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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寒來不來我倒是不知道,不過這莫南風是肯定會來的?!?/br> “那廝就恨不得在腦門兒上貼幾個大字,說,沈清寒是小爺看上的人,如今突然換了個姑娘來要跟他搶對象,這可不得來樹樹威風?” “要說咱們破水莊的大小姐怎么突然對這沈清寒感興趣了?” “聽說是前幾日在昆侖山腳下撞見了沈清寒一面,姑娘家一顆春心萌動,自然是一發不可收拾了?!?/br> “這沈清寒究竟是什么來路,當真有這般好看?那莫南風離家十余載就為了追他,如今破水莊的大小姐還能為了他當眾擺擂示威,究竟是什么天仙般的人物,竟是迷得住女人,還迷得住男人?” “誰知道呢,都是傳說,咱們也沒人見著過?!?/br> 跑趟子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這青衣男人倒似乎是對這事兒并不上心,只是埋頭飲酒之時,若有似無的會抬眸往那擂臺上瞧幾眼罷了。 到了正午時分,擂臺正式擺開。 敲鼓的壯漢力氣十足,每一聲鼓響都能帶動臺下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們熱烈反應,三聲鼓響之后,壯漢放下了手中的木棍。 “莫南風來了嗎?” 擂臺后置高樓之上,忽然傳出一陣清脆的‘叮咚’鈴鐺聲響,一黃衣女子飛身而下,順著那木柱子幾個旋身,腳尖輕點后便穩穩當當的落了地。 “莫南風來了嗎?” 高高拋起的長劍重新抓進自己的手心里,黃衣女子拔.出劍來,甩了一個漂亮的招式朝外一指,氣勢洶洶的又問了一次。 小姑娘的模樣說不上傾國傾城,但俏皮可愛卻是有幾分在的,她年歲不大,充其量是個十六歲就已經說大了天,眉眼之上盡是傲色,即便是提到這些年在昆侖山、在江湖中名頭同樣響亮的,年輕一輩里躍起的少年中當之無愧算得上個中翹楚的莫南風時,也絲毫不懼。 “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兒?不是說為沈清寒擺的擂臺嗎?怎么又找起莫南風來了?” “咱水大小姐從小就是古靈精怪的,誰知道她這心里又琢磨什么呢,別瞎猜了,專心看戲吧?!?/br> 原來這黃衣女子便正是輕霜城、破水莊內莊主水長天長女,水紜輕。 大喊了兩次之后都無人回應,水紜輕眉頭輕舒,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幾分,她客客氣氣的沖著臺下眾人抱拳示意道,“既然莫南風不敢來,那今日的事兒,便由各位鄉親父老來替紜輕做個見證吧?!?/br> “什么事兒???” “到底是什么事兒?” “我也不知道啊?!?/br> 那些消息不靈通的,聽了這番話自然是一個比一個還摸不清頭腦。 “有道是,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彼嬢p本是悠悠一指天,結果不知想起何人,突然目光微凜,雙手立刻握拳,咬牙切齒道,“這世間,愛美人之心本就是人皆有之,可是他莫南風仗著自己武功高強,橫行霸道,欺凌弱小,就因著他先看見沈清寒,所以沈清寒就是別人都瞧不得碰不得的人了嗎?” 果然還是為了搶男人啊。 臺下眾人頓時明了。 “本小姐今日擺陣,就是為了抗議這種不平等的對待?!遍L劍高舉,一臉的慷慨赴死跟要起義似得,“抗議莫南風這種,專政專權,妄想自己一手遮天的腐敗作風,沈清寒是大家的,沈清寒是大家的,沈清寒是……” 臺下鴉雀無聲。 “咳咳……”水紜輕咳嗽兩聲,想要試圖借此來緩解一下自己的尷尬,“那什么,總之我今日就是要昭告天下,不管他莫南風再怎么叫囂的厲害,沈清寒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說了算,從今日起,我也要正式加入‘癡漢追妻’,呸,‘追夫’大營,沈清寒這個人,我要了?!?/br> 聽的是一陣兒莫名其妙。 大家面面相覷幾秒鐘后,臺下突然爆發出一陣狂風驟雨般的掌聲來。 “大小姐說的對?!?/br> “大小姐干得漂亮?!?/br> “沈清寒是咱們輕霜城的?!?/br> 唉,一群白癡,高閣之上的青衣男人無奈搖頭。 這小白癡鬧騰的如此厲害,想必大白癡也很快就要來了吧。 果然這想法剛剛在腦子里竄出了些苗頭,就聽得‘咚’的一聲巨響,不知是哪里劈過來的一道掌力,總之是四面八方都突然起了陣風來,從內至外席卷而至,揚起一地灰塵枯葉,剛剛還發出豪氣聲響的巨鼓也被破開了一個大洞。 水紜輕怕被這風沙迷了眼,所以暫時拿袖口擋了擋自己的臉,待這風勢小一些后,才抬眼望去。 莫南風還是笑的一臉欠揍的模樣,雖然這家伙也算是個風度翩翩少年郎,若是沒有沈清寒,那把他隨手往人群里一丟,也是值得三五個姑娘驚叫幾聲兒的顏值。 可偏偏因為水紜輕在昆侖山腳下抱了一下沈清寒的胳膊而被這家伙暴揍一頓的私仇,就是讓二人互相怎么看對方都不順眼的了。 “莫南風,你竟然還敢來?” “我為什么不敢來呀?”懶懶散散的聲音。 “莫南風,我輕霜城可是好進不好出,今天你……” “小丫頭年紀輕輕,說起大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呢,上次要不是我家清寒替你說了句話,你當你還能有這一口牙,站這兒和我講道理?”莫南風雙手環抱在胸前,挑眉笑看水紜輕,“聽哥哥一句勸,趕緊撤了這破爛臺子,沈清寒是莫南風的,這話兒沒道理可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