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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南風皺眉,長劍拿在手上,怒氣沖天卻又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 韓離道,“喲,惹著我們家侯爺還能活命,真是厲害,厲害啊?!?/br> 司馬衛侯道,“沈清寒都跪著求情了,侯爺最見不得喜歡的人流眼淚,心一軟,可不得就放人?”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每一句話說出來都跟打莫南風巴掌似得,一下接一下,抽的人臉疼 韓離又道,“不過我家侯爺慣常心狠手辣,沈清寒這么個好寶貝,他總不至于跟折騰以前那些似得一般粗魯吧?!?/br> 司馬衛侯道,“誒,我雖同侯爺親近,但這畢竟是私密的閨房事,他還不至于同我細說?!?/br> 莫南風臉都漲的紅了,一個提劍,身形一閃便繞開了司馬衛侯舉起的劍刃,他口中罵道,“不知廉恥”后,直直一道藍色的劍風朝外打出。 力道之大,震的韓離旋身跳走之前腳下踩的那片瓦頂‘轟’的碎裂開來,司馬衛侯也被這強勁的狂風吹的朝后晃了兩晃,不過抬手一劍,也是游刃有余的能將這道充滿怒意的劍氣擋住。 韓離躲到另一間屋頂之上觀望,見莫南風真起了幾分殺心的時候,他一出手,食指與中指之間便出現了一片翠綠的樹葉。 司馬衛侯伸手阻攔道,“不必,本大人一只手便能會他?!?/br> 韓離想了想,這莫南風再牛逼也不過是個小屁孩,能翻起什么波浪來,司馬衛侯要是連這小子都收拾不了,那還是別留在冀北丟嬴嗣音的臉,趁早滾回老家是織布耕田才是出路的時候,便也就將手放下了,然后徹底做了一個旁觀者。 莫南風咬牙,將劍舉到自己的面前,抬手注入一股真氣,調動周身劍意,勢要與面前之人決一死戰。 好在司馬衛侯出手不比嬴嗣音那么強勢惡毒,并非是招招要人性命,說是一只手,當真便只用了一只手,右手舉劍,左手負后,一側一閃之間并無要動手傷人的意思,比起莫南風的激進,司馬衛侯顯得更加輕松了幾分。 躲的開便躲,躲不開便抬手去擋,旋著圈子的在屋頂上跳來跳去,兩套衣袖糾纏翻飛,身姿靈動,招式優美,竟然還能讓韓離在一旁看出了幾分賞心悅目來。 顧則笑這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聽著聲兒出來的,坐到韓離身旁的時候,兀自的開口問了句,“這咋地又打起來了?” 韓離只是斜睨了顧則笑一眼,云淡風輕的笑道,“你覺得這算是打架?” 顧則笑聳聳肩道,“方才不覺得,可現在確實是在打?!?/br> 韓離扭頭,發現莫南風那激進式的打發似乎沒有力竭的苗頭,反倒是來勢洶洶的愈發可怕,司馬衛侯也不比此前那般輕松,有幾劍明顯能看出來是接的有幾分吃力,連著后退了好幾步之后,才險險躲開了兩道劍氣。 韓離皺眉,然后站起身來,“衛侯,別浪費力氣了,綁了這小子,等侯爺過幾日來此再發落吧?!?/br> 司馬衛侯一笑,一個翻身又閃開了一道凜冽劍氣,他沖莫南風道,“后起之秀,看來真是在下瞧輕了,莫公子未來可期,前途不可限量啊?!?/br> 莫南風咬牙道,“少廢話,沈清寒在什么地方?” 韓離道,“喲,還找沈清寒呢,你這趟來,不是救你早上弄丟的那位朋友?” 莫南風逼的司馬衛侯連連后退,兩個人互相擊不中對方,互相甩不掉對方,似乎是在比誰的耐力更長,然后耗盡一方的力氣那般最無奈的打法在斗。 顧則笑知道司馬衛侯武功不低,卻未曾料到這莫南風竟也是有兩把刷子,分明那日在冀北侯府看見嬴嗣音動手,只肖一招便拿下了這小子,那時他還當莫南風也不過是個紙糊的小老虎,什么小輩第一的名頭全是吹出來的。 今日真真看見,才懂得原來人家這個第一,也是實打實不帶摻水的名聲。 知道司馬衛侯也是個倔脾氣,這種時候大家撲上去幫忙反倒像是在瞧不起他,顧則笑終究是顧著自家人的,明著不能幫司馬衛侯,暗地里分分莫南風的心總是可以。 于是他背著自己的驚天雷站起身來,雙手一叉腰便喊道,“莫南風,大家都是來救沈清寒的,如今人還沒找到,何必互相就動起了手來?你也瞧見了,司馬哥哥并未對你下死手,大家互相切磋切磋,意思到了就成,何必非得分個輸贏來?” 莫南風追上兩步道,“要我停手可以,你們先把穆飛云交出來?!?/br> 韓離跟著道,“莫公子,我們這可是看在漠北向來對侯爺畢恭畢敬的份上,這才沒三打一的欺負你,若是真談條件,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們談?” 心下承認了莫南風的實力,可嘴上手中卻是不肯服輸,兩個人實力相當,司馬衛侯的劍法偏柔,動起手來觀賞性比實用性強,遠遠看著跟跳舞似得,而這莫南風的劍法竟是頗有幾分嬴嗣音的意思在。 不拖泥帶水,沒有半個多余的動作,目標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不閃不避,拼的就是個你死我活,不給對分丟任何一絲喘息的機會。 即便如今莫南風想要練到嬴嗣音目前的程度,那大抵還是一段相對遙遠的路程,可這身手對于如今二十剛出頭的少年來講,已是足以站到第一的拔尖位置。 司馬衛侯最后一劍用力一擋,震開連連追進的莫南風,那孩子后退幾步之后又舉劍來刺,誰知被司馬衛侯不咸不淡的一句話給立刻雷擊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