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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仙道人不禁感嘆自己的呆徒兒的媳婦居然會是只美艷的狐貍精。 游仙道人將麻袋交給符越,囑咐道:“照顧好你媳婦還有咱們家,我出去和你嬸子翠姑旅個游,這十幾年就不回來了啊?!?/br> “還有,你身上的這道禁錮年底就能銷了,可別強行打破哦?!?/br> 符越:“……” 游仙道人自然也不會等這個木頭徒弟有什么反應,說完便施施然而去。 一身女相的符越:“……?” 原來是符越法力修行極佳,未到百歲就窺得天機。 所以有些沖了天道,這陣子總是挨雷劈,于是游仙道人干脆為他幻化了一個女相來避避天雷,省得還沒得道就被劈成焦炭。 “哎呦喂?!?/br> 胡里睜開眼睛,迷糊地不知自己在哪,依稀間記得自己好似被偷襲了? 胡里眼睛轉了轉,發現也沒有看守,他還以為自己遇見了獵妖人,那種專門挖取妖怪的內丹增進修為的壞人。 “哼,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人竟然敢偷襲我?!?/br> 胡里檢查自己全身上下一點傷都沒有,膽子便也大了不少,趿拉著那雙放在床邊的拖鞋,在屋子里轉圈。 這處似乎不是繁華的城市,幽靜地堪比狐山的村落。窗外是一片竹林,遠處似有流水,整個建筑都是古色古香,好像是個小型的園林。 房間整潔,墻壁上掛著兩幅字畫,窗邊擺著檀木的桌椅,桌子上擺著茶具。 胡里正好覺得口渴,湊到桌前,端起一個杯子,發現杯子下黏貼著一張符紙。 這張符紙應該起著保溫的作用,在胡里嗅了嗅茶水沒有怪味后喝下時水還是溫熱的,剛剛好。 可還沒等胡里咽下,窗外忽然出現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輕飄飄地出現,好似女鬼。 “噗——” 胡里嚇了一跳,嘴里的茶水盡數噴到了對方的臉上。 女相的符越被噴了一臉的水漬,也是好脾氣,沒有破口大罵,不過就是臉色黑了幾分。 茶水順著下巴低落到胸口,符越黑色長發落到腰間,慵懶地穿著一身寬松的道袍,眼角一點紅色淚痣。 好漂亮的姑娘呀。 胡里覺得心底那只死鹿活過來了,還在心頭蹦迪,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么 。 ——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 還是個小處男的胡里漲紅個臉,看著眼前這位姑娘,修煉了五百年的臉皮也不知道丟到哪去了,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符越蹙眉,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茶水。 胡里臉頰粉紅更是不好意思,慌忙從桌面的紙抽里取出幾張紙,隔著窗子要去給符越擦拭。 擦完了精致的臉蛋,又擦了沒有喉結的脖子,然后探進了符越微微敞開的胸口…… 姑娘的胸好像有點小,平平坦坦,但還挺結實。 誒,好像不對勁。 她是個姑娘! 那…我這是不是就算非禮了,胡里后知后覺,才發現做了錯事,連忙縮回手。 胡里緊張地低著頭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符越。這是胡里的小習慣,每次不好意思時都不敢直面對方,然后時不時用余光瞥符越兩眼。 正好遇上符越清冷的目光。 嚶,腫么辦,他想變成狐貍跑走還來得急么。 十分鐘后。 胡里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符越坐在他的對面。 只見符越從道袍袖口里拎出兩張符紙,捻了一個法訣,符紙便幻化做兩個小紙人為符越擰掉衣服上的茶水,然后鼓著腮幫子吹氣,不一會符越的衣服便干了,符紙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好神奇?!?/br> 胡里看得津津有味,眼前這個姑娘身上沒有妖氣,是個實打實的人類,卻會一些術法。 “我叫胡里,謝謝姑娘救命之恩?!?/br> 雖然不知道那個把他裝進麻袋里的人是誰,但胡里認為絕對不是這個氣質脫俗的姑娘,便自顧自認為是她將壞人打走然后救了自己。 好一個美女救英雄的劇本。 “請問姑娘貴姓,他日我定報答您的大恩?!?/br> 胡里眨巴著眼睛,心里嘀咕著最好讓他以身相許。 符越沒有張口,又從袖子中取出一支筆和一疊紙,他的衣裳內藏袖中乾坤,裝的下萬物。 符越拿著毛筆,在紙張上落墨。 “符越?!焙锬畛雎?,“姑娘的名字…” 好像個男的名字。 “好聽,真好聽?!?/br> 胡里嘴邊翹起,白色的臉蛋上布著粉團,一雙狐貍眼勾人似得注視著符越,nongnong的艷氣可又最是純情。 符越握住筆的手微微顫抖,在紙上低落一灘墨跡。他從不相信命數,可此時的心臟卻莫名悸動。 符越不言,緊皺著眉頭沒再看胡里一眼,遂轉身離去。 “喂,姑娘……我?!?/br> 胡里看著符越離開,起身想要追上去,但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只好撓撓頭作罷。 這個姑娘真好看,就是有點高,胸有點平,性格有些古怪。 “不過,我可是狐貍精啊?!?/br> 胡里狡猾地笑出聲,他就是一見鐘情了怎么樣,冥冥中就是感覺這位叫符越的姑娘就是他未來的媳婦。 不相信五百年的修為,連個姑娘都勾引不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