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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顧傾和云畫?!?/br> 快速說完,林糯整個人就被和剛才一樣的大力朝祭臺上吸去。 緊要關頭,林糯唯一可以慶幸的,就是這個陣法,沒有任何殺傷力,不是殺陣,如果他能堅持到云畫還有顧傾帶人過來,說不定就安全了。 身體猛地撞到了祭臺上,林糯因為剛才飛身在半空,猛地一撞,上半截身子都趴在了祭臺上,差點都碰到了額頭,好在他穩住了。 莫名來的力量又消失,林糯想揉揉被撞到的腰,沒想到手上卻摸到了個東西,他立刻抬頭去看,他因為趴在祭臺上,右手恰好就按在了斷劍的劍柄之上。 祭臺上的陣法亮了起來,林糯駭然,不知道這個陣法是做什么用的,他想立刻離開這里,可手底下的劍柄突然發燙,灼痛感從手心傳來。 幾乎是在眨眼間,陣法徹底亮起,林糯的身影消失在祭臺上。 那把斷劍也不見了。 石洞中只剩下林糯剛才點起的靈火,不過沒有了他的法力,靈火的亮光逐漸熄滅了,這里又陷入了黑暗和寂靜之中。 等云畫跟著最先回去的一只小雀趕來的時候,這處石洞里,已經沒了林糯的存在。 —— 不知過了多久,林糯悠悠醒來,他看起來懵懵的,眨巴著眼睛,白嫩的臉上有著疑惑不解,腦子慢慢清醒過來,想起之前的事情。 他從地上爬起來,發現自己手里握著那把劍。 手心里的灼痛再次傳來,林糯這才像是被燙到一樣,松開了那把劍。 斷劍掉在地上,林糯也顧不上,翻手就看到手心里有一片像是被火灼燒出來的痕跡,很痛,即便已經是修士之體,也無法自動愈合這個燒傷。 試圖用靈力療傷,卻發現不管用,林糯只得放棄。 他茫然的看了看周圍,一片灰茫茫的,像是處于混沌中,五感也遲鈍了很多,所以在醒來的第一時間,沒有感受到手心里的疼痛。 身體變得沉重起來,他去凡人界的時候就會有這樣的感受,因為靈氣比較少,而現在,他感到這里比凡人界更甚,可以猜測,這里靈氣到了稀薄的境地。 不知身處何處,腳底下的土地沒幾株草,很是稀疏,也蔫蔫的,生機不旺。 看了一眼腳底下的斷劍,林糯試圖在這片地上尋找陣法,看能不能想辦法回去,至于這里是哪里,他并沒有探究的念頭,崽崽還在藏劍峰等他。 不知道傾兒和阿畫有沒有被通知到。 腳下就是普普通通的土地,沒有任何陣法刻畫的痕跡和波動。 林糯忽然就是一陣后怕和驚心,小臉煞白,他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里。 現在唯一可以用上的,只有這把斷劍,林糯蹲下了身。 斷劍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絲毫靈氣,不像顧傾和藏劍峰其他弟子的劍,無論品階如何,好歹都會有靈氣。 手心里的灼痛讓林糯對這把斷劍不再有輕視,畢竟灼傷的痕跡是實打實存在的,他手到現在都疼。 小心的伸手,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劍柄,還是沒有動靜。 不行,不能在這里干等。 林糯伸手就握住了劍柄,從地上站起來,他已經做好了再次被灼傷的準備,可這次并沒有。 試著用靈力催動斷劍,還是不行,斷劍沒有反應。 林糯著急了,心中自責無比,怎么就在后山亂轉,被帶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不知道該怎么回去。 沒了辦法的林糯只能在周圍摸索,他警惕心比較重,把斷劍收進了玉佩中后,就拿出了天羅傘,還有炎陽寶鏡懸在他身側。 炎陽寶鏡是沈寒后來放進他玉佩中的,可鎮妖邪,寶鏡里的炎陽烈火至剛至純,也可做防身之用。 目所能及的地方全是一片灰蒙蒙的混沌,林糯隨便選了個方向,本想是查探這里都有什么,可隨著他走了幾步,周圍就變了,他從混沌中走了出來。 眼前一片昏暗,林糯睜大眼睛,到處都是魔氣,他好像落入了一個魔窟之中。 遠處傳來陣陣或尖銳或低沉的風聲,聽著有些可怖。 再怎么說服自己,這里可能是一處魔窟,可林糯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和其他三界完全不同,他徹底懵了,不是石洞,也不是某一處被當做魔窟的府邸洞天。 這里,好像是另外一界,魔界。 林糯轉身,可身后他原本待著的那片混沌,已經消失不見,到處都是魔氣,靈氣極為稀薄。 打著天羅傘,林糯身旁有炎陽寶鏡在,可他這樣,就是明晃晃告訴魔界的人,他是個人修。 林糯神識延展,不止身子沉重許多,五感和神識也都變得遲鈍起來。 周圍沒有魔修,他得盡快找個安全的地方。 沈寒,林糯忽然想起了他,沈寒就在魔界,如果可以,他是不是可以去找沈寒。 心中不知該是驚還是喜,不過眼下,他還是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在林糯朝左手邊的一處林子快步走去的時候,同時動用了同心契。 盡管他知道,沈寒很有可能離他很遠,同心契不一定會找到沈寒。 這里的地上都是枯黃的草,要么就是一種深綠色還纏繞著魔氣的一人高的不知名草叢,想來應該是魔界獨有的產物。 林糯沒有靠近那些草叢,怕有古怪,這里什么隱蔽的地方都沒有,站在他剛才的位置,就是個活靶子,眼下只能先去林子里看看,好歹有些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