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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終于找到機會訓導后輩,以炫耀自己雄厚的法力。絲毫都沒有自知之明,自己在他那個年紀的時候也是整日吃吃睡睡。 夏小羅捂住耳朵,后悔自己怎么沒有選擇和余福一同,一走了之。 在余福一口應下了青龍的報酬后,青龍急不可耐開了法陣,要將他和萊斯特傳送回城堡,趕緊回去把龍珠找出來。 可這場傳送長途旅行,可不是想象起來那么簡單的觀光。 “萊斯特!啊啊??!” “阿福,把手給我?!?/br> 傳送陣中的萊斯特還算體面,只是金色的長發稍微凌亂,萊斯特緊緊握住余福伸過來的手,開了一個微型的領域。 然而領域范圍很小,也沒有完全隔離傳送法陣的波動,因為青龍叮囑他若是在內部過度干預法陣,最后的目的地就會出現偏差,甚至導致無法出去。 “萊斯特,我有點難受?!?/br> 余福面色鐵青,被擠壓的空間舒服得透不過氣,就算窩在萊斯特的懷里,也承受不住越來越強大的威壓。 余福的身體變得逐漸變成透明,最后蜷成一只小蝙蝠,鉆到了萊斯特的胸口,緊貼著萊斯特沒有波動的心臟。 萊斯特拍拍胸前凸起的一塊小rou團,不禁嘆氣,“我就說了很麻煩?!?/br> 萊斯特為余福輸送自己的精氣,在傳送陣可接受的范圍內,盡力讓余福更舒服一些。 余福蔫蔫得一動不動,然后兩眼一抹黑,徹底暈了過去。 * 中歐,沿海。 陽光被密布的云堆遮擋地掩飾,不顯露半分。細密的微雨傾斜落下,織成密網,被風一吹,凌亂得漂浮在空中,好似霧氣。 溫暖又潮濕。 岸邊有不少旅客在岸邊游玩。不遠處矗立一座古堡,這棟古堡屬于私人所有,從未敞開大門接待外人。 不少好奇心茂盛的旅客試圖敲門白拜訪,皆被主人不在家為由阻攔腳步,幾百年如此,卻惹得人更為好奇。 然而,常年閉門不待客的古堡,今日卻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Mir st, der graf sieht viel jünger aus.”天啊擼,伯爵殿下怎么變成這么小一只了。 “Ihr fragt mich, wen ich frage, und ich fühle mich, als h?tte sich beim grafewas ver?,wurden schwarze haare!”你問我,我問誰,我還感覺伯爵殿下變樣了呢! 余福耳邊朦朦朧朧傳來聽不懂的鳥語,一時恍惚得,不知道置身何地。 朦朧間,好像回到了妖協大學英語四級補課班,留學歸來的鸚鵡妖嘰嘰喳喳在耳邊念叨。余福連續考了四年,八次都沒有通過,老師換了一茬又一茬。最后余福干脆不要這項福利,再也沒去過補習班了。 “Seine hoheit, der graf, war über die feuchte und unbedachte Burg immer emp?rt.”伯爵殿下不是一直嫌棄這個城堡潮濕,怎么突然大駕光臨。 “你們在說什么,好吵~” 余福被攪得頭痛,努力睜開眼睛,雙眼失去焦距,看得不清,便煩躁得抱怨了一聲,展開翅膀咕嚕幾圈,翻了個身。 語落,耳邊頓時重回清凈,靜得詭異。 余福仰趴在柔軟的毛絨墊子上,背芒在刺,只覺得有好幾雙眼睛盯著自己。便掙扎著坐了起來,然后猛得與棺材邊蹲了一排的蝙蝠打了一個照面。 小眼瞪小眼,雙方都很惶恐。 …… 什么情況! 余福左右看了一圈,萊斯特怎么不見了,自己暈過去前不還在他的懷里么。 余福腦子還沒轉過彎,注視著眼前的一排大塊蝙蝠,一只只膘肥體壯,孔武有力,腱子肌rou。 反觀自己還沒有人家一半高,冷靜權衡后,余福猛得站起開,連滾帶爬得撲倒了棺材嘴邊上的旮旯,努力把自己塞進去,消失不見。 那排蝙蝠不知所以,看著行為詭異的伯爵大人,踮起腳尖,試探地飛到余福面前,收回獠牙以示無害良順。 “別過來,再過來我咬你們了,我警告你們?!?/br> 余福齜牙咧嘴,揮舞著翅膀試圖把這群黑漆漆的彪形大漢趕走。 但他若有似無的抵抗并沒有奏效,這些蝙蝠小聲地在用陌生的語言交流信息,他連一個單詞都聽不懂。 例如,“伯爵殿下怎么變成毛球了,我記得畫像里不是這個模樣的哦?!薄按笕说亩湄Q起來了,長長的還在顫抖,怎么辦,有點可愛?!薄芭?!我的心都要融化了,怎么辦我想…”“閉嘴,你大膽!” 再例如,“上帝啊,要不是大人身上的氣息,我一定會以為這個是冒充的!” 要是余福聽得懂了,定會冷漠地呵呵一笑,sao年,恭喜你們第一個就排除了正確答案。然而他聽不懂,只感覺這些蝙蝠是蠢蠢欲動是在商量對策,要把他抓起來。 余福眼看著靠近的越來越多的蝙蝠,其中不少是聞風前來參觀。 因為他們所在的古堡地處地沿海,氣候有些不舒適,屬于窮鄉僻壤。建設目的是為了伯爵大人海邊度假所用的備用城堡,然而里萊斯特一次都沒有來過,所以他們只是有幸瞻仰過萊斯特的畫像,從未見過陣容。 在感知到余福身上一代伯爵的氣息后,便斬釘截鐵確認他就是殿下,因為世上也只有這一位殿下了。 “萊斯特!救、救命…” 余福不知道這些蝙蝠怎么忽然變得越來越多,還有拖家帶口地前來圍觀,他都看見蹲在那只大漢肩膀上的一小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