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小地主吧_分節閱讀_38
等回到了林家,剛要出門的趙立娘趕緊迎了上來,“這就回來啦……我還打算去幫你們拿rou回來呢……” “這rou可真多?!壁w立娘用手指捏著豬rou感受它的彈性,他們家還從來沒買過這么多rou,平日里吃食鋪子也會買豬rou回來做包子花卷之類,可那都是很少量的,而且這排骨,她都沒吃過,也不知道咋整。 現將幾塊rou切好處理,趙立娘拿走去火邊熏臘rou了,言哥兒跟林立軒則將五花rou和瘦rou剁成rou糜,他們要做包子和餃子,林立軒整理豬rou時切下來好大一塊豬皮,對著這么多豬皮他想著與其丟掉,倒不如用來做灌湯包。 把豬毛拔干凈,將豬皮切塊,放上鹽、蔥、姜和幾勺子雞湯在鍋里煮,將豬皮煮化了盛碗里放到裝滿冰塊的木盆子里冷卻成皮凍,冰塊是用硝石和水反應制作的,硝石可以循環反復使用,為了做冰皮月餅,他們家一直存著硝石。 做包子時,除了放入調至好的rou餡,再加上皮凍,蒸出來的包子就是灌湯包,咬一口,汁水橫溢,唇齒留香,言哥兒手巧,包出來的包子外表精美,林立軒則在一旁為他搟面團,把做好的包子放蒸籠里去。 兩人邊吃邊做,在美食面前,對豬rou的恐懼全都忘了。 一個下午,做了好幾蒸籠包子,晚上每人六七個包子基本不用吃飯了,包子做得多,趙立娘跟言哥兒說:“昨天吃了你嫂子家的兔子rou,今天把咱做的包子也送過去一些?!?/br> “好,禮尚往來嘛?!毖愿鐑哼€沒點頭答應了,林立軒先幫他回答了,兩人帶了一籃子灌湯包出門,上面蓋著一塊白布,雖然包子外表蓋住了,可那包子的香氣還在呢,一路上,引得幾個村民饑腸轆轆,伸長脖子想看看那籃子里裝的是什么。 趙立娘等他們走后,也拿著一籃子包子去鄰居家走動走動。 等言哥兒和林立軒到了季家把包子拿給季老大夫婦,順便得知了季家跟趙家是如何處理趙青青和季壓的事。 第38章 對聯 不是生死大仇, 村里發生的事件不會上報給官府, 一般在村長的協調下私了。聽見趙青青要與人私奔的是季前, 說丟了銀子的是季奶奶, 兩人都是季家人, 都只是一家之說,沒有旁人來證明。 季家要求趙家退回當初的四兩銀子禮金和季奶奶丟失的八兩銀子,趙家對此可不答應了。 經過季家在村里這么一鬧,趙青青的名聲算是臭了,趙家的名聲也受影響了, 別人考慮他們家的婚事都要仔細斟酌再斟酌, 原本定親了的一個趙家女兒, 夫家竟然有了退親的念頭, 把趙家弄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家干脆破罐子破摔, 一口咬死沒有證據證明趙青青私奔也沒人可以證明季奶奶丟了八兩銀子,他們是一分錢也不會賠償的。 最后,在兩個村長的勸說下各打兩巴掌, 趙家方面同意退回四兩銀子禮金, 而季家方面,趙家答應季壓和趙青青還是夫夫關系,他還可以另外娶平妻, 如果在兩個村子里面發現了趙青青的蹤影,兩村人逮住了一致把他交由季家處理,到時候是打是罵, 趙家一概不管。 這個處理,最不滿的是季老二一家,尤其是劉玉鳳,她恨那個不檢點的趙青青,也恨那退回來的四兩銀子被季奶奶收走了,若是留給他們家,還能給季壓另娶一個媳婦——“都怪那殺千刀的趙青青,他走了就走了,居然還敢拿季老太的銀子!真是氣死我了?!?/br> 斧子一刀劈開木柴,季壓沉默地劈柴,耳邊是劉玉鳳罵罵咧咧的聲音,想起趙青青的音容笑貌,季壓幾日來渾渾噩噩彷如做夢。 林立軒跟季言到季家的時候,正趕上季老大家吃飯——原本季家是一大家子一起吃,可現在季老太臥在床上苦苦思念她丟失的那八兩銀子,沒有吃飯的心思,季老太不在場,其他三家人,自然是各顧各的。 把一籃子灌湯包交給李月娥,言哥兒和林立軒不做太多停留,沒待一會就離開了,離開時還看見在院子里劈柴的季壓,他像是把自己全身的怨恨和憤怒都發泄在堅硬的木材和刀斧上。 天色暗的很快,缺了角的殘月被冷風欺上枝頭,等風再吹幾天,就是除夕了。 臘月三十,除夕,當天林家三人都起的很早,昨夜下了一場小雪,晨起時地上卻不見白茫茫的影子,唯有屋檐下還墜著一條條夜里結成的寸長冰棱,和覆在樹梢葉子上的冰晶葉片,在熹微的晨光里發出晶瑩的光亮。 除夕除夕,除舊迎新,三人簡單吃了早飯,幾個包子和一碗豆漿,開始在各個屋子打掃衛生,早在前幾日就已經陸陸續續清理各處的塵埃,今日只要把地掃一遍,用抹布將所有家具擦一遍差不多可以迎接新年了。 趙立娘去整理她的柴房和雞窩,給那群小東西們也感受下節日的喜悅;言哥兒負責家里的廚房和雜物房,把碗筷擺好,將發霉的東西扔出去;林立軒則手拿舊衣服剪下來的碎布,腳邊一盆清水,沿著廳房角落里所有木制家具擦拭一邊。 臨至午時,三人打掃完畢,胡亂吃了午飯,開始預備其他的事物。 林立軒拖了張大方桌在院子里寫對聯,他對折好紅紙,按著尺寸一刀刀裁剪,言哥兒過來給他磨墨,墨汁逐漸濃郁,沾濕毛筆,林立軒大筆一揮,一口起寫下好幾副對聯,言哥兒把寫好的對聯鋪在地上晾干墨跡,林立軒站在對聯旁邊觀看,把自認為不好的挑出去。 “這個不好嗎?”言哥兒拿著紅紙,他手上的對聯是林立軒要求拿走的。 林立軒搖搖頭,說:“不好?!?/br> 言哥兒怪可惜,他覺得林立軒寫的每個字都好,“哪里不好了?” “歪了?!绷至④幇压P放在筆架上,讓言哥兒也寫,言哥兒推諉了一下,扭扭捏捏照著林立軒寫得幾個字在紅紙上抄了一遍,寫完了他覺得不好,想要卷起藏了,誰知趙立娘正好路過,正見著他寫好的對聯,欽點了一番:“言哥兒寫的?挺好的嘛,來,就掛廚房門口吧?!?/br> 林立軒捂嘴笑,撿幾幅寫得好的,拎小雞一樣帶著言哥兒,說:“走,我們貼對聯去……” 早知道不寫了,他寫的跟林大哥寫的,相差了何止縣里到村里的距離,還要貼在廚房門口,可不得一年都被人看見,萬一有客人來他們家,言哥兒羞憤欲絕,正欲撕了一了百了,可林立軒愣是把他推到了門口,站在一旁如同監工,慫恿道:“快去貼?!?/br> 林立軒看著對方又羞又窘的樣子,內心發笑不已,倏忽腳下一踩,踩到了不少細碎的冰塊,那是從屋前大樹的葉子上掉下來的,他不免抬頭望了望樹梢,從樹葉上取下一片完整的冰葉子,拿在手上就跟真的樹葉一樣,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同胞兄弟,冰葉子晶瑩而凈透,如同上好的藝術品。 跟大雪紛飛的北方不同,碧溪村地處相對溫暖的南邊,他們這地方一年能下幾場小雪已是奇景,即使沒有厚厚的層層積雪,可勁風里夾帶的濕氣,迎面吹來,讓人好似被潑了一層冰水,言哥兒鼻尖通紅,羞羞答答磨磨蹭蹭把對聯貼好了,出乎他的意料,林大哥并沒有笑他的字丑,對他溫柔一笑后,帶著他去貼其他房間了。 林立軒哪舍得真欺負言哥兒,言哥兒寫得再不好看那也是言哥兒寫得,貼在自家,誰寫都一樣,又不和旁人爭奇斗艷,兩人貼完對聯,雙手被紅紙染了個通紅,林立軒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懷好意往言哥兒臉蛋上抹了幾把,言哥兒平日里被他動手動腳慣了,最多羞赧地縮縮脖子,根本沒察覺出來,興高采烈地頂著個花貓臉,去房里找來前幾天去縣城買的大紅燈籠,說要在門口掛燈籠。 在林立軒的精心飼養下,言哥兒臉蛋長了不少rou,配著那幾撇暗搓搓的紅胡須,整個人顯得靈動又可愛,還帶點小俏皮。 言哥兒抱著燈籠笑,林立軒看著言哥兒的臉笑,兩人和和美美在屋檐下掛了兩個紅燈籠,將紅紙剪出福字倒貼在門窗上,趙立娘從柴房里出來,邊走邊檢視兒子和夫郎的杰作,等在屋里看見他們倆,尤其看見言哥兒那跟胡亂抹了胭脂似的花貓臉,一臉嫌棄地瞪了始作俑者,溫柔地喚言哥兒去洗澡。 “熱水已經燒好了,咱們仨輪流去洗,言哥兒先去,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小臉蛋被軒兒折騰成什么樣了……” 言哥兒不明所以,他的臉怎么了?下意識的用手去揉臉,可他忘記了,他自己的手上還沾滿了紅顏料,一抹,顏色更深更亂了,趙立娘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還抹,快看看自己的手,都成花貓了?!?/br> 言哥兒這才恍然大悟,“林大哥你太過分了!”惱羞成怒在林立軒臉上狂抹幾把,林立軒一時不察被身姿靈活的小貓抹個正著,趙立娘站在窗邊鼓掌,說:“好啊,家里竄來了兩只貓?!?/br> 林立軒擒住言哥兒的手腕,說:“好了好了,打住了,快去洗澡吧言哥兒?!?/br> 言哥兒悻悻地鼓著臉瞪了他一眼,轉身去房里拿衣服洗澡,趙立娘在后面提醒:“你們先去把手洗了,別弄臟了衣服?!?/br> 兩人被驅趕到水井邊洗手洗臉,幸而冬天的井水是溫的,并不刺手,林立軒用毛巾擦臉,言哥兒倒水進木盆,要用力搓才能把臉上的緋色搓下來,言哥兒的小臉被自己揉的通紅,眼角含水,眼珠子跟浸在水里的琉璃一樣閃耀。 林立軒沒忍住把人拉在懷里吻上了懷中人艷紅的嘴唇,他早就想這樣做了,言哥兒臉上的紅水彩,就跟抹了胭脂似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媚意,讓他想把人圈在懷里疼愛一番,林立軒已經意識到,這些時日,他對言哥兒的沖動越來越多…… 言哥兒還在生氣中,根本不想讓他親,平時兩個人偶爾親親他一向是很配合的,還會放出小舌頭跟對方追逐打鬧,但這次卻雙手用力的推開對方,林立軒用的力氣很大,言哥兒掙脫不開,再加上言哥兒的掙扎讓林立軒生出了一股莫名的侵略性,動作比往常要粗暴,言哥兒招架不住,很快就丟兵卸甲全軍潰散。 言哥兒腿軟了,林立軒用手扶住他的腰,手順著衣縫摸索了進去,冰冷的手接觸到溫熱的肌膚,言哥兒全身一個激靈,兩個人驟然分開,言哥兒沒眼看林立軒,抱著衣服慌不擇路轉身就跑,仿若后面有猛獸追著。 林立軒蹲下來繼續洗手,在心里默默謄抄了一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第39章 回味 林家三人洗完澡后, 換上了新衣服——是言哥兒親手縫制的, 布料正來自于那日在杜記布莊買的紅布, 過年穿上一聲紅色的新衣, 既喜慶又歡心, 趙立娘拿到了言哥兒給她做的衣服,驚喜道:“這種樣式,娘還從沒見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