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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駕駛座的男人唇線微微繃緊,眉頭也輕輕蹙著,片刻后又回頭看了一眼夏亦流懷里輕輕顫抖抽噎的人,開口問道。 “他是不是叫肖紛迪?” “不是!”夏亦流矢口否認,卻全然不知自己的語氣多么欲蓋彌彰,他心口一跳,顫著手順了順肖紛迪那亂七八糟的劉海,把他的臉遮得更加嚴實了,他心里七上八下的,這人到底想干什么?!拿人錢財,□□來了嗎?!小粉蝶還是太有錢了,平時也不懂得財不外露的道理,他本人就是一摞行走的人民幣,被人盯上的可能性也太大了,夏亦流警惕地看了看前座,這男人少說也有一米九,健碩的身材,強壯而有力的肌rou,做保鏢和打手的幾率很大。 “夏流,嗚嗚……好疼……”肖紛迪眼淚汪汪地往下夏亦流懷里鉆,嘴里無意識發出嗚咽聲。 夏亦流這會兒也不嫌他臟了,只覺得心疼得不行,反正他自己也是一身污穢,索性伸手把人更深地抱在懷里,輕聲哄著: “好了好了,迪寶乖,不哭了好不好,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到醫院了啊……迪寶要不要睡一會兒?我給你唱歌好不好?” “我叫岑弋,”駕駛座的男人脊背有些僵硬,不經意間流露出些難以察覺的緊張和期待來,嘴里的問題也不知道是在問夏亦流還是肖紛迪,亦或是問自己,“你……記得我嗎?” 可惜這時候的肖紛迪已經疼得快暈過去了,哭得脫了力,一身冷汗,意識薄弱,哪里還聽得見別人說話。 岑弋當然沒有聽到回答,他緊張的心跳緩和了些,也并不著急了,這是他回國的第三天,以后也會留在國內他還有很多時間可以了解。 今天下午三點左右,一條圖片微博上了熱搜,成了整個公司茶余飯后的佐餐料,岑弋作為娛樂公司的CEO,自然也關注微博,看到該圖片時心中一震,心跳陡然加速,一雙眼睛緊盯著圖片看了許久。 非主流厚重斜劉海歪在右臉上,擋住了大半張臉,露出來的左半邊臉尤為精致,尤其是那只眼睛,眼尾細細地向上翹起又慢慢向下拉出完美流暢的線條,眼尾的線條如柳葉尖兒那般細膩,這樣獨一無二的眼,世界上,僅此一雙,只有那個人擁有。 他默默的記住了那條微博的定位,卻忙了一整天,只有晚間才抽出空來,開著車在街上轉了大半個晚上都沒找到那個身影,他心里空落,點了支煙,幾乎快要放棄時,在街邊看到了兩道緊貼在一塊兒的身影,其中一個,便是他此行的目標,他心里莫名緊張,走近了才發現他□□里是兩個人的手,好在那個不想干的人迅速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他這才沒有親自動手。 他視線上移,看見他穿著一件小猴子黑T,又望見那個人白白凈凈的小臉緊繃著,兩片唇瓣抿在一起,那雙獨一無二的眼睛只露出一只,里面蓄滿了淚水,亮晶晶的樣子像是星河在里面傾覆了一般。 一雙眼明亮如同鑲了鉆,喜歡稀奇古怪的衣服,喜歡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他心里明明十分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他心里那個人,可他還是傻愣愣地問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一如孩童時期,他問自己那樣。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的話,岑弋就是攻了。 第5章 活膩歪了 市中心一家娛樂公司頂樓,CEO辦公室被猛地推開了。 “哥!”進來的人喘著粗氣,也不管有沒有人回答,自顧自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咦……”他被苦得吐了吐舌頭,扔垃圾似的扔回桌上了,“哥,你怎么喝這么濃的咖啡?苦得要命!” 男人終于從文件堆里把頭抬了起來,面無表情,道:“又不是給你喝的?!?/br> 此人正是佳皇娛樂的CEO,岑弋。 岑溪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淡,東看看西瞅瞅,自來熟得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來他哥的辦公室,“哥,你明天早一點下班,老頭說明晚回家吃飯?!?/br> 岑弋皺了皺眉,道:“知道了?!?/br> 岑溪又撇了撇嘴,隨意地問道:“哥,你說老頭和咱媽還能復合不?” 岑弋掃了他一眼,語氣冷得掉渣,“不該你管的事情就別管,好好上學念書?!?/br> 他們兄弟倆之間差了三歲,剛好一個代溝,弟弟還在上學,哥哥已經接手公司,岑弋十五歲那年,他們父母口頭離婚了,mama帶著兩個哥哥去了瑞士念書,父親帶著弟弟留在國內發展事業。 按理說,不會讓一個二十五歲的毛頭小子來接手諾大的公司,但是扛不住人家家財萬貫,父親任性??! 哪怕已經十年未見,但岑溪從小和哥哥在一起長大,知道自家大哥是什么樣的性格,再冷他也不會被嚇著。 “哥,你還沒去我們學??催^呢!”岑溪還有一年畢業了,想讓大哥去看看他的學校。 岑弋看著青春活潑的弟弟,不由得想起另外一個同樣青春逼人的小朋友。 他今年十八歲,應該也在念大學吧……上次送他去醫院明明是個很好的機會,可把人送到后又臨時有事,只得先走,他給陪著那孩子的人留了電話,請他在那孩子醒時務必聯系自己,這才不舍地走了。 怎么也沒料到,等他處理完事情回到醫院時,再也找不到那兩人的影子了,一時懊悔不已,就不應該先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