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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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前期的白惠心太悲了,也太虐了,沒有閃光點,總不能拿著她被渣男暴打的哭戲說是高光時刻吧? 現在人生活的這么苦,誰愿意看一個女人悲悲慘慘的婚后生活啊,倒不是說沒有同情心,只是不想叫自己也被那些負面情緒引導,壞了心情。 但后半段就不一樣了。 爽啊,出氣啊,男人兇悍的靈魂入駐到一個悲情女人身上,酣暢淋漓之中又有著強烈的反差感,要是真演好了,不僅能吸粉,而且還很有可能沖擊最佳女主角。 但前提是演技得好才行。 白惠心這個角色是這樣,吳強的角色也是如此。 作為一個24k純渣男,吳強被人唾棄的肯定的,但是如果演員能夠把握好這個角色,這個前期可憎、后期悲慘又滑稽的角色也能十分出彩。 剩下的兩個重要角色就是女警和辦事員,前者代表了萬千女性的聲音,絕對的正面角色,但是對感染力和爆發力有極大的要求,至于后者…… 雖然閃光點弱小,但是這個人討厭啊,被砸的畫面肯定會有人n刷,還會無數次出現在剪輯小視頻里邊,再加上電影播出之后能夠預想到的社會討論度,肯定也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被人提起。 這四個角色都得慎重挑選,新人基本上就被淘汰了,女主白惠心要求外表柔弱單薄,能表現出前期的可憐和悲哀,但眼神隨時都能變得犀利強悍,畢竟后期她的身體里住著一個男人的靈魂。 此外,還要有一定的武術功底,打戲要好看,不然后期反轉起來沒什么意思。 吳強呢,前后期的人物表現也有一定反轉,同樣要求很高,女警就更不用說了,唯一能適當放寬標準的,應該就是辦事員了。 反面角色嘛,相對也單薄一點。 張導就男女主角的人選提名了幾個人,都是拿過影帝影后的知名演員,姚蜜沒接觸過,但是知道他們的口碑。 “您是專業的,我這個外行人不過問,”姚蜜笑著回答一句,又說:“就是有一件事,您通知她們試鏡的時候我想來看看?!?/br> 張導聽得笑了:“那當然沒問題?!?/br> 張導家的獨門獨院的別墅,姚蜜被張太太送到門外,就見外邊花壇里邊月季花開的姹紫嫣紅,分外嬌俏,連空氣都是清新的。 她有種辦完了一件大事的舒暢感,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又覺得自己好像是忘記了什么事情。 原斜了她一眼,說:“可能是你明天就要正式答辯了?” 姚蜜:“……” 對哦! 之前老師提醒叫準備的答辯稿件她早就寫出來了,之前去海島玩的時候就老老實實的背下來了,現在再復習鞏固一下,想來也沒問題。 論文是自己寫的,翻閱起來也十分熟悉,央視拍攝組那邊還沒寫完稿,至少明天是不會進行拍攝的。 這時候剛剛過去午后,姚蜜一點閑逛的心都沒有,回家把論文找出來,開始認真準備明天的答辯工作。 雖說不指望靠畢業證吃飯,但姚蜜還是挺看重它的,在她一事無成的前二十年里,唯二能拿得出手的東西有兩個,一個是臉,另一個就是還算過得去的成績,前一個是上天給的,后一個是她自己努力的,怎么能不珍惜呢。 關肅跟葉純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對學歷也很看重,這天晚上都回家吃飯,問了幾句之后,還專門勉勵說:“多讀點書沒壞處的,將來你要是有了時間,再讀個研究生也挺好的?!?/br> 姚蜜在家睡了一宿,養精蓄銳,第二天收拾完就從坐著車直奔學校。 答辯分為四組進行,每一組都有專門的教室,等待的學生們也有專門的教室,姚蜜自覺沒什么好看的了,也就沒進去,扭頭一看沙雕姐妹言冷雪站在朝外的走廊那兒招手,就笑著走過去了。 “準備的怎么樣???” “還行,你呢?” “嗨,差不多吧,老師不也說了嗎,不會故意難為人的?!?/br> 她們倆之前名字的首字母一樣,學號是緊挨著的,答辯也被分到一個組里邊,言冷雪在前,姚蜜在后,前一個人進教室的時候后一個就在門外等,看人出來了就能進去。 姚蜜現在是學校名人,捐樓捐空調門窗,前前后后起碼得一個億,還沒畢業呢,知名校友的帽子就扣過去了,答辯前一天院長還特意打電話關照過幾位答辯老師。 姚蜜進了門,幾個老師就笑了,用看珍惜生物的眼神打量她一眼,又開始翻閱她寫的論文,照例挑了幾個小毛病,又隨意的問了幾個專業問題。 他們問的姚蜜之前都有準備到,回答的倒是很漂亮,幾個老師也無意為難她,笑著商量了幾句,就叫她出去了。 順利通過。 “結束了,真是松了口氣??!” 出了教室之后,言冷雪遞了瓶水過去:“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吃火鍋吧?散伙飯嘛!” 姚蜜語氣輕快,說:“好啊?!?/br> 離別氣氛醞釀的太久,到現在反而沒有那種感覺了,微風吹動樹葉,發出一陣簌簌的聲響。 姚蜜跟言冷雪并肩走過長長的樓道,拐角時心有所感,扭頭一看,就見江桃迅速收回視線,躲閃般的低下了頭。 誰能想到當初盛氣凌人的江桃居然也會在她看不起的姚蜜面前低頭,甚至于連跟她對視都不敢呢。 姚蜜曾經討厭過她,但現在回頭想想,倒是沒必要了,對她來說這就是一個陌生人,畢業之后應該也不會有再見的機會了。 “哇,你這話說的好像影視劇里的圣母啊,”言冷雪聽完之后說:“過去的都過去了,一切看淡?!?/br> “那倒也不是,”姚蜜有一說一:“反正都報復完了,也沒必要再緊咬著不放啊,她是挺討厭的,但也不是罪無可赦?!?/br> 她擺擺手,說:“不說啦不說啦,吃火鍋去!” 今天姚蜜是回學校答辯,見得都是老師同學,原就用別人看不見的形態跟著,到了火鍋店,也只是含笑坐在一邊。 言冷雪還八卦兮兮的問了句:“你跟袁先生最近怎么樣???你們倆的感情要是能出現問題,那我就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姚蜜斜了眼坐在旁邊的男朋友,甜蜜蜜的說:“就還是那樣嘛,他愛我,我愛她,每天都很好??!” “噫,”言冷雪嘖嘖:“這戀愛的酸臭味??!” 說話間的功夫,服務生送了rou片和涮菜過去,原卻在這時候站起身來,輕輕說了聲:“小甜甜,他來了。我去跟他說幾句話?!?/br> 姚蜜怔了一下,然后迅速反應過來:“沒事吧?” 原笑著拍了拍她的肩:“不會有事的??赡軙硪稽c回來,你別擔心?!?/br> 姚蜜樸實無華的說:“主要是我擔心也沒用啊?!?/br> 原:“……” 火鍋吃完了,原卻還是沒回來,姚蜜端著一杯冰鎮飲料慢慢喝,心里邊卻忍不住有點擔心,出神間她牙齒在冰塊上咬了一下,一股直擊靈魂的疼痛從后槽牙那兒傳來。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她哆嗦著把冰塊吐出來,言冷雪湊過去一看,說:“恭喜恭喜,你牙壞了?!?/br> 姚蜜:“……” 她捂著腮幫子說不出話來,言冷雪倒是中國好姐妹,先倒了杯水叫她漱漱口,查一下最近的牙科醫院在哪兒,直接帶上她過去了。 姚蜜這輩子還是頭一次進牙科醫院,只是這時候壓根就沒什么心思左右打量,言冷雪去登記信息,護士則領著她上二樓去看醫生。 “躺下我看看,張開嘴?!?/br> 姚蜜就往醫療椅上一躺,順從的把嘴張開了。 以她的視角從下往上看,醫生還蠻年輕的,口罩遮住大半張臉,鼻梁上架著副眼鏡,目光明凈而平和。 姚蜜正有點出神,就聽年輕的醫生笑了笑,溫和說:“沒事,補上就好了,現在就補嗎?” 姚蜜點了下頭。 醫生用器械敲了敲她受傷的那顆牙,說:“有感覺嗎?” 姚蜜張著嘴巴,含糊的說:“嗯?!?/br> 醫生問:“什么感覺???” 姚蜜說:“涼,還疼?!?/br> “哦,你的牙是被冰塊硌到了,你之前有說過的,”醫生用戴著手套的掌心捂住了她的腮幫子,輕輕揉了一會兒,說:“好點沒有?” 他的掌心是熱的,溫暖起她臉頰的時候也緩解了疼痛,姚蜜心里邊陡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他們是很久沒見過面的故交,今天又在這里相遇一樣。 她頓了頓,說:“好多了?!?/br> 醫生就把手收回去,用器械磨開內里壞掉的牙齒,有條不紊的把那顆牙齒補好了。 “飲食上稍微注意一點,別吃過冷過熱的東西,再就是這兩天盡量別用這邊牙齒嚼東西,有的人比較敏感,可能會有神經性損傷,如果三天之后你感覺遇冷遇熱疼痛的話,就再過來找我?!?/br> “當然,去別的醫院也行,”醫生笑了一下,一邊寫單子,一邊說:“畢竟關小姐身份不一般,到哪兒都不缺醫生?!?/br> 姚蜜捂著腮坐起來,說:“你認識我???” “聽人提過,”醫生摘掉口罩,底下的面容俊秀而儒雅,把紙上寫完的注意事項遞過去,他輕笑著說:“我表姐就是徐佳?!?/br> “是嗎,”姚蜜不大不小的吃了一驚,又忍不住笑了:“那可真是太巧了!” 打量一眼周圍,她說:“你是在這兒上班嗎?” “算是吧,”醫生說:“我是這里的老板?!?/br> 姚蜜由衷道:“年輕有為呀?!?/br> 醫生又笑了起來:“跟關小姐比起來,那就差遠了?!?/br> 原跟另一個他站在牙科醫院二樓對面的陽臺上,看著那對男女相談甚歡,靜默無言。 另一個他手扶著欄桿,笑嘻嘻的說:“你生氣啦?我只是幫你面對你一直不敢面對的問題??!你總說我黑暗卑劣,可你又比我好多少呢?你改變了那個女人的命運,把自己搞的跟她的救世主一樣,可是即使你不出現,她還是會跟親生父母相認,回去當千金小姐的,你只是把這個過程提早了而已啊?!?/br> 原說:“閉嘴?!?/br> “你被戳到痛處了?看著她跟命定的丈夫相遇,心里很不是滋味吧?” 另一個他得意大笑起來:“可這本來就是她的人生軌跡啊,溫柔的父母,恩愛的丈夫,還有可愛的孩子,如果你不出現,她可能會多吃一點苦頭,但以后的路也難不到哪兒去,要不是你一直在撥動她的命運,她早就跟她命定的丈夫相遇相愛了!她……” 話說到最后,他的聲音喑啞斷續起來,就像是被誰捏住了脖子。 可他并沒有停止,反而笑的愈發尖銳張狂:“哇哦,你現在的臉色真難看,你居然動了殺心?你不是一向自詡正義,不會像我一樣走向黑暗嗎?算了算了,去殺了他好了,反正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殺掉也沒什么,反正你跟我注定是殊途同歸,不是嗎?!” 原轉過頭去看他,那雙眼睛冰冷漆黑,深不見底。 另一個他不以為意,臉上笑容未散。 原冷笑了一下,朝他點了下頭,身形消失在空氣中。 另一個他就像是松開了套在脖子上的繩子似的,大口的喘著氣,又有點難掩的興奮,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期待的注視著對面樓上的事態發展。 姚蜜跟醫生閑話了幾句,就感覺身后好像有人在看自己,扭頭一看,就見男朋友站在晦暗的光影里,身上像是蒙著一層烏色的暗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她心里邊忽然間升起幾分不安,看醫生無知無覺,就猜測男朋友現在應該還是隱身狀態,做了個接電話的姿勢,走到了病房外。 “怎么啦?”她輕輕問。 男朋友看她這眼神就跟武大郎撞破潘金蓮跟西門慶偷情似的,叫人怪不自在的。 原靜靜看了她半晌,忽然說:“看見他的時候,是不是覺得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