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我們說有關系沒關系,那都是沒人會聽的廢話?!彼抉R衛侯擰著顧則笑的腦袋,強行讓他望向嬴嗣音的方向道,“得這位爺說沒關系,那才是真的沒關系?!?/br> 暗戳戳的嘲諷他嬴嗣音吃著碗里瞧著鍋里,舍不得沈清寒還放不下嬴景文,要斷就干干凈凈,徹徹底底的斷了???哪有捧著新歡還舍不得對舊愛下手的? 雖然這有了新歡立馬去踩舊愛的行為也確實是不太道德,但是對付嬴景文這樣惡毒,過分,把人當傻子耍的行為,就該狠狠的回踩一頓。 顧則笑眼巴巴的盯著嬴嗣音,就等他開口說話了。 商落云道,“侯爺,咱們冀北為朝廷擋的刀已經夠多了,這一回若是再沉默,以后的路,怕是更加難走?!?/br> 顧則笑道,“侯爺,男子漢頂天立地,嬴景文這個慫蛋,背地里下黑手還老往咱們頭上推,你出于情分替他擋個一兩次也就罷了,這么老站出來擋刀,咋地,當我們冀北侯府的全是盾牌,個個都刀槍不入了?” 司馬衛侯笑看嬴嗣音,伸手撫了撫趴在他背上的沈清寒的眼睫,只是輕聲道了句,“這孩子怕是哭過,看來是真傷心了?!?/br> “……” 這話是真真說上了嬴嗣音的心坎,他心中猛然一動,側臉瞧了瞧靠在自己肩頭的那顆小腦袋,心上泛起了絲絲心疼,輕嘆口氣,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決定一般。 嬴嗣音開口道,“破水輕霜城和幽州林家的事兒,公事公辦,不是我們冀北出的亂子,半個刻意陷害的字,我們也不認?!?/br> “侯爺英明?!鄙搪湓坪退抉R衛侯,雙雙拱手行禮,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來。 等嬴嗣音背著沈清寒回了房,顧則笑才跳著腳問司馬衛侯道,“司馬哥哥,司馬哥哥,那沈清寒半張臉都砸進侯爺的脖頸里,你是怎么看出他哭過的???” 司馬衛侯道,“哭什么哭?我瞎說的?!?/br> 商落云也跟著笑道,“還是司馬大人技高一籌,侯爺這一回,總算是能一步踏出來了?!?/br> “你小子以后對沈清寒客氣點兒?!彼抉R衛侯拿扇子敲了敲顧則笑的腦袋,笑道,“咱們冀北侯府能不能重回巔峰時期,往后就得看他了?!?/br> “司馬哥哥你去哪兒?”顧則笑喊道。 “還能去哪兒,翻案不得寫卷宗嗎?” 真是浪費人才,堂堂一個翰林院大學士,跑來給他們冀北侯府當師爺,卷宗都得自己寫,可真是悲哀啊,悲哀。 而恰好這悲哀的人呢,還不止他司馬衛侯一個,那頭的莫南風同樣悲催到家了。 “還,我這一劍,叫去你大爺的嬴嗣音,我這一劍,叫清寒破南風,哼,清寒在不在我不知道,你這破南風還真是說的貼切到家了?!币е亓四莻€‘破’字,穆飛云學著莫南風sao包的樣子說著話,一頭嘲諷,一頭還低下頭乖乖替人家包扎傷腿。 要不說冀北侯府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呢,臨了臨了還得射他莫南風一柄毒箭,秉承著我死你也別想活的賭徒心態,總算是讓莫南風這精壯的小腿腫了兩天之后,現在變成了豬蹄。 莫南風滿頭大汗的抱著自己的小腿,哀嚎道,“啊,疼疼疼?!?/br> 穆飛云上好藥,拿白布包扎好傷口,不管對方疼不疼,還故意拍中了莫南風的傷口,笑嘻嘻道,“你呀,敗就敗在了那什么‘清寒破南風’的一招上,什么花里胡哨的,又不實用,以后別用了,不然另一條腿還得這樣?!?/br> 莫南風嘴硬道,“不行,別的招式都可以放棄,這一招不可以?!?/br> 穆飛云不屑道,“切,這么惡心rou麻的名字,沈清寒那死傲嬌肯定不可能想出來,我看又是你自個兒自作多情的吧?!?/br> 莫南風道,“雖然是我自己想的,可是清寒他也同意讓我用了啊,清寒破南風,清寒破南風,多順口啊,這倆名字,一聽就是天生一對兒?!?/br> 穆飛云白眼道,“清寒破飛云,飛云破南風,南風破嗣音,我看哪個名字念來都是順口的?!?/br> 莫南風堅持道,“我不跟你扯,總之‘清寒破南風’就是‘清寒破南風’,什么飛云嗣音都不能拆?!?/br> 穆飛云撇嘴,他更懶得去跟莫南風扯。 莫南風腿上有傷,騎不得馬,穆飛云雖然嘴上嘟嘟囔囔的厲害,但是背人的時候也是一點兒都不含糊,帶著兩匹馬,兩個人,一前一后的朝前方的城池而去。 好巧不巧,這兩個人路過的正好就是幽州城。 要去冀北的話,幽州城是必經之路,盡管莫南風一路堅持自己的腿腳沒事,現在需要盡快前去冀北找沈清寒才是要緊事,但穆飛云還是堅持送他去幽州城內的醫館治傷。 這一條腿都快腫成了兩條腿的粗細,還說沒事兒?這莫南風莫非真是一個傻子? 正正常常都一定不是嬴嗣音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還瘸了一條腿,上門不是找死去的嗎?這家伙腦子里肯定是少了根弦兒,肯定。 “哎呀,哎呀,兩位少年這是如何傷成了這般?”老大夫拆開莫南風腿上的白布條,里頭露出來的傷口已經是非常嚴重的發炎潰爛,傷口周圍更是一片青紫,看著就可怖嚇人。 沒等莫南風那傻子說話,穆飛云便搶先一步道,“上山采藥,結果被蛇咬的?!?/br> 老大夫吃驚道,“被蛇咬了?蛇能咬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