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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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林轉過身,只淡淡瞥了周圍的人群一眼,就拂衣而去,只給眾人留下一個清絕的背影。 陸秋白聽得周圍不少人還在議論著:“原來是懸濟堂的醫師,仁心吶!” 但也有人持不同意見:“一個姑娘家在外拋頭露面的,她家父母不管管嗎?” 陸秋白不由得想說些什么,向齊策狀似感嘆道:“原來京城還有這等奇女子,妙手回春于無形,盧某佩服!” 方才諷刺之人轉頭見出聲回懟之人是書生模樣,不由得面色悻悻然,摸了摸鼻子,沒再說什么。 齊策見她似乎有意為那姑娘辯言,也道:“盧兄心胸開闊,實乃真君子!” 陸秋白笑而不語,回頭見長街盡處,那抹熟悉的身影已不見蹤跡。 饜足口腹之后,陸秋白借口要回客棧溫書,拒絕了齊策向她發出的一起去參加詩會的邀請,反而折過幾條街,鬼使神差般復向懸濟堂而去。 自去歲分道揚鑣之后二人便再無聯系,如今猝然在京城重逢,陸秋白始料未及。 當初是她提出的提前分道,如今她已變換身份,喬裝改扮,不知對方是否還認出的自己? 陸秋白一面隱隱期盼著什么,一面又覺得認不出最好,如此才算天衣無縫。 她孤身一人改頭換面而來,做的是大逆不道欺君罔上之事,沒有故人相識,了無牽掛才是最好的。 自外面看去,懸濟堂內陳設未變,伙計似乎依然是先前那幾個,看起來也沒有十分忙碌,但是前堂之中并未見到那抹淺淡的身影,也許是往別處去了。 陸秋白駐足片刻,神色有些落寞地轉身準備離去。 不料轉身的那一刻,卻見一張熟悉的面孔近在咫尺,依舊如從前般清冷地看著她,眼中含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陸秋白當即拱手道:“不小心沖撞姑娘了,小生在此向您賠個不是?!?/br> 這一聲道歉在她心里已埋藏許久,正好借此機會一并說出來。 姜林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搖搖頭輕聲道:“無事?!?/br> 但人依然站在原地,沒有走開。 陸秋白硬著頭皮問:“不知姑娘還有何事?” 姜林靜默片晌,最終還是沒有戳穿她,只道:“無事?!?/br> 陸秋白不知還要說些什么,只再度拱了拱手,落荒而逃。 姜林轉身只見到她灰青的衣角消失在巷口轉角處,長睫微微低垂,面上依舊是古井無波的模樣。 陸秋白轉過街角,只覺得心中不由得有些紛亂,努力將思緒平復下來。 會試之期將近,眼下她最重要的事情當是專心準備這即將到來的考試,不能為旁的事情過多分散思緒。 故地重游、故人重逢難免惹人神傷,她更應該收斂思緒,少為外物動搖情緒。 會試雖以三年為期,尋??忌呐逻@次不中,也還有下次機會。 但她的人生沒有三年又三年,她雖已是舉子,但卻不能一直是舉子,否則何談查清當年真相? 她理順思緒,正見街邊一處書鋪兜售著往年狀元文章和題解,還有一些朝中極有可能擔任本次主考官的官員詩集,以及一些名師講解之類的冊子,其中不乏一些陸秋白之前沒有聽說過的名字。 正好先前與齊策所言,自己要溫書復習,也不好太露破綻叫人心生懷疑。 她雖不抱著特別的目的結識旁人,但到底也是同科,這條路還長,以后說不定不可避免要打交道,不好給人一開始就留下不好的印象。 陸秋白挑了幾冊可能有用的書,緩步踱回客棧。 時間不過過去兩刻,午后的時間悠長,陸秋白按部就班照進度繼續溫習早就爛熟于心的書冊,而后自己給自己出題、破題。 會試如前面的鄉試、府試、縣試一般,分為詩賦、經義、論、策四個部分。 其中詩賦和經義屬于基本功,科考的詩賦不求多么出彩,至少符合格律,平穩不出錯即可,佳句唯有偶得。 而經義則看平時經史子集記得是否牢固,理解是否透徹,能否融會貫通,舉一反三。 相比詩賦,本朝更重經義和策論,以此考量考生的實務能力,唯有見識眼光俱佳之人,方能得考官青睞。 除去經義,主要的重點和難點還在論、策兩個部分,考的是真正的文采、學識、見解。 陸秋白自認悟性尚可,尋常的題目自是難不倒她,但有備才能無患,再多看些書冊也沒有壞處。 況且許多詩集策論集在遙遠的崖州是很難買到的,也就只有京城這樣的地方才能輕易買到更多的精編書冊。 溫習完舊書之后,陸秋白才將新買的書冊拿出來細看,文章之間,也頗有收獲,結合從前的所見所聞,更能使她深刻理解其中一些出彩的策論。 專注于一件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飛速流逝,直到斜對門的齊策回來,與她打了聲招呼,她才發現窗外日已西斜,不知不知覺中半日時間已過。 作者有話要說: 陸秋白:老婆是不是認不出我了?(委屈)(失落)(調整情緒) 姜林:她在玩角色扮演嗎? 第25章 此心何寄(二) “盧兄在看崔師的詩集?” 陸秋白尚還沉浸在書中,聽到這話頓了一會,才有些恍然應道:“正是?!?/br> 崔知遠崔學政是本次會試極有可能的主考官人選,自然也很有可能是出題人之一,陸秋白恰好在書攤上看到他的詩集,便買來看看。