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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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節的假期,于元一直在華城國際,嚇濕了不知多少床單,回到宿舍時,兩只眼睛紅腫了一圈,除了脖頸干凈,脖頸以外的位置,沒有一處是好的顏色。 放下帶到華城國際的書包,余之彬在下鋪坐著,于元緊忙攀到上鋪,說:「是允,終于見到你了,我有一道題想問你?!?/br> 拉開上鋪的床簾,里面是周是允。 周是允并沒有睡覺,在床上看言情小說:「什么題?」 女性把書籍倒扣了,書的封面是兩個漫畫人物,書名用夸張的花體字《被校草倒追的我:高冷男神狠狠寵》。 于元揭開床簾,人鉆進去:「一個很復雜的題型?!?/br> 題在周周學期練的第四十頁,是一道閱讀理解題,前面的例文是李大為的《海風孩風》,第一個問題是:「第五個自然段中『稚拙的孩童們望著大海,海上的帆船正在楊帆』表達了作者的什么心情?」 周是允看了一眼題目:「你拿的是語文學期練?!?/br> 是語文嗎? 于元不知道那是語文,以為拿的是數學,下意識看了一下習冊,但即使是「語文」,也硬著頭皮請教了:「這道閱讀理解的標準答案是什么?語文跟數學不一樣,總是沒有一個標準答案,讓我摸不清方向?!?/br> 「是思鄉的心情,還是暢想未來的解脫感?」 周是允的每科成績優異,綜合排名在全校第三,數學英語是強項,政治語文是弱項,面目中感性,看上去謙遜,擅長卻是理性的學科。 她不是很理解感性,也不明白眼周紅腫的釋義。 周是允說:「可能是思鄉的心情?我不是很懂語文,每到這種時候都是用編,把格子填滿?!?/br> 關于題目的問答結束了,空氣在此時凝結,眼看著話題中止。 上鋪是需要「絞盡腦汁」,下鋪是余之彬的注視,在兩方之中,于元寧可選擇「絞盡腦汁」。 「我看到你總是在看言情小說,你很喜歡看言情小說嗎?」于元用盡了借口留在上鋪,同時也用盡了話題。 周是允說:「不是的?!?/br> 「那是因為什么?」 「我好像對言情不感興趣,里面都是一些霸道校草、高冷霸總,但是我在網上看到有人說,看一些感情類的小說會讓人變得有閱讀理解能力?!?/br> 「好像有一些人的閱讀理解能力是通過戀愛變得更好的?!褂谠谧钸吘壍奈恢?,「你有試過談戀愛嗎?」 狹窄的上鋪,頂棚是「床簾」,空氣不是很流通,只能容納兩個人的呼吸量。 于元多吸了一口,周是允便感到稀薄。 是因為什么? 周是允向下看,看到中心的位置,又有了一片不明顯的鼓包,不明白是什么帶來的生理反應。 「沒有?!?/br> 空氣變得稀少,手肘一下紅了,像被燙熟的蝦,女性張了張口,手臂抬起時,喉結同時燙紅了:「沒有人追過我?!?/br> 是關于感情話題的窘迫嗎? 「真的嗎?」于元靠近了,很感興趣的樣子,「你長得那么好看,學校都傳瘋了,你不是經常去圖書館嗎?一直有人問圖書館里的人是幾年幾班的誰,一直有人想知道你的電話號碼?!?/br> 「前幾天的時候,有人找到我,說『聽說你是周是允的室友,周是允的電話號碼是多少,可以小償』我問他小腸是什么意思,吃的腸子嗎?他就走了?!?/br> 還是因為于元? 「那個叫追嗎?」周是允說,「我的微信總是收到陌生的好友申請,我覺得叫sao擾,未經允許加別人的好友,沒有通過好友申請?!?/br> 好像已經是第三次,因為于元的靠近,性器官發生了反應。 「原來那個在你眼里是sao擾嗎?」于元開始笑了。 「不是嗎?」 兩個人對視著,看到于元笑,周是允反問:「有人追你嗎?」 于元想了一下:「沒有?!?/br> 「那你長得很好看,有人對你說過嗎?」周是允對著于元,把于元掰正了。 于元的全貌被露出來,年少不經事的眉毛,野的眼神,每個位置野生,像戶外的「狗尾巴草」,具有探險的潛質。 周是允說:「像小羊一樣?!?/br> 于元看著周是允,感受到眼睛從干涸變成濕潤。 片刻后,水樣的一滴,滴在上鋪的床品上。 于元又哭了,本來沒想過哭的,但是眼淚控制不住,像失禁一樣,和失禁是一樣的感受。 為什么會哭? 「別哭了,不會有人心疼你,眼淚沒有任何意義?!褂谠哪X海里出現了這一段話,片刻后,女聲平薄地復述了下一句,「你長得太難看了,讓人升不起任何憐憫之心?!?/br> 聲音像一團黑霧,不斷驅趕,仍舊在「印象」中窮追不舍,驅之不散。 此時,聲音切換了。 「那你長得很好看,有人對你說過嗎?」下巴的位置有幻觸了,于元感受到下巴被掰正,「像小羊一樣?!?/br> 高中生活只過去了兩個月。 才只過去了兩個月嗎? —— 自從國慶以后,沙麗一直處于缺勤。 在國慶節以后的第四天,沙麗回寢了,帶著森森的眼圈,比起之前「骨瘦嶙峋」,手臂上有針孔的痕跡。 余之彬說:「沙麗生病請假了?!?/br> 只有于元清楚真正原因,真正原因是沙麗是同性戀,從前和余之彬在一起,在國慶節的時期,余之彬提出分手,沙麗失戀了。 在課堂上提不起精神,成績一落千丈,在課間時無數次地「牙顫」,沙麗的手腕上很明顯的結痂,呈數個線條狀。 「我已經厭倦你了?!褂嘀蛟駥н^,「不用再自殘了,與其傷害自己,不如做一些會讓我感到后悔的事情?!?/br> 「出軌的人有什么資格出現在我面前?換句話說,你有什么資格站在我的眼前?」懨懨的眼睛抬起,沙麗盯著余之彬,忽地磨了磨牙,說了第一句話,「用高姿態來對話,真是你的一貫宗旨,把所有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無盡地貶低其他人……」 「我會讓你后悔的?!?/br> 后悔? 于元隔著一張桌子看向沙麗,正逢沙麗轉過頭,忽地裂開一個笑容,說:「是吧,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