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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大臣也有點不好意思:“這其實就是我平常和小伙伴摔跤著玩兒的力度。并沒有想到君上那么不禁打?!?/br> 首席大臣自然也不是要跟兔簪下死手的,確實是平常鬧著玩兒的力度。只是一只小白兔受不了一只大黑貓鬧著玩兒的力度,也是理所應當的。 “到底是損傷圣體了,不可以輕易饒恕。否則國法何存?”皇后似乎一力要整首席大臣。 首席大臣卻說:“臣也是奉旨辦事,就是辦得比較用力而已。怎么就國法不存了?” 兔簪又干咳兩聲,說:“皇后說得對,首席大臣也說得對。兩邊都有道理,這樣吧……其實這件事嘛,還在于朕身邊沒有個守衛侍奉。還是把霜翎召回來朕的身邊,你們看怎么樣?” 首席大臣一力讓霜翎在檢疫所呆著隔離,不過就是爭一時之氣。因為在飛機上霜翎拂逆了自己這個權臣的臉面,他必須找回場子,才把霜翎關著不放不出來,非要為難他?,F在首席大臣打暈了兔皇,確實理虧,便不好繼續慪氣了,只得答應:“好,君上所言甚是?!?/br> 皇后卻說:“可是,霜翎不是在隔離之中嗎?他要是流感病毒未清,卻繼續侍奉圣駕,恐怕不妥?!?/br> “沒事兒,讓他來吧?!蓖敏⒅徽f,“沒有他,朕心里不踏實?!?/br> 皇后便道:“好,既然君上離不開他的侍奉,就把他召回就是了?!?/br> 兔簪便道:“那勞煩皇后現在去把他找回來,首席大臣就留在這兒,陪朕說說話吧……朕一只兔的,有點寂寞?!?/br> “是的?!被屎蟠饝拖氯チ?。 首席大臣坐在兔簪床邊,說:“你寂寞要臣來陪?您該不會是看上臣了吧?” 兔簪抓起床邊放著的蘋果,咬了一口,又說:“我不是說了嗎,自己一個在這兒會怕!” “青天白日的,怕什么?” “就是!青天白日的,朕還撞鬼了!”兔簪心有余悸地說,“我剛剛在走廊上看到鬼假扮成你,我才打你的!” 首席大臣怔了怔,說:“鬼假扮為我?” “是??!”兔簪心里犯嘀咕,“不是說青天白日,不會有鬼么?” “這……”首席大臣仔細一想,“老臣碰到你的時候,你是在停尸間外頭,是嗎?” “是的?!?/br> “那兒陰氣重?!笔紫蟪蓟卮?,“惡靈借著這股陰氣作祟,便可以在白日出沒了?!?/br> 兔簪打了個冷顫:“還有,惡靈說飛機上的幸存者都是鬼,叫我快點跑……我想,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假的?!笔紫蟪蓟卮?,“我去看過幸存者,也慰問過了,他們只是普通的妖物,不是什么鬼怪?!?/br> 兔簪訝異:“這……” “再說了,如果是我,肯定不會跑的?!笔紫蟪蓟卮?,“鬼有什么好怕的?我肯定和他們正面杠?!?/br> “那狐侍郎……”兔簪愣了愣,“是真的沒了……” 首席大臣便道:“節哀吧。過兩天選秀,您再挑個好看的,很快就會忘了他了?!?/br> 兔簪沉默半晌,卻又問:“那先皇駕崩之后,你有找到一個好看的,然后忘了先皇么?” 首席大臣愣住了,半晌,喵嗚一聲地哭得好大聲。 兔簪沒想到首席大臣說哭就哭,也嚇了一跳,忙拍著他的背脊安慰他:“沒事、沒事……” “沒事個屁??!”首席大臣一邊擦眼淚一邊罵道,“先皇多好啊,怎么換了個你這樣的?!?/br> 兔簪莫名被罵了,也是不知何言。 二人沒說話了,過了好一陣子,才聽見皇后帶著霜翎回來了。 聽見皇后的腳步聲,首席大臣便立即擦干眼淚,裝作無事?;屎髱е崛肓宋?,霜翎見兔簪在床上,便說:“首席大臣真把你給打了?” 首席大臣搶先回答:“這是誤會!” “誤會你媽!”霜翎一個大鵬展翅,上去就踢首席大臣的貓貓頭。 首席大臣也不甘示弱:“我是貓!還能叫鳥給我打了?” 于是,首席大臣也貓貓生風地揮起了王八拳回擊。霜翎身姿靈活,鶴拳如風,一時也不落下風。 皇后在旁邊干喊著:“哎呀別打啊、別打啊?!彪m然嘴上在勸架,但是手卻再鼓掌。 兔簪看著這場面,也認真地看著:“哎呀別打啊、別打啊……” 眼看著二人越戰越酣,兔簪只得抄起桌子上的蘋果,往兩邊都砸去:“讓你們別打啦!都不聽朕的話啦?” 被蘋果砸中的首席大臣和霜翎暫時平息的紛爭,哼哼地說:“嗯。聽?!?/br> 兔簪從床上跳起來,說:“朕沒事了,霜翎,你陪朕出去走走?!?/br> “是的?!彼岽饝?,就跟兔簪走出了病房。 霜翎與兔簪一路離開了病院,在山林里慢慢散步。 這個山林吧,晚上看鬼氣森森的,特別嚇人,白天卻稱得上風景秀麗,讓人心曠神怡。霜翎被關在防疫站里好幾天了,現在能出來,自然高興得很,站在樹林里深呼吸了好幾下,嘆道:“還是山里好??!空氣清新!” 兔簪卻沒有這樣的閑情,抓著霜翎的臂膀說:“山里不好,有鬼!” “有鬼?”霜翎不解,“什么鬼???” 兔簪便說:“你不知道,朕三次差點被那惡靈害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