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他五行缺德_第44章
既然廖白灼過來了,符青鸞就讓他回去跟留守的小巫山眾人說了一聲,然后一起上了馬車。 接下來一個時辰的時間,符青鸞伴著那朝陽與晨霧,竟然趕著那馬車從街頭到街角到廟會,一處不落的全都逛了個遍。 當然還買了很多東西。 比如說糖瓜,糖人,糖畫,糖果子,糖葫蘆什么的,再比如面具,風箏,風車什么的。當然還有薄酥燒餅,糖蓉餡餅,綠豆糕餅什么的。吃的都三份,玩的買兩份,而且這些份子里,還都有付麟的一份。 廖白灼由于有著在符青鸞下車買東西時負責看車的功勞,所以得了一袋糖瓜并著一串糖葫蘆作為好處。當然他也拿出上次符青鸞給的零花錢,給自己買了一點想要的東西。 符青鸞還給唐魚水買了一些衣服行頭,又給自己添了一些需要的,包了一個大包袱皮。然后,馬車上屬于符青鸞師徒的行禮包里,就又多了兩個大包。 一個時辰后,他們逛夠了,就趕著馬車得得得的回到了茶棚邊。小巫山留守的眾人已經喝到了第五杯續添的茶。并著茶棚老板在一邊愁眉苦臉的臉。他的茶的確是買了一杯之后剩下的無限續杯的,雖說成本不高,可誰會臉皮那么厚的無限續茶喲,這些人蹲守在這里,全都懶洋洋的,還喝了這么多的茶水,都不用去放水的嗎?! 廖白灼回去后,喜氣洋洋的把他那袋分量不少的糖瓜跟師兄們分著吃了,還給了茶棚老板分了兩塊。那茶棚老板嚼著那甜滋滋的糖瓜,竟又開始高興起來。 符青鸞今回這采買一趟,手頭的錢竟然一氣去了七八成。他坐在地板上數著手頭的銅錢的時候,可謂是憂愁滿面,愁云慘臉?!皫煾?,咱們快沒錢了嗎?”唐魚水伸過腦袋來問。 知師傅莫若弟子也!“嗯啊?!狈帑[無奈的點了點頭。 “那咱們要不要再擺攤算算卦?” 符青鸞猶豫看看小徒弟興奮的小臉,想起唐魚水那手臭的卦象,想起上次被人追打,想起唐魚水把他們師徒帶溝里的次數……符青鸞還真決定不了。 可是,他捻了捻手里所剩不多的銅錢,看一眼外面,外面人來人往,偶爾甚至有富戶的馬車經過,人流很足。 符青鸞將眉一皺,把心一橫,下決定到:“算?!?/br> 既然決定了,就從包袱里翻出原來多做的招牌:一塊大長布,上面還書著“神算”二字。掛出去之前,他還特地向付麟展示了一下。 而后,出得馬車門,將那長布一端壓于車頂,使得神算二字自然垂下,于陽光中舒展。繼而,師徒二人盤腿端坐于寬闊的車轅,伴著付麟于馬車中同樣好奇的目光,坐等魚兒上鉤嘍。 而茶棚內,一師兄碰了碰廖白灼的胳膊:“他們這么弄,你也不管管?” “為何是我管?” “師叔交給你了嘛!” 廖白灼抿一口茶,“其實,他算卦挺準的?!逼鋵?,他剛剛拿了人家的好處,吃人嘴短吶!不過對方確實算的挺準的。 “真的?” “親身經歷?!倍宜膊幌牍苓@個,他覺得這是人家的自由,沒必要管。 “哦,我想起來了,就是你上次被一群人追打出城的那次?!?/br> “……呵呵,師兄記性真好?!蹦谴嗡嫘耐G人,但這幫子師兄竟然不愿意忘。 “既然挺準,那我要不要也去算算?” “師兄有錢嗎?” “他竟會收我錢嗎?” “肯定收的?!?/br> “……那好吧,”師兄結糾遺憾而道:“只能不算了?!?/br> 第39章 馬車行人庸庸碌碌, 叫賣之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可謂熱鬧。 符青鸞帶著小徒弟端坐于車轅,于這鬧市之中擺起了卦攤。 他額中貼著奇怪的膏藥, 那膏藥形狀似半月, 卻又棱角不平。隨著他額頭轉過的角度, 給人一種奇異之感。 而這世間有萬千百態之人, 奇形怪狀者皆有之,特立獨行者更甚,所以你也不能說他另類。只是獨特了一些罷了。 如此,大半時辰過去, 自然有些人好奇過來詢問,也有感興趣起卦的, 效果倒還可以。 又半個時辰之后,一輛覆著彩紗的富貴馬車自那路邊不遠處停了下來。車簾掀起一角,車邊一個雙髻的丫鬟探頭靠近車窗, 聞聲向這邊看了一眼,復又回了一句話。 于是, 那車子便被車夫趕了過來,看那車后面跟著的一排家丁,這排場絕對不小。 符青鸞饒有興趣的看著, 大買賣要上門了? 那馬車停在近前,丫鬟首先上前,長相中等, 容貌有些稚嫩,只是眼尾上翹,斜眼看人。表情有些跋扈。 走到師徒跟前,鄙夷的打量一眼,昂起脖子到:“你,算卦的?” 符青鸞好脾氣的睜著眼,“昂?!?/br> “算的準不準吶?不準我們可不給錢?!毖诀呦訔壍钠沧?。 “那就別算啦,我怕虧?!?/br> “你……”丫鬟被氣得猛喘幾口氣,她似乎努力壓抑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是大戶人家的體面丫鬟,不能跟一個普通平民計較,于是按捺下語氣,干巴巴道:“你們走運,要知道我們小姐可不常出門,今兒個天氣好才出來逛個廟會,趕巧看見你這攤子,要不是我們小姐很感興趣,你也沒這么大臉?!蹦茄诀呦訔壍目匆谎勰呛~的招牌,勾下頭去:“你既然寫了神算,自然是要算的準一點的,要知道我們小姐可是知府千金,乃本城父母官之獨女,你給算好了,惹得我們小姐高興了,自然是重重有賞,否則的話,”丫鬟用帕子捂嘴一笑:“可要罰你?!?/br> 臉不夠大的符青鸞大度的打量這丫鬟一眼,這丫頭雖跋扈了一些,但腦子似有些梗,他并未問,這丫鬟已將自家小姐的家底賣出來了,有其仆必有其主的話,這錢倒是好賺!要知道他最擅長的就是跟這種人打交道了,因為你不用跟他們講理。 遂,符青鸞和顏悅色的點頭:“自然?!彼阃炅巳舨唤o錢,自然是搶了你的。 那丫鬟得了符青鸞的準信,歡喜的回自家小姐的香車之旁,跟那小姐輕聲耳語一番,而后,就見那車門半敞開,一個臉罩輕紗不辨面目的女子被那丫鬟以一個扶殘廢一般的姿勢給扶下了馬車。 將馬車并著所有奴才打發到遠處,那丫鬟搬著一個高高的馬凳將那小姐攙到符青鸞的車轅近前,又似乎嫌符青鸞他們寒磣,所以并不靠近,而是在離車轅一米遠處遠遠的坐了下來。 然后,小姐擺出一個端莊的姿勢,左手牢牢的捂著自己的右手,似捂著什么不能見人一般,姿勢著實有些怪異。丫鬟杵于小姐身后,符青鸞剛向那小姐手背處看一眼,那丫鬟就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符青鸞挑嘴,有意思,他就喜歡跟這樣兒的擰。遂又打量那小姐兩眼,好聲好氣到:“姑娘要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