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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回見著這樣與外人談笑風生的莫南風,穆飛云有瞬間的走神。 “兩位是朋友?”魏淵瞧見穆飛云在往城樓上瞧的時候,便問了莫南風這么一句。 莫南風偏頭去看,漫不經意的應了一句道,“對,是朋友?!?/br> 說完,便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不是看不懂,莫南風自己也愛過人,他下意識的避開,只是怕再重蹈十年前的覆轍,一個沈清寒就折磨的人快要活不下去,再來個旁的,他覺得自己怕是活不到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 “你走的時候沒把顧則笑帶回來?” 沈清寒知道顧則笑成了人質的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兒沒拍桌子和司馬衛侯打起來,這過激的反應比嬴嗣音平日里發火還要嚇人幾分,司馬衛侯手里剛端著一杯熱茶,這還沒來得及往嘴里送,就被驚得手指頭一抖,guntang的茶水全都潑在了自己的手上不說,杯子還沒抓穩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侯爺只吩咐我帶你回來,所以我沒顧著那么多?!?/br> 沈清寒繼續質問道,“這都三天了,怎么也沒見你們有人去把他接回來?” “這不是給忘了嗎?” “又忘了?” “我……”司馬衛侯朝嬴嗣音投射了一個求救的目光過去。 嬴嗣音伸手將沈清寒拉回原位坐好道,“衛侯這人就這樣,從來都記不住事兒,你別擔心,則笑不會有事兒的?!?/br> “你們為什么總是這樣?大家不是伙伴嗎?伙伴的命就不是命嗎?為什么每一次有人來有人走,你們都能跟沒事情發生一樣?為什么可以什么事情都不在乎?” 沈清寒這又是怎么了? 司馬衛侯不知所措的朝嬴嗣音望去。 要說顧則笑這孩子小時候也沒少這么丟過,可每回丟也就丟了,大家想起來的時候才記著出去找,再說那孩子也不是會被人欺負的性子,就算流落在外,那任誰也得給冀北侯府幾分面子,沒人敢真把他怎么樣,再說這回即便是落到了穆飛云那群小輩們的手中,可司馬衛侯也是十成十的把握能確定他們不敢輕易對顧則笑動手。 但如今沈清寒的狀態明顯不對,從知道莫南風回來,到顧則笑落到那群人手中的時候,他整個人緊張到跟顧則笑隨時會有生命危險一般。 司馬衛侯無奈起身道,“那我現在去蘇河接人總行了吧?!?/br> “你去人家就會把人給你嗎?” “那你讓我……” “嘖……別吵?!辟靡羰钦娴念^疼,他先是示意司馬衛侯坐下后,這才又回身去安撫沈清寒說,“是本侯的錯,本侯吩咐衛侯帶你回來的時候把則笑給說漏了,你別著急,明著要人他們不給,那本侯晚上偷偷潛入蘇河去把則笑帶回來好不好?” 真是活久見。 冀北孝文侯活了這么多年,這還是頭一回要偷偷摸摸的到一幫晚輩們的手里偷.人去。 不過偷.人便偷.人吧,想著只要沈清寒高興就好。 省得這冰川臉變成了火山臉,隨時隨地一點就爆,換誰也受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可愛們喜歡。 某位愛護讀者的禿頭作者菌留。 第102章 為了向沈清寒表明自己是很認真很嚴肅的出門辦事兒, 嬴嗣音臨走的時候還特地正正經經的換了一身夜行衣以表重視,他黑紗敷面, 頭頂墨玉黑冠, 從頭發絲兒開始到腳指甲尖兒結束, 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兒露在外頭的皮rou,臨走的時候還伸出那黑皮手套抓著沈清寒隔著面紗吻了一回。 “半個時辰之內保證準時回來?!?/br> 嬴嗣音這么信誓旦旦的說著。 人一走, 沈清寒還是擔心的要命, 莫南風和以前不一樣了,這是他前幾日同那人接觸之后留下的最直觀的感受,那個人會做什么, 打算做什么, 都不再是自己掌握之中的事情。 看著沈清寒沒辦法心平氣和的安靜待著,而是不停的在那大堂之中來回兜著圈子繞來繞去的時候, 司馬衛侯也是略顯幾分不耐的安慰著說,“您老就安安心心的喝杯茶吧,這世上能拿得住嬴嗣音的人還沒出生呢?!?/br> 沈清寒黑著臉往椅子上一坐便道,“不是你的人,你倒是誰誰也不在乎?!?/br> “你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愛聽了?!彼抉R衛侯搖開扇子掩面笑道, “在下對侯爺那是忠肝義膽,一片赤誠, 上刀山下油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除了不能陪他睡, 別的事兒,你哪一樣比得過我?” 沈清寒翻了個白眼。 司馬衛侯又急急補充道,“倒是也不能這么講,比起打他,罵他,沒事兒撒嬌哭鼻子鬧他,變著法子的欺負折磨他,論起這些方面,那我還真是比不上您老?!?/br> “胡說八道?!?/br> “您老可別挑三揀四的了,作為兄弟,我今天不得不多說一句,我家侯爺那是真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你,這么好吃好喝的好生伺候著,生怕那點兒惹得你不痛快了又嚷嚷著要走,這感□□明明做的是個你情我愿,怎么你談個戀愛還談成個高人一等了?” 沈清寒托著自己的下巴轉過頭去看司馬衛侯道,“管好你自己好嗎?” “我家侯爺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家侯爺的男人……”司馬衛侯賊賊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那還是他自個兒疼吧,我管不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