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舉_分節閱讀_242
他用十六年現代學習加上四年多古代科舉的經歷,終于熬到了金榜題名后,洞房花燭時,有資格迎娶謝瑛這個錦衣衛鎮撫使了! 崔燮唏噓不已,兩只眼睛看什么都是帶濾鏡的。不只是對面穿著大紅曳撒,俊秀逼人的謝瑛,連這間幾乎沒什么紅艷顏色的房間在他眼里都充滿了喜氣,就像已貼了喜字,點了紅燭一樣溫馨。 他吃飯時幾乎不知吃的是什么,只覺得吃喝都是多余的,自己已經升級到了可以靠愛發電的程度。謝瑛也一樣食不甘味,匆匆吃罷,便指著那本《武備志》說:“這書我雖拿來了,卻不好借你回家看,賢弟要看,就只能留在我家里看了。我家雖有客院,卻因要搬家之故,許久沒收拾了,今晚只好委屈賢弟暫住在我的臥房,我到書房住便了?!?/br> 崔燮“誠惶誠恐”地說:“怎么好叫謝兄騰房,我已是麻煩你許多,不該再占了主人的地方,隨便住一間屋子就行了?!?/br> 謝瑛笑道:“我們謝家從無委屈客人之理。你只管安心住下,我那書房也有床可睡,只是沒處洗澡,還要到正堂旁邊的小耳房來洗澡,你到時候莫嫌水聲吵人就好?!?/br> 不、不嫌吵……只怕你不來吵呢。 崔燮干干地咽了口口水,低下頭說:“那就叨擾謝兄了?!?/br> 第198章 過了初更, 崔燮早早就叫人燒水沐浴, 洗完之后又整整齊齊地套上那套狀元袍坐在桌前假裝看書——實則一個字也沒看進腦子里,而是胡亂看著腦中的小電影, 最后來次臨陣磨槍。 考會試之前他都沒這么緊張過。 不過話說回來, 會試之前他自己都??歼^那么多回了, 制藝雜文反來覆去地做,不說胸有成竹, 至少也不手生。哪兒像這回, 不說沒地方練去,連腦中的教材都貨不對版, 關鍵技術都得靠自己想象。 如此緊張惶恐地在桌前干坐了一晚上, 至二更后房間側面隱隱傳來水聲和人聲, 更把他的緊張感推至最高。 謝瑛的聲音從側門外隱隱約約傳來:“你倒完水就下去吧,我洗完了自然回去,這里也不必收拾了。人家讀書人要清凈,沒得為了點兒殘水再打攪他一回?!?/br> 那家人唯唯退下, 不久后, 悉悉索索的衣料聲與嘩嘩的水聲便次第響起。聲音不大, 甚至可說極微弱,可謝瑛這座臥房實在太空太靜,一點點水聲、摩擦聲隔著門傳過來,都會層層放大,震蕩進崔燮心里。 他再也坐不下去,扔下手里的《武備志》走到床邊, 不知該站著等還是坐著等。 他還穿著這么多衣裳,要不要把衣帶佩飾先摘下去?摘了這些,要不要先脫靴帽?脫了靴帽又要不要先脫外袍…… 不不不,這些都不要緊! 那水聲響得漸漸清晰,能聽出水是被人撩到高處再澆下,淅淅瀝瀝直澆到崔燮心里,他的心猛跳了幾下,忽然想起個大問題——他拿來的那瓶漚子是用鵝胰在甜酒里痛揉出漿液制成的,會不會有酒精刺激?! 他忙掏出小瓶,拿指尖蘸點兒漚子出來舔了舔。 味道又甜又苦,倒沒什么別的感覺??蛇@粘膜的耐受承度又不同,萬一抹上去不舒服呢?他怕這東西真有刺激性,到時候害得謝瑛疼痛,看著指尖那抹潤澤的藥膏,索性趁門外水聲未已,稍稍褪了衣褲,坐到床上自己試了一下。 漚子都快叫他手心的溫度捂化了,抹上溫溫適適,也沒什么刺激、不舒服的地方??伤植唤麚淖约簺]練習過,待會兒動手時弄痛了謝瑛,忍不住趁著手指沾滿乳液,自己試著往里按了按。 感覺有點艱澀……待會兒行嗎? 他只試了一點就覺得艱難,連自己的手指都覺得別扭,那謝瑛要接受他的時候會不會更難受? 還是先練練吧。 在他忍耐著不適感在自己身上實驗時,謝瑛也已悄然洗了澡,換上嶄新的官袍、紗帽,推開側門走進了臥房。 因為崔燮之前裝著看書,房中燈火挑得亮亮的,燭影躍動,照得一室明如白晝——更清清楚楚地照見了內側架子床上,正靠坐在側面被摞上,衣衫半褪,垂頭喘息著自瀆的那個人。 謝瑛腦中“嗡”了一聲,眼前的世界霎時被擠得極為狹小,除了視線中心那個人外,什么都看不到。從門口走到床邊短短幾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路,他恍如走在滿地鐵蒺藜的戰場上,幾步就踢到了些什么,在房中振起一片脆響。 而他竟渾然不覺,仍舊一步步邁向床邊,心中戰栗,憐惜地說:“燮哥,你,你何須這樣……” 那些聲響卻如同震雷一樣響在崔燮耳中,他驀地抬頭看向謝瑛,整個人仍保持著那個羞恥的姿勢,弓著身坐在那里,慌張得無以復加。他心頭也是一片空白,身體就像已經不是他的一樣,在巨大的羞慚惶怖之下僵硬地撐著,全身肌rou與心跳一起微微顫抖。 直到謝瑛走過來,一條腿跪在床上,緩緩擁住他,他心中那種被雷劈過似的異樣驚慌才漸漸消融,然后重新意識到自己正處于什么姿勢。 ……兩輩子的臉都給他丟光了! 他急著拔出手指,悄悄在身下被褥上抹了兩下,想藏到背后去。謝瑛卻緊抓著他那只手,在仍舊沾著漚子的滑潤手指上親了親,動情地說:“想不到你為了我,竟肯做這樣的事,我實在、我實在不知該如何疼你才好……” 他緊抱著崔燮,在他guntang的臉上輕吻,卻舍不得碰他的身體。 崔燮驚惶的心慢慢被他安撫住,縮在他懷里嚅囁地說了幾句:“我不是,我那個,我就是……” 他感覺得到謝瑛的激動,也感覺得到他那種和自己一樣小心翼翼的克制,那顆心也像是被他輕輕的捧在掌心,溫暖又舒適。連他自己都聽不懂在說什么的急切辯解聲慢慢低了下去,他捧著謝瑛的臉重重親了一陣,咬了咬牙說:“我……算了,還是你來……” ================= 轉天雖然是國子監要上學的日子,可崔燮已金榜題名,成了中試舉子,自然就算是已經肄業了。 不只三月初二,整整半個月的時間他都可以留在謝家研究武備??上еx瑛不肯留他,非要他回家好好復習準備殿試,他實在無可奈何,只又留在謝家讀了半天書,牽著小白馬回家復習等著殿試了。 殿試的策問題與平??荚嚥煌?,一篇策問得抵得上七篇經義、五篇策問的長度,少說也要上三千。許多考生就是因為平常寫慣短文,到考場上敷衍不出長篇來,好好的前二三十名的中試舉子,殿試出來就落到了三甲。 好在崔燮是寫了多年論文出來的,小論文不上二三千都不好意思見人,畢業論文一兩萬也不是沒整過。雖然他來到大明后基本沒練過那么長的文章,但多年的經驗在心,讓他對寫長文毫不畏懼,更不會像尋??忌菢訜o從下筆。 這個經驗自然就是注水。 殿試策問題目都是三四百字的長題,只要按著題目一句一句擴寫應對,多加幾句情感真摯的歌功頌德,三千字小論文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剛辦了場簡陋卻圓滿的婚禮,跟心上人滾了床單,正是心氣兒最昂揚的時候,干什么都不知道累。從謝家回來后,他就拿著楊一清師叔抄來的歷年真題,和同鄉同年們一道每天練習,直練到三月十四才安安穩穩歇了一天。 三月十五日,成化天子御奉天殿,以三位大學士與翰林侍讀、侍講學士,京卿、詹事府堂上官等為讀卷官,兩位考試官并至圣前請策問題目。 天子提筆親自寫下題目,吳寬肅容侍立在一旁,等候監考,尹直的心思卻早游走到了考試后判卷的流程,想著該如何安排名次。 會試發榜后,萬閣老曾略帶不滿地找上尹直,問他緣何竟將李東陽的弟子拔為會元。 這會元還不只是李東陽弟子,他父親崔榷也是個惹禍精,是第一個逼得他一朝首輔上表自罪的門生弟子,足以叫他記一輩子! 尹直無奈地說:“我亦不曾料到竟能擢中此人。然則圣天子閱其名次后,天心歡悅,言其宜作講官,我又如何能再黜抑他?總然他是李東陽的門生,今科是我取中了他,圣上又垂恩如此,他總不會舍著大好前程不要,非要與李東陽一般行徑吧?” 萬安冷哼一聲:“他父親便是不知懷德的小人,他懂什么師弟之誼!我看他有那樣的父親,又有那樣的老師,早晚也要如崔榷一般替你引禍上身!” 尹直淡淡一笑:“萬公何須與他一個舉子置氣。要進與圣上看的三份卷子豈不都由咱們內閣擢拔?他這場文章我略讀過,都有個跟他老師一樣好諫言的毛病,我深記著。等讀卷官將第一等文章呈上,咱們便將那看著不像樣的剔下去,轉日呈給圣上的不就都是好文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