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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林靜書打了個哈欠,起身站起來,拎了包,道:“我回去補覺,你倆也收拾收拾出院吧?!?/br> 肖紛迪不滿地嚷嚷道:“你是親媽嗎?!我還沒好呢出什么院?!” 岑弋和林靜書同時掃了眼他光滑細膩的腿。 他也低頭看下去,瞬間驚訝地張大了眼睛。 他原本猙獰得面目全非的腿現在一點疤痕都沒有,細膩得跟完全沒有受過傷似的! “對了,媽!岑弋,告訴你們個神奇的事情,”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情緒一下子興奮起來,“剛剛夜里我的腿上長了一大片……一大片……誒?” 說到這兒,他聲音慢慢頓住了,他歪了歪腦袋,誒?他剛剛想說什么來著?腿上長了一大片什么? 腦袋里好像飛快地跑過什么東西,但是又什么都抓不住,就像是遇到一個老熟人,想叫人名字,差一點就脫口而出,但就是想不起來,也像是在銀行里卡存了錢,興沖沖地跑到了ATM機,發現根本想不起來密碼。 “一大片啥?” 肖紛迪撓了撓腦袋,嘿嘿笑,“好像也沒啥?!?/br> 他好像忘了些什么,又好像沒有。 林靜書白了他一眼,道:“沒啥就收拾下出院!怎么就這么身嬌rou貴,就崴了個腳還要住院,還非讓你媽陪著!慣得!” 誒?他是崴了腳進的醫院嗎? 好像是吧?可是為什么他印象全無。 “哦,好?!毙ぜ姷下曇魫瀽灥?,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兒,但是又抓不到什么頭緒。 林靜書把陪床上的薄被疊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身,從包里拿了盒東西出來,道:“這次出差給你帶的顏料?!?/br> 肖紛迪上前雙手接住,高興得只差雙膝跪下了,“謝謝林jiejie!” 林jiejie想了想,有點不自在道:“人小弋不喜歡你,你也別硬來?!?/br> 岑弋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肖紛迪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也懶得洗了,只得點了點頭,道:“好,我一定等他同意再搞他?!?/br> 岑弋:“……”誰搞誰? 兩個人去樓下辦理出院結賬的時候,肖紛迪一臉沉思,拉了拉岑弋的袖子,問:“岑弋,我真的是崴了腳住院的嗎?怎么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呢?” 岑弋聽他這么說,也皺了皺眉,平時殺伐果斷的岑總第一次對一件事情這么不確定,道:“是吧?!?/br> 岑弋堆了一堆工作,送肖紛迪回學校之后就回公司了。 肖紛迪對于自己怎么崴腳崴進醫院的完全沒有印象,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這么在意。 今天下午卷毛陳又要帶他們練畫,肖紛迪在醫院待了一晚上,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味兒,把自己關在浴室快搓掉一層皮了滴著水才出來。 “小粉蝶,你怎么洗這么久?辦事兒呢?”老大壞笑,“昨晚怎么沒回來,上哪兒鬼混去了?” “我看起來像是會鬼混的人嗎?”肖紛迪擦著頭發,也沒有閑情逸致跟他說sao話,道:“我一個本地人,就不能回自己家嗎?” 老二道:“說謊話要遭太陽的,你媽不是出差了嗎?你爸又放養你?!?/br> “我媽出差已經回來了?!毙ぜ姷弦徽f到這個又低落了,苦惱道:“兄弟們,我最近好像失憶了?!?/br> 老三:“……我看你是失身吧,失魂落魄,一回來就洗澡,而且還精神失常?!?/br> 老三這么一說,老大和老二瞬間兩眼放光,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老大:“咋的,老四,真被搞了?” 肖紛迪險些一口氣上不來,“咋就不能是我搞別人?!” 老大&老二&老三:“臥槽!真的嗎?!老四真的破處了?!” 肖紛迪煩躁地嘖了一聲,不想跟一群智障說話了。 下午去畫室的時候遲到了,又是踩著卷毛陳的腳后跟進去的。 “站??!”卷毛陳的啤酒肚比較接近小腹,看起來更像孕肚。 肖紛迪精神一震,脊背挺直,心里“咯噔”一聲。 卷毛陳在美院名氣很大,最著名的是他的牙呲必報和記性賊好。 果不其然,卷毛陳摸了摸腦頂心地中海,視線斜著從眼角射向他,“畫完了?” 肖紛迪腦瓜里靈光一閃,討好一般嘿嘿的笑,道:“陳哥,我給你帶了個好東西?!卑褧鼜募缟夏孟聛?,掏了半天,越掏越心慌,笑容漸漸凝固。 他媽給他從國外帶的那套顏料,在寢室放著,他忘記帶了…… “出去!”卷毛陳沉著一張臉,半點不留情面,“上周的作業放下,出去接著畫,畫完了再回來?!?/br> 肖紛迪討好不成,就準備正面剛。 “不出!我每節課都交了學費,你沒有權利趕我出去!” “你看我有沒有權力!”卷毛陳氣得呼吸急促,上來就拎住他的領子,準備像上次一樣把他扔出去。 肖紛迪就近一把抱住一位同學,腳都已經離地了,一雙手環還在別人身上。 “小兔崽子,還收拾不了你了!”卷毛陳來了勁兒,拎著他領子準備把他從被抱住那位同學身上撕下來,“放手!” 人都說心寬體胖,卷毛陳一天天受氣不斷,長這么胖一點科學依據都沒有??! 肖紛迪腳離了地,雙手更加用力的勒緊了哪位男同學的脖子,把人臉都勒紅了,一只手不停的拍打肖紛迪的手,“喘……不過氣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