跟在叢容的身后,為了防止他再次不穩從樓梯上摔下。 白淵明明拖著曲凌的一只腳,卻半份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只是用帶著十分警惕的視線緊緊鎖死在叢容的背上,使得他感覺到一陣惡寒襲背,顫栗了幾下后轉頭看他。 對上那帶著戒備的眼神,叢容微微蹙眉道:“干什么???” 他現在的嗓音越發沙啞,臉蒼白得使原本就薄如蟬翼的肌膚幾欲透明,瞳孔似乎也聚焦不起來,雙眼看上去尤其的渙散朦朧。 不妙…… 感覺到頭越來越昏沉,叢容猛地雙眼緊閉,支撐著扶手,神情略顯痛苦。 原來這酒的勁兒這么大的么,也難怪曲凌喝了第一杯就臉紅耳赤。 白淵看著眼前人因為難受而掙扎著,主動上前朝他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