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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間澈吃了幾口,尋肆能看出他不怎么有胃口,于是便把自己面前吃了一半的東西推到了風間的面前。 “這個味道很不錯?!彼@樣說道。 因為他印象之中,每次他這么做,夏天臨就會笑起來,美食對尋肆來說真是很重要,但是如果夏天臨偶爾眉宇間染上憂愁,他還是很樂意分享能讓自己快樂起來的東西的,也許這樣對方也會變得輕松起來。 利茲覺得尋肆這樣做太沒有教養了。 風間澈卻感覺到很詫異,他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一時之間,他們倆個都這樣看著尋肆。 尋肆跟他說:“就當做尤利西斯的祝福的貢品,你吃了肯定會平安歸來的?!?/br> 風間澈笑著說道:“但愿如你所說?!本瓦@樣在利茲尷尬的注視下,風間澈把尋肆吃了一半的牛rou,一點一點吃掉了,完全不介意。 于是尋肆也低頭去拿青菜,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有一張紙團塞進了自己的手里。 尋肆吃完飯后,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打開,紙上寫著五天后,夏星洲要來見他。 但是地點與時間都沒有寫。 于是,五天后的一個清晨,尋肆還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被利茲從床上搖醒了。 利茲興奮的打開窗戶,往外看去。 尋肆揉著眼睛,看見中央大道兩側站著許多身穿黑色軍裝,腰間別著軍刀的哨兵們。 這樣的一群哨兵,出現在到處都是白色軍裝與白色建筑的圣德向導學院是那么的突兀。 可是所有的哨兵都始終保持極為挺拔的站姿,站在直通向中央白塔兩側,就好像鋼鐵澆筑的雕像,沉默的面容,堅硬的身軀。 而這時一群人緩步走在中央,即使隔著很遠,尋肆還是能認出中央的人正是夏侯森。 可是無論是身姿,還是走路的方式就好像夏天臨本人再次復活于一百年后的今天。 尋肆不敢在看了,他不斷的在夏侯森身上尋找夏天臨的身影,卻發現他們越來越像,于是他發現自己經常就將夏侯森當成了夏天臨本人。 可是他知道,這對誰都是極為不公平的,夏侯森非常厭惡總是有人拿他與逝去的天臨帝作比較,而且夏天臨也不是任何人可以代替的,所以自己不該再去將兩人拿來比較。 尋肆悄悄撇開了頭,不在去看。 利茲趴在窗前說道:“最前面的真的是太子殿下,旁邊那個是邵振寒將軍吧,還有好多人,校長看上去好像不怎么尊重太子。果然,有些人說圣德向導學校是陸元首這邊的?!?/br> 他一回頭,尋肆已經進了衛生間,完全不搭理他。 “我說你,至少聽我把話說完吧?!崩澱f道。 衛生間里傳來尋肆的聲音:“等你把話說完,估計連晚飯都吃不到了?!?/br> 于是,那些大人物們到處視察,而尋肆的還是照常上課,整整一天完全沒有任何交集。 將近傍晚,布達拉克教授的課已經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校長還有一些穿著黑色軍裝的軍人出現在門外。 而這時,有一名軍人走了進來,站上了講臺,用干脆利落的口吻說道:“全體起立?!?/br> 全班都站了起來,這當中也包括了尋肆。 而這時夏侯森才踩著有力的步子走進了教室。 布達拉克教授往邊上站了站,將中央講臺的位置讓了出來。 夏侯森走上了講臺,如同黑色鷹準般的目光掃視全場。 尋肆穿過人群談談的望過去,夏侯森身后還站著一些人,他在那些人當中看到了幾名熟悉的身影,有路德維希,有風間澈,還有.....夏星洲。不過很顯然他穿著純黑色的軍裝,跟前兩位白色的軍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夏星洲將自己偽裝成了哨兵。 夏星洲壓低了帽檐,改變了膚色跟發色做了點簡單的修飾,讓人很難認出,但是尋肆說不明白為什么,他一眼就能感覺出那是夏星洲,可是夏星洲的眼底總有那么一絲擔憂,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弟弟,夏侯森。 夏侯森站在的講臺上,手支撐的講臺上,他摘下了軍帽。 路德維希很是時候的往前了一步,兩只手接住了太子的軍帽。 夏侯森表示感謝的點了點頭。 風間澈似乎對于一切都不在意,比起夏侯森,他似乎對夏星洲裝扮的哨兵更感興趣。 夏侯森環視滿場,終于開始準備講話,而這時他身后一位副官,還將事先準備好的演講稿放在了他眼前的講臺上。 夏侯森低下頭,開始照著拿到的演講稿念。 “各位.....諸位向導們!我們大敵當前,需要團結.......團結在一致,共同抗敵,而現在是需要你們力量的時候......” 尋肆有點想笑,毫無氣勢的聲音,甚至出現了第一次看到這種稿子的慌張語調。 可是,擁有剛才那種掃視全場的目光的人,是會需要事先準備演講稿的嗎?尋肆想著,同時發現夏星洲的眼角微微的垂下。 他立刻明白了,這是做給那些陸王的眼線看的。 果然因為夏侯森的這番舉動,站著的向導們響起輕微的竊笑聲,太子的頑劣早就在向導之中傳的到處都是了、 而利茲似乎對路德維希未來的哨兵會是這樣的人,臉上寫滿了遺憾。他用極小的聲音跟尋肆說:“太子簡直配不上路德維希閣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