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新的要求
話說到這里,其實已經說得很僵了。 裴晏晏看著他那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心里一陣憋悶,也不知道是在給誰守身如玉,長成這樣她就不信從來沒有女人對他示好過,二十好幾了還是處男,眼看著還打算一直守下去,又不是太監,怎么可能呢?除非是心里藏了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想到這里,她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以他的年紀和經歷來說,就算有什么白月光估計也到了結婚生子的年紀了,他現在退役了,回歸正常社會了,按理說要跟誰戀愛結婚都方便得不得了,可他沒有,甚至直接放棄了正常生活,做起了一份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工作。 她想起二伯曾經在家里說過的話——二伯似乎是很欣賞他,可能是為了讓爺爺更放心,偶爾會跟爺爺提起他以前在部隊里的事。 他說莊越這個年紀退役很可惜,他年紀還輕,身體狀態也好,立過不少功,再熬兩年肯定能再往上走一級,那時候再退役,選擇也更多一點,前途會更好。 但他還是選擇退役了,在一個正當年紀、前途大好的時候。 難道他當時退役就是為了那個白月光,人家等煩了、不愿意等了?他心急火燎的退役,結果還是沒趕上,所以他心灰意冷,來給她當保鏢了? 這短短的一段時間里,她的腦子里不知道轉過了多少念頭,想著想著,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把自己給想生氣了,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莊越看她忽然陷入沉默,眼看著是沒話說了,他也不想再多待下去,正要走的時候,突然被她瞪了一眼,他有些不明所以地回看了她一眼。 裴晏晏心里不無惡意的想,看什么看,人家不要你了,你就來給我甩臉色,一天到晚板著個臉我還真以為你有多正經,你這樣的人竟然也會偷偷愛別人,還愛得挺癡情? 癡情又怎么樣,反正你現在是沒辦法給人家守身了,破一次戒也是破!你要當情種,我偏不讓,能破一次戒,就一定會有第二次、第叁次,還有以后的無數次,我偏偏就不讓你如愿。 思忖過后,她微微收斂了神色,抬起臉平靜地對他說,“那件事你不答應就算了,但是你現在要跟我保證幾件事,第一,你不能辭職走人,除非是我讓你走,不然你不能越過我直接向我家里人提離職,第二,不能擅自把那天的事告訴我家里人,該說的時候我自己會說?!?/br> 她停了一下,然后繼續道:“還有,既然你不愿意陪我睡,那天的事,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同樣的,你也要當做沒有發生過,我們以前怎么樣,以后還怎么樣,你不能躲著我,不能不聽我的話,我有事找你你也不能推托,否則你睡過我一次就能理直氣壯地不理會我的要求了,這床豈不是上得太值了?” 莊越聽完她這番話,低頭想了想,認為她的要求并不過分,點頭答應了。 如果他當時知道她所說的“有事找他”是指半夜兩叁點給他打電話說自己發燒,等他趕到后找了體溫計給她量體溫,結果發現被子底下是一具一絲不掛的身體在等他,又或者指在無人的化妝間里說自己的眼睛進了散粉,讓他給她吹吹,然后在他彎下腰的時候忽然摟著他的脖子親上來……諸如此類,那他的頭當時可能就不會點得那樣痛快了。 往后的事態發展再也不受他的意愿影響了,面對她花樣百出層出不窮的挑逗撩撥,他承認,他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