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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兒?” 鬧了一早上,這才算是切入了正題,顧則笑想起自己是來報信的,他立馬上前幾步道,“侯爺,最新線報,那暗香門無夜宗的人埋伏到了冀北城外,占了冀北周圍的幾座城,看樣子是想對咱們做些什么?!?/br> “是嗎?”嬴嗣音毫不在意。 顧則笑還以為是自己說的不夠嚴重,便又道,“方才司馬哥哥已經在擦他自己的劍了,說是好久沒用過不知道還鋒利不鋒利,韓離哥哥去了軍營挑馬,說是有一場惡戰所以要提前準備著?!?/br> “哦?!?/br> “還有清風羅玉堂,那地兒也遭了朝廷的圍剿,韓離哥哥連夜發的密函,讓所有人全部回冀北來,今天早上都陸陸續續的返回了百十來個人,但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其余的人還暫且沒有消息?!?/br> “還有呢?” “侯爺,這還不嚴重嗎?咱們冀北的人現在不回冀北的話,走在外頭隨時隨地都會遭遇別人追殺的危險的?!?/br> “商落云回來了嗎?” “還沒有,司馬哥哥聽到消息第一個通知的就是他?!?/br> 沈清寒穿好鞋子上前來,他同嬴嗣音道,“暗香門無夜宗的人慣常使的便是毒氣和毒物,若是他們拿這些東西把我們冀北一圍,那我們豈不是處在一個很被動的境況嗎?” 這個問題說到了點子上,但嬴嗣音也明顯沒聽進去,比起這個,他倒是這在意沈清寒說的那句‘我們’。 沈清寒說的是,我們冀北。 顧則笑連連點頭表示認同道,“可不就是這個事兒嗎?上回咱們去幽州就碰上了一回,那黑氣綠蛇實在是惡心的要命,這些玩意兒也不跟人一樣好收拾,實在是麻煩的很呢?!?/br> “司馬大人在想對策了嗎?” “司馬哥哥現在正在扯頭發呢,他說要是實在不行就先下手為強,趁著夜色去把冀北外頭那幾個城全都滅個干凈,咱們還能先占著幾處地盤兒?!?/br> “走,我們先過去想辦法?!?/br> 顧則笑對著沈清寒一點頭,然后兩個人就這么丟下嬴嗣音,一前一后的跑出門外去。 合著這冀北侯府現在商議對策,都不用管他孝文侯爺什么事兒了。 嬴嗣音無奈搖搖頭,也不多嘴,也不跟隨,就是淡定自若的翻開了自己面前的書,早起念念詩,修身養性,很不錯。 只是這‘關關雉鳩’才讀了第一句,又有丫頭滿面為難的進來稟報道。 “侯爺,方才沈公子帶話說讓您快些過去?!?/br> “哦?現在記著找本侯了?” “沈公子讓奴婢原話報給侯爺?!?/br> “報吧?!?/br> “那......那什么?!睘殡y歸為難,丫頭揪著自己的衣擺都快把手指頭蹭出血的時候,這才一咬牙一跺腳的學著沈清寒的口氣道,“還傻坐著干什么?還不麻溜兒的跟過來商量大事?” 嬴嗣音,“......” 唉,這家的主子真是沒法干了,這臉都在下人面前丟的是個一干二凈。 第82章 商議事兒的時候, 主意都是司馬衛侯和沈清寒兩個人想出來的,嬴嗣音看著倒是覺得這兩個家伙更能合得來一些, 對付人的思路都是一模一樣, 半分不帶差的, 三言兩語便能說到一處去,最后完事兒還十分默契的擊了個掌。 嬴嗣音坐在這地兒唯一的用處便是在人家擬好的文書上頭蓋了一個自己的印鑒。 然后發信函的發信函, 調兵馬的調兵馬, 這架勢倒還真是要同人家痛痛快快打一場的模樣。 沈清寒蹙起眉頭來認真做事兒的模樣倒是有那么幾分成熟穩重的意思在,實在是懶得管這府里府外的人天天在忙些什么,總之是天天快馬進快馬出的, 一聲聲的‘報’字兒喊的嬴嗣音都頭疼。 常常夜里睡著覺都能有人來喊說有新消息, 沈清寒平日里起床氣甚大,尤其是嬴嗣音喊他的時候, 更是半個好臉色都不肯給,這回倒好,人家在門外頭一喊他便是忙不迭的穿衣裳往外跑。 半分都不帶耽擱的。 嬴嗣音心里頭有怨氣啊,可是有怨氣也不敢說,這個當頭上趕著招惹沈清寒, 那不是找死嗎? 沈清寒懂得看嬴嗣音的臉色,嬴嗣音便也懂得看沈清寒的臉色, 兩個人的相處之道十分簡單粗暴。 互不侵擾,和諧友愛。 比起外頭的紛紛擾擾,嬴嗣音最近便是迷上了姑娘們做的手工,那日出門閑逛, 路過給沈清寒拿喜冠的那家鋪子,由于喜冠價格甚貴,漂亮歸漂亮,可常年擺在店里頭也沒賣出去過。 嬴嗣音一來,便是大大方方的給出手買下了,于是店老板一看見他就跟看見了財神爺一般,一路小跑帶揮手的沖出來道。 “這位小爺,上回您拿回去的東西你家夫人可還喜歡吶?” 嬴嗣音淺笑著點頭道,“很漂亮,很喜歡?!?/br> “這回我們店里又上新了一件好寶貝,聽說皇都城那邊的姑娘公子們都是人手一個,您要不進來再瞧瞧?” 別的不說,給沈清寒買東西那是絕對樂意的,嬴嗣音和和氣氣的跟著邁腿進了鋪子,一坐下,那店老板便是端著禮盤送到了嬴嗣音的手邊。 一排的腰間掛飾一字擺開,金的銀的玉的各式各樣,唯獨有一樣特別的東西倒是看不出材質來,淺紫帶著些深灰色,金色的圓環之中是一朵琉璃制的蓮花,下頭掛著的流蘇全是用一粒一粒的小珠子穿在一處,左右兩邊各四排墜子,最當中的小珍珠下還掛了一個小指甲蓋大小的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