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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好不容易沖進了升降梯直接來到了最底層的地下,沿途全是狂尸,卻沒有一個活人,即使曾經有人活在這里,恐怕此刻也已經被狂尸啃得只剩下尸骨了,如同潮水涌來的狂尸群之中,就連那些尸骨看不到了。 夏侯森深深地為夏星洲憂慮了起來,除了母親,他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只剩下這個哥哥了。 不能在拖延下去了,他必須盡快找到夏星洲,雖然知道夏星洲很擅長近身搏斗,身手是從小就開始鍛煉的,可是那畢竟只是一名向導。 夏侯森跟尋肆從升降梯出來的時候,眼前還是一片漆黑,可是夏侯森很快將黑暗之中的一切看了個一清二楚,黑暗里的一切在他面前纖毫畢現。 “跟好了我?!毕暮钌瓕ι砗蟮膶に琳f道。 尋肆滿心有點不爽的嘀咕了句:“昂?!?/br> 尋肆感覺到了奇怪,為何一座向導學院有這么多的狂尸,可是現在不是他們追究原因的時刻。 四周的狂尸完全不會給他們思考的時間,伺機啃噬新鮮的血rou。 鮮活的血氣吸引著那些狂尸。 夏侯森很好的充當了從rou盾,打手,到保鏢的角色,讓四周的狂尸圍著他們打轉,卻不敢隨意近身。 尋肆忍不住再次感嘆命運的不公,所有的向導都是倒霉蛋,整個向導學院,狂尸暴動,向導連自保都成了問題。 他看著夏侯森的背影,幾個動作就活撕了一名狂尸,一手就一把抓住了撲殺過來的狂尸的腦袋,然后,嘣一聲,將那個腦袋按在墻上,拍了個粉碎,烏黑的血跡還有死去多時的人的腦漿,在墻面上留下了一墻迸射的痕跡。 這還是一個沒有完全覺醒的哨兵。 夏侯森一直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就像個破壞神那樣前進,撲過來幾只狂尸,他就打爆幾只狂尸的頭顱。 臉上卻不見半分疲憊之色。 尋肆看的都累了。 隨著他們深入,更多的狂尸在他們的四周爬來爬去,耷拉著腦袋,他們從一堆同伴的尸體上面,跳到另外一堆尸體上面,向他們雌牙裂齒,喉嚨里發出不斷發出’嗬嗬’的喘息聲,本身這些狂尸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可是這些聲音是風從他們腐爛的身軀里灌入,然后經過他們的身體再出來的時候就形成了這樣的聲音。 尋肆好不容易剛剛適應了黑暗,他能稍微清晰的看到周圍的一些東西了,那是無數道黑影在他們四周游走著。 “別分心。夏侯森站在一個全是黑暗的地方突然不動了,他目光似乎看向的四周 尋肆一鼻子撞了上去,他往后退了幾步,揉了揉鼻子。 夏侯森滿身汗水,汗水沿著矯健的身軀滑下,將之前的血跡污漬抹去,而露出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只留下一些很淺的痕跡, 這家伙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把衣服脫了,露出堅硬的被擠來,頭發亂七八糟的豎著,仿佛某種黑色堅硬的金屬刺,他側過頭來,看了眼尋肆,又往黑暗深處看去。 “前面已經沒有路了,全是斷橋,這里狂尸的數量也少了?!毕暮钌瓑旱吐曇粽f。 尋肆往邊上試著走了走,夏侯森急忙一拉住他。 尋肆這才發覺他一腳已經踏空,頓時額頭上全是冷汗。 夏侯森一只胳膊攔在他腰上,攔住了尋肆,而尋肆腳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別亂走?!毕暮钌f道。 “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有一種我很熟悉的感覺?!睂に镣蝗徽f道,這只是一種感覺,在具體的他就說不準了。 夏侯森在四周的黑暗之中掃了一圈,他又抬頭往高層的黑暗之中看去,尋肆看不到,他只能看到夏侯森完全凝成‘川’字的眉頭。 還能聽到黑暗里無數的‘嗬嗬,嗬嗬’的聲音,就好像無數的魔鬼隱藏在黑暗之中注視著他們。 夏侯森許久沒動。 尋肆也感覺到不好:“怎么了?”他終于忍不住說不出口道。 “沒什么,別擔心?!?/br> 可是夏侯森全身肌rou繃到了極致,他甚至聽到自己骨骼發出某種戰栗的聲響。 “尋肆,你離開這里吧,我繼續去找夏星洲?!毕暮钌穆曇粲蟹N詭異的平靜,他抬頭張望著,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逾越的東西。 “你在說笑嗎?”尋肆的語氣卻像是閑聊一般。 夏侯森沒有說話,他抬頭凝視某物的目光,非常像夏天臨。 尋肆知道自己無法離開了。 但是如果被夏侯森知道這個理由,估計自己會被欺負的很慘吧。 明明是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可是他卻常常就將這兩個身影重合,一次又一次。 夏侯森話音剛落,嘩啦啦一大片的黑影從不知名的黑暗之中掉落,如同天塌了一樣,大塊大塊的巨大物體掉落。 帶著仿佛傾盆而下的烏黑雨水,同時還有許許多多的磅礴的巨大的壓力,一同從黑暗之中降臨。 尋肆看清了離自己最近的一道黑影,那是遠比之前的狂尸大的多的另外一種狂尸,他們身形巨大,手腳已經嚴重變形,身體的肌rou卻高高的隆起,仿佛是鼓起的小山一般,后背,前胸的骨骼從身體之內凸出出來,變成烏黑的顏色。 掉到尋肆面前的這一只,沖著尋肆就發出了一聲狂吼,吼聲之中一股狂風而出,將尋肆幾乎就要刮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