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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越被胡里赤裸裸的目光打量著,不禁坐得更加筆挺。 暗自思索著現在自己是女相,也許狐貍姑娘只是把自己當成了姐妹?報答所謂的“救命之恩”? 雖然這救命之恩并非事實,是誤會一場,自己本應該與她說清楚。 可是卻怎么也無法落筆。 若說清了,她是不是就會失望地離開呢。 要不,就先這樣? 對于這片空白的領域,符越決定先從書本里找尋答案,深思熟慮再做決定。 而關于胡里住在清風觀這件事,胡里沒問符越也沒提,心照不宣地胡里就默默在這里落戶了。 追求喜歡的人,對于狐貍精來說就是天生的技巧,胡里會每天早上為符越采摘一朵鮮花,準備時不時的小驚喜。 美味的糕點、買來的小玩意兒,胡里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想要無時無刻與她在一起。 然而符越卻很忙,偶爾會有人類來觀里請他驅除惡鬼,接著他就要離開幾天。有的時候胡里會同他一起去,有的時候就留在觀里打游戲或者兼職客服在網店里售賣自己研制的藥劑。 一起去還是留下來,只取決于惡靈的樣子的。因為有些惡靈長得十分驚悚,血rou模糊,胡里看了渾身都不自在,第一次就被嚇了,還好被符越藏進了口袋里。 后來符越接到這樣的單子時就會提前告知胡里,胡里并不介意,只覺得他們真是越來越有默契了。 日子流水似的一天天過去。 胡里感覺自己再刷一個漫長的戀愛副本,還是那種沒有快進的選項,看不到盡頭的副本。但是俗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心急的狐貍沒對象。 “符越太高冷了嘛?!焙锾稍谥褡訐u椅上,憂傷地自言自語。 他拼命地去討好,換回來的總是冷淡的幾張紙“謝謝”、“很好吃”、“早點休息”。 胡里還使出了苦rou計,裝作肚子疼要她抱抱,來安慰自己??煞铰牶蟮姆磻袷潜粐樀搅?,然后留給他一張紙條說要去為自己煮紅糖水。 肚子疼關紅糖水什么事。 他只想要符越揉揉自己的肚子來一個近距離接觸么。 “哎呀?!?/br> 胡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消散在輕柔的風,他閉上眼睛思慮著接下來如何是好。 “嘎吱——” 挨到下午,胡里豎起耳朵聽到大門的動靜便“咻”地躥了出去。 一道修長的身影走進門內,失去上班的符越回來了。 胡里有些奇怪,之前她說這個案子很是簡單,中午之前就能搞定,可今日消耗的時間卻比往常多了許多。但符越的模樣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倒是手里多了一個袋子。 胡里正想著那袋子是干什么用的,就見符越朝自己招招手。 “這,是你給我買的么?!?/br> 胡里衣裳還沾著薄土,定睛一看,符越手里提著的原來是一個大大的超市便利袋。 透過薄薄的塑料層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滿滿的都是可樂薯片小蛋糕……是胡里最喜歡的垃圾食品。 符越輕哼一聲兒作為回復,將口袋塞到胡里的懷中,示意都給他。 符越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討得女孩子歡心的,這次出去捉惡靈,雇主恰好一對年輕的小情侶。于是在回來的時候就耽誤了一些時間,符越詢問那個男孩一些女孩子會喜歡吃的東西,然后去超市給胡里買了一大推。 胡里抱著零食,幸福地冒泡泡。 符越給他買東西了,嘿嘿。 符越見到胡里高興地露出耳朵,rou粉色的耳壁,耳尖是一撮白色的毛毛,胡里發現符越在看自己,便朝他又眨了眨狐貍眼。 符越覺得手癢想去捏一捏,可男女授受不親。怎么可以有如此下作的想法,于是符越努力將這個不光彩的想法拋出腦袋。 ……可又突然想到。 他現在是女相,憑借這只小狐貍的修為應該是看不出來的,所以他們此時是同性而不是異性。 符越站在了道德的懸崖頂端。 他這一輩子可以說做任何事情都是問心無愧,捉鬼明碼標價,從不臨時加價而且還包售后,其他女修士試圖與他雙修的請求也從未回應過。 所以這一次,他也不應該…… 一陣風吹來,胡里的耳朵微微抖了抖,似乎在誘惑他快來摸摸。 “……”然后。 符越毫不猶豫跳下了道德的懸崖,伸出手輕輕地捏了捏胡里的耳朵,摸到手后又不敢多加停留,立即加快腳步離開。 “?”原地的狐貍抱著零食雙眼露出迷茫。 他,他這是被女神摸了?那感覺猶如觸電般,胡里轉過身,看著符越腳步比往常還要輕快。 哦~原來她是害羞了呀。 胡里一臉明了的樣子:“嘿嘿,她喜歡我的耳朵?!?/br> 胡里握緊了拳頭,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果然,沒有人可以拒絕毛茸茸?!弊约涸趺催@么笨,沒有早點想到這一招。女神這樣高冷,還不是對他的耳朵動了心。 想到這,胡里的耳朵抖動地更歡快了。 他已經找到了打開女神心房的鑰匙。 符越再次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闊步走到書架前,從中抽出一本他最近購置的新書——《那些年風花雪月的狐貍精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